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应熊和张国维跌掉下巴的是,这里的教室里不但有男孩,还有女孩,而且是混在一个教室里学习的。 王应熊连连摇头道:“太不像话了,这成何体统?有伤风化啊!” 李际明怒道:“王大人!收起您的伪道学吧,什么伤风化?什么男女大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我们这里,这些词汇是不能说的,这是侵犯女性的权利,侵犯男女平等的民生会法令的。” 侍卫在旁的潘可也极不高兴道:“两位大人,女人也是人,享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所以,我们这里,整个民生会辖区,男孩女孩是在一起上学的,两位大人少见多怪了。” 王应熊心中不快,然而在民生会的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敢过度发作。 李际明道:“我们民生会普及六年义务教育,即小学三年,中学三年,八岁入学,十四岁毕业,成绩好的可上大学,目前,民生大学正在筹办中,大学学习时间为四年。” 张国维问道:“中学都学什么课程?” 李际明道:“中学学习国学、数学、几何学、音乐、美术、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军体等课程。” 张国维道:“这么多课程,学生可学得过来?” 李际明道:“毕业考试,考不过的没有毕业证,所以没有毕业证的孩子影响将来当兵和进入民生会的各级衙门做官,所以,孩子们都无比用功,真考不过的可以复读,复读两次还考不及格,则发给肆业证,不发毕业证。” 张国维二人一听,知道民生会的学校教学无比严格,均暗暗震惊。 李际明又自豪的说:“黑风荡中学才毕业了一期学生,共一千一百零八个学生,全部通过考试。” 张国维问道:“军体也考核吗?” 李际明答道:“当然,军体共考十项,每项十分,共一百分,六十分及格。” 张国维问道:“哪十项?能说说吗?” 李际明道:“男女标准不一样,以男子来说有六里跑、跳远、跳高、单杠、射箭、刺杀、投掷、举重、骑马、夜十里行军共十项。” 张国维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问道:“夜十里行军是什么项目?” 潘可道:“这是军事项目,民生会的人必须可以走夜路,不能有夜盲。” 张国维疑惑道:“明军都有夜盲症,夜间不能视物,难道你们学校的学生没有夜盲症吗?” 潘可道:“是的,不但我们的学生没有夜盲症,我们民生军也没有夜盲症。” 张国维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潘可正要回话,李际明却道:“教练场上,正在上军体课,二位大人可去参观一下。” 众人来到教练场,看到了一队队列队整齐,穿着民生会红色军服一样的孩子兵,正在教授学生学习刺杀。 这些学生都是十二三岁年纪,全部拿着民生军的三棱刺刀和盾牌在练习刺杀,不过三棱刺刀都包裹了厚厚的棉布。 小孩子们口里整齐划一的喊杀声给教练场平添了一股杀气。 尤其是女孩子,神色肃穆,杀声震天,那士气一点也不比男孩子差。 张国维看着这一切,泪水竟模糊了双眼,暗道:“也许,王凌是对的,妇女也抵半边天。” 潘可道:“我们军体老师全是上过战场的士兵或军官,没上过战场,没有当过兵的人是不能当军体老师的。” 张国维惊道:“怪不得民生军战无不胜,这种教学方式,亘古未见。” 王应熊也不得不佩服王凌厉害,暗道:王凌的军队将来一定战无不胜的,回京一定禀告陛下,让陛下早做打算,趁早除了这心腹大患。 张国维见一个高大威猛的军官正在给学生们教授刺杀术。 待这名军官教授完要领,李际明向他摆手示意他过来。 这明军官来到一众人面前,啪的一声立整敬礼。 李际明道:“席师长!这是朝廷的张大人,王大人,想问您一些问题。” 原来这位教官是席思奎席大少,现在已是亲卫师副师长了,现在没仗打,闲的慌,便来学校讲课了。 潘可跟席思奎挺熟的,笑道:“席大少,你怎么来了?不呆在军营,或去席府帮忙,来哄小孩了?” 席思奎脸竟然红了,摸着后脑勺道:“这不在军营里太无聊了,才出来的嘛!” 席思奎暗恋着潘可,而潘可却不知道,席思奎他爹娘天天催他成婚,说了十几家,席思奎硬是以军营太忙拒绝了。 张国维插话道:“席将军,这些孩子以及我们民生会的军人真的没有夜盲症吗?” 席思奎道:“是的,以前有,现在生活好,而且一日三餐,这病便没有了。” 张国维道:“原来如此,你们学校和军队都是一日三餐?” 席思奎回道:“是的,我们都是一日三餐。” 大明百姓及军队全是一日两餐,而王凌治下竟然一日三餐,可见民生会之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