尼玛! 这不是纯纯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嘛! 不过既然已经放低身段儿过来了,肯定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无功而返。 何况两人即便是明摆着的不对付,但此时段学义的反应,从常理上讲也多少有那么一丢丢的过激了。 毕竟到了这个位置,最基本的情绪控制、上下尊卑还是要有数的。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可以蹬鼻子、但绝不能上脸。 “要我说这人吧不能太刚,更不能明知是条不归路,还撅着腚往前飞奔!” “你是说我不够聪明?” “可以这么理解,当然也可能是聪明过头了。” “叶厅长,在我这儿就不用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有什么就直接讲吧,反正你就是说出花来,在我身上也都是无用功!”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而且咱俩儿这一二把手之间,也不是说非要为点啥才能坐到一起吧!” “你跟我俩儿开玩笑呢,不为点儿什么聊花花草草啊!” “也不是不可以,不知段厅长发现没有,我办公室的那盆花,虽然看着没有你屋里的开得茂盛,但根系、枝干可比你这儿粗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呀!” 叶正刚这话一出口! 段学义明显愣了一下,但脸上很快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厅这话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了吧,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哪怕是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不是。” “一眼不准成,那咱就多看几眼,比如说我来前儿就对你这盆花,里里外外看了个透,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还给花松了土、盘了根!” “那我还真得佩服叶厅长的手段了,不过急匆匆的也有可能窥不得全貌啊!”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同时还发现你这盆花主根已经烂了,如果及时切掉或许还能有救。” “有点儿虚张声势了吧,真要按你这么个操作,那花用不了几天也就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格局小了不是,如果水肥充足、及时,主根也不是没有再生的可能啊!” “哈哈,那只是如果,风险太大不说、过程也会很痛苦,所以还不如好好感受当下的美好花期呢!”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段厅长作为养花人,肯定比我明白这其中的隐患有多大吧!” “明白归明白,也不一定非要动啊!” “那是差到肥水上,还是怕自己忍不住疼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 段学义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多少有些飘忽不定! 对于他这个表现,叶正刚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面儿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态。 “可能各方面原因都有吧,不过我的花怎么养,就不劳叶厅长费心了。” “见外了不是,我这人一向热心肠,所以既然发现了问题,捎带手帮个忙也不是不可以的。” “还是免了吧,好心办坏事儿的例子可比比皆是啊!” “能说出这话来,足以证明段厅长,没有好好观察我那盆儿花呀!” “都摆到大面儿上的东西,看自然是看得见,但谁知道是不是空有其表呢?” “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咱可以时常交流一下养花心得!”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那叶厅长就不用在我这儿白费口舌了。” 我嘞个去! 段学义态度突然转变,让叶正刚着实有些始料未及。 他相信自己的话,这位副厅长肯定是听进去了、也听懂了,但在这个时候急刹车又是几个意思呢?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的,只要不是油盐不进就有突破的可能! “既然段厅长没有这方面的兴致,那不妨咱们谈点儿别的?” “叶厅锲而不舍的劲头,确实令在下佩服,但有些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不要过多浪费心机的好。” “呵呵,道不同、利却同在,也不是不可以一起往前走嘛!” “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如果硬往一起凑,结局可能大家都不想看到,还有一会儿我还有个会,你看?” “那你先忙,咱们来日方长接着唠!” 随着叶正刚的起身! 这次段大厅长倒是没有无动于衷。 而是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公式化的将他送到了门口!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话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但在握手的时候,叶正刚整个人有那么零点几秒的僵滞,瞬间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瞧这儿副厅长了呀! 晃晃悠悠的回到办公室中! 叶正刚第一时间关紧了门,坐在椅子上展开了手掌。 一张小巧的电话卡,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此刻他的嘴角不觉间扬了起来。 随手点燃一根烟,大脑也紧跟着高速转动起来! 看来这省厅内部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算计、布局的同时,可能也在别人的谋划当中。 相信今天即便是他不主动,段学义也会在恰当的时机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