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过来了?” 祁终看到他在自己房间,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教训,傻愣愣带着点疑惑地朝他走过去。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被藏在深宅里的小妻子,丈夫忙于工作,成天不回来。偶尔回来一次,就傻乎乎黏糊糊地往跟前凑。 谢从声拉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拽,转了一下祁终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忽然被转了一圈的祁终:……? What happened? 祁终总算反应出来不对劲了,扑通了两下要出去,发现挣扎不过以后又泄了力气,像菜板上的咸鱼一样,蔫巴巴地失去了反抗的动力。 今天好乖。 谢从声把下巴搁到祁终的肩膀上,目光缠绵。 “今日带回来的,便是你上次说的朋友?” 那倒不是,上次是给段鸣潮问的。 祁终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谢从声就当他默认了。 “外面不安全,少往外面跑。” 谢从声垂着眼看他,温声嘱咐,和以前阴冷病态的模样截然不同。 祁终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所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轻轻晃了两下腿,闷闷不乐。 “我又没犯错,你不能关我禁闭。” “而且谢家也不安全……” 最后一句嘟嘟囔囔自以为很小声,但是谢从声听的很清楚。 对啊,你怎么会有错,都是那群坏男人勾引的你。 “谢家……”谢从声含糊地笑了一声,短促而怪异,“对,谢家也不好,记得离这里的人远一点。” “毕竟不知道会是些什么脏东西。” “……” 祁终想到第一个副本的纸人同学,沉默了一下,继续不吭声,但是有点被吓到,缩了缩身子。 “你……” 谢从声刚想说什么,忽然闷哼一声,身子缩起来,捂住胸口。 祁终吓了一跳,不敢去碰他,赶紧起身却被死死环住腰。动弹不得。 “不要走……你不能走……” “只剩你了……” 祁终愣了一下,去看他。 好像有点可怜。 祁终抱抱他。 相依为命的哥哥离开了,剩下的侄子也可能对谢家心存恨意,只知道争权夺利的长老也心怀鬼胎。 谢从声一动不动,忽然松开祁终。 “声声,给我倒杯茶。” 祁终乖乖去了,但他不会那么多花样,只是粗暴地把茶叶放进热水里面泡开。 看着水的颜色改变,祁终约摸着可以了,端进去的时候,谢从声已经不在了。 祁终眨眨眼睛,把茶水倒了。 地上没有血,也有可能是被擦掉了。 “你为什么不进来?” 祁终看着站在门口的谢琮则,他是倒茶的时候看到他的。 “他在里面,你不方便进来,或者不能进来吗?” 谢琮则没有回应他,走进来以后在他刚才被禁锢的位置搭上手。 拒绝两个字已经说累了,祁终见他不回答自己,也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往外走。 “去哪?” 谢琮则紧紧跟上,絮絮叨叨。 “你去哪?”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知道吗,你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祁终越听越无奈,逐渐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