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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引月笑呵呵的:“既然盛姑娘不需要优惠,那就当我没说,不过,我道歉的诚意是给了的,你自己不要的优惠,你可不能怪我失言了哦。”
盛明鸢眼皮跳了跳。
是她的错觉么?她为什么觉得穆引月在针对她?
盛明鸢勉强笑道:“孟姑娘是要给我母亲治病的人,些许小事,我自然是不会计较的。”
穆引月维持着笑,道:“这就对了,人生在世,总得宽容大度一些,可不能斤斤计较,揪着别人一点小错不放,不然也太小家子气了,盛姑娘说对吧?”
盛明鸢都有些恼恨奕王让她来接近穆引月了。
她险些忘了,这穆引月之前就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把宋家造作的不成样子,还上门逼程家女做妾,弄得程家声名狼藉,可不是个好应付的。
如今是她轻敌了。
只是她不懂,她也没得罪穆引月,昨日至今两次见面,也都是礼数周全的,穆引月为何为难她?
穆引月绝不可能知道她另有目的,估计就是穆引月本性如此了。
穆引月见她微绷着面庞不说话,估计是心里不爽了,继续耍贱:“盛姑娘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
盛明鸢轻轻吸了口气,微笑:“穆姑娘说的是。”
穆引月满意了,摆摆手:“好了,盛姑娘回去吧,等我得空了,我会去贵府的,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盛姑娘先把一万两送来哈。”
盛明鸢心里着实是恼火,也不想多呆了,道:“我回去了,就让人送来。”
她起身福了福身,走了。
守在正堂外的管事婆子忙送客。
穆引月目送她身影消失在二门,轻哂一笑:“还以为多沉得住气呢,我都没怎么发挥,就这样受不住,看来有些东西,还是镜花水月虚妄一场,亲身接触了解才知道有多浮于表面。”
阿影不解:“夫人这是何意?”
“没事,发发牢骚罢了。”
穆引月起身,回去忙了。
一个时辰后,穆引月收到了盛明鸢送来的一万两银票,
穆引月看着手里一叠银票,挺有成就感。
“又坑了我一万两,我现在可真有钱。”
加上从宋铎那里敲竹杠的三万两和姬承胤给三万两,她现在已经有七万两了,也算是小富婆一个了,嘿嘿。
穆引月叫来若兰道:“若兰,接下来的日子你不用跟着我了,去街上多看看,看看哪里有比较好的铺子,需要带后院且两层的,大一些最好,有看上的告诉我。”
她和宋铎和离,若兰是跟着她离开宋家的,重新做了她的侍女。
而连翘,留在宋家了,因为连翘是宋家家生子,家人都在宋家做事,名义上连翘还是宋铎安排给她的人,她也不好把人要出来。
等以后宋家倒了散尽家仆的时候,她再收留连翘就是。
“姑娘要铺子做什么?”
穆引月笑道:“我想开个医馆,治病救人。”
若兰忙道:“这怕是不妥吧,姑娘毕竟是侯府嫡女,虽说现在穆家出事,可姑娘不是说很快就能救穆家出来?且能让穆家恢复爵位?那姑娘怎还能开医馆啊?”
穆引月道:“怎就不能了?格局放大点,你家姑娘我这是要治病救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医术那么厉害,不救人岂不是可惜了?”
若兰担心道:“可是就算是这样,姑娘开了医馆要治病救人的话,不是得坐堂?那怎么忙得过来?而且,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有,实在是不妥啊。”
穆引月好笑道:“瞎操心了不是?我也不是谁都亲自去救,放心吧,开了医馆后,我会招一群坐堂大夫,寻常的病症我就不管了,我就钻研药物,疑难杂症我才出手。”
要是谁有个小病小痛她都出手,她忙也得忙死。
得是旁人治不好的,她才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
主要还是,她要研制各种伤病药物,尽量以最低的成本配制出效果好的药,然后弄个作坊批量生产成药丸,放在医馆里卖。
比如感冒发烧的基础药,伤药,止痛药,止血药,解毒药什么的,还有不伤女子身体的避子药……
她要放低成本和卖出的价格,让寻常百姓买得起。
她还得找一群有天赋的人,好好教导医术,发扬光大,救更多的人。
若兰泄气了,“奴婢也知道劝不了姑娘,也罢了,反正现在什么名声脸面的,姑娘早没了,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姑娘自己开心就好。”
穆引月笑道:“那倒是,我破罐破摔了,管他那么多三七二十一呢。”
若兰很无奈。
没办法了,她家原来的姑娘没了,如今这个,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那奴婢明日就开始出去看看,挑一些觉得可以的,再跟姑娘说,等姑娘去看过再定。”
“好。”
第二日上午进宫见太后,给太后医治湿寒之症,下午去东宫,姬承胤的解药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忙了一天。
入夜后,穆引月让姬承胤的人帮打掩护,避开了暗中监视她的其他的人,让阿影带着她去了陆知鸢暂住的小院。
因为提前派人告知过,陆知鸢知道她今晚过来,正等着她呢。
许是因为近日心情不错,又养了那么多日,陆知鸢气色好了很多,有种人逢喜事的既视感。
穆引月打量过后,笑道:“看看来恂王府的事情,让陆姨心情大好啊。”
陆知鸢道:“害我的人也算遭了报应,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也有些唏嘘,心里很不是滋味。”
“唏嘘?不是滋味?”
莫非她该顾念那点子母子情?
陆知鸢道:“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养大的是个泯灭人性的变态,我若是知道他如此,早些做些什么,也不至于让他虐杀那么多人。”
她是有些自责的。
尽管知道这场母子情很是可笑,也知道他没把自己当母亲,可是这么多年,到底是自己以母亲的身份教导他,却养出了这么个畜生。
穆引月道:“人都裹着一层皮,谁也看不透别人画皮之下的内心和本相是什么,您已经尽心了,是他太会伪装,怎么都不是您的错,您也是受他蒙蔽的受害之人。”
她虽这么说,但是陆知鸢依然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的。
穆引月道:“您啊,就是自我道德约束感太高了,人太有道德感,就很容易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孽归咎于自身,这可不是个好事,会让自己活得很累,得改改,以后才能宽心。”
陆知鸢苦笑道:“我果然是不如你的,你小小年纪,倒是活得比我通透明白。”
穆引月对此笑笑不语,给陆知鸢把脉。
陆知鸢问及:“听说你要给盛家的夫人李氏医治不孕之症?”
穆引月挑眉笑道:“您都搁这深居简出了,竟也听说了,看来盛家宣扬的够可以啊。”
不知道是怕她耍赖还是为了什么原因,今日一早,她将要为盛家夫人医治不孕之症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了。
不过,可能是怕她不高兴,盛家并未说她的高价诊金。
陆知鸢叹道:“那盛夫人也和我一样小产后就不能生了,说来也是同病相怜,你若能治好她,也是好事。”
穆引月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她跟您同病相怜的,可不只是这点,还有更多呢。”
陆知鸢吃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