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随那妇人进了院子,然而老妇人只让他在院中等候。李诗媛在屋内听得真切,知晓是一位公子讨水喝,便主动从家中水瓮取水,正欲送出屋去。 就在这时,李天带人也匆匆赶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家娘子,随我回大名府吧,否则你爹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说完便仰天大笑起来,全然无视院中的赵伟。 李诗媛听闻,赶忙缩回准备端水的双手,静静地躲在厨房不敢出声,她的伯母则转身看向面相狰狞的李天。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作恶,难道就不怕京城的官差捉拿你们?” 李淑雅的伯母厌恶的朝着李天等人怒喝道。 赵伟在一旁听了心里暗觉好笑,法是什么?那是给平民制定的规则,而对于贵族而言,刑不上大夫,法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 李天听了也觉得可笑:“老家伙,你也不瞧瞧大周的律法是谁写的,能奈我何?” 这话私下说说倒也罢了,当着赵伟的面说,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尔等狂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天子脚下,居然大放厥词,难道真不怕被官家治罪吗?” 李天是家中的嫡长子,也知晓自己父亲是韦丞相的门徒,自然清楚在这京城中,只要不谋反,就没人能把他怎样。 他以为赵伟就是这家人的儒生儿子,虽觉有些眼熟,但此时他狂妄的本性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这个酸儒,居然敢跟本少爷这般说话,来人,把他的嘴打烂。” 老妇人见少年要遭无妄之灾,欲上前劝阻,不料,这些人后面呼啦一下冲上来一队人,将李天的家仆全给打倒在地。 赵伟见形势逆转,揶揄道:“这位少爷,你还打我吗?” 李天也不傻,见自己的人全被打翻在地,还被人用脚踩着,岂不知今日遇到了强者,自己再怎么厉害此时也不能嘴硬。 “你看看这位公子说的,”李天谄媚地笑道:“我是过来接一个人,这家人的侄女是爹委派我们来接的。” 在大周朝,天地君亲师,父亲的话是不可违抗的,李天说这样的话赵伟显然知道是假话。 但他也想见见这个女人到底漂亮到何种程度,居然能让一个知府家的少爷色胆包天到如此地步,跑到上京抓人。 “你说的话我咋这么不信呢?人家爹要接自己女儿回去,让你们来干什么?” 李天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站不住脚,但眼珠一转道:“我爹是李刚,都是一家同族族人,派我们来不是合情合理吗?” 真是畜生啊!同族的家人你们也敢迫害,李刚这一门也就到此为止了。 赵伟心中暗骂,于是他对着妇人道:“既然这位公子说的有些道理,还请事主出来澄清,若不愿意跟他们走,他爹也不好使!” 这话气势十足,让李天听了有种恍惚,他争辩道:“你可知我父亲是韦相的门生。” 韦相在平民中还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赵伟可不想让这件事传播得太大,他厉声呵斥道:“住嘴,你要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老实点别说话。” 赵伟的神情肃穆,带有几分杀气,让李天一时间吓得差点小便失禁。 言罢,赵伟又换上和煦的笑意对着妇人道:“有请事主出来说话。” 李诗媛也自知难以逃脱,便主动从厨房走出。 她身着一袭洁白的素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那裙袂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她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有致,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纤细的双肩上,更衬得肌肤胜雪。面庞精致如画,柳眉弯弯似新月,眼眸明亮如星辰,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琼鼻挺直,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微微一笑时,那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心醉神迷。 赵伟也是阅女无数,但见到李诗媛的那一刻,无论是宫中,还是画舫青楼,那些女子都已黯然失色。 “咕咚”一大口唾液顺着赵伟的喉咙咽下,但也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啊,他侧目看去,李天及院内的雄性动物都做着同样的动作。 也就是这一个不经意的表情,赵伟心想,此女不得到手难以平息心中怒火。 额!算不算邪火? 总之是一团火在燃烧。 李诗媛走到院子,款款行了一个福礼:“小女与这位公子不熟,也不是同族之人,自然也不会同他回去。” 她的声音宛如潺潺流淌的清泉,清澈而灵动,又如婉转啼鸣的黄鹂,清脆而悦耳。 声音中带着一丝甜美的韵味,仿佛能让人的心灵都随之沉醉,每一个字从她那樱桃小口中吐出,都好似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着,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赵伟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但自己也要做个好人,做个谦谦君子,于是抱拳道:“将此等人押送官府,日后必不会再骚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