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朱九骂道:“古瞳,没死就来帮我!” 肥胖猪头人衣服上的金片,消失了几片。 杜休眯着眼睛。 朱九往常的小胖子模样,应该不是他的本体。 猪头人形态才是本貌。 衣物的金片以及身上的金链子、金戒指,也不是普通的黄金。 应是可以与未知存在进行交易的物品。 消失几片金片,就能对付两头远古种凶兽。 啧啧。 这一身金光闪闪的交易之物。 看来朱九可以压榨的空间,还有许多。 杜休心思一转。 若是朱九能幻化成普通人类模样。 那米迦罗是否也不是人类? 若帝国内,某个势力出现了大圆满气血境,早就捧上了神坛。 张生有希望冲击大圆满,就被吹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米迦罗若是帝国人,怎么可能会这般神秘。 大圆满战力,在神墟内,完全是无敌的存在,不必担心被暗杀。 于修院内扬名,收拢拥趸者,是各大势力惯用手段。 毕竟修院毕业生,再不济者,也能如呼延烈一般,在某个堡垒城市,担任猎人工会堂主一职。 每届修院天骄,能发动的力量,都是极其可怕的。 在杜休思索之际,大战落幕。 八只远古种凶兽,皆已伏诛。 突然,杜休皱眉。 姜渔晚收走了四具远古种尸体。 见此,杜休心中漠然,将另外四具尸体收走。 姜渔晚冲着杜休道:“暂且休整半个小时,而后再对付最后两只封印凶兽,届时,你左我右,一方负责解决一只。” “好。” 两拨人再次分开休息。 山谷一隅。 杜休再次给了古瞳一些药剂。 无他,古瞳有点彪。 刚才让他牵扯凶兽,对方竟然转身与远古种凶兽站撸,一点都不带闪避的。 现在,古瞳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染,骨头都断了几根。 朱九啧啧称奇:“古瞳,你是真抗揍啊!这么严重的伤势,竟然面不改色!不怕疼吗?” 古瞳白了朱九一眼,没有言语。 若你有我的经历,就能明白这种程度的痛苦,算不得什么。 杜休道:“朱九,一会视情况而定,若是有可能,此处风景甚好,可以当成银面女的葬身之地!” 朱九思索片刻后,劝道:“老板,要么将她们三人全杀了,不留活口,要么就别动手,如若不然,古瞳就危险了!” 每届帝国修院的绝代天骄,都备受帝国大佬关注。 姜渔晚作为黄金一代的天之骄女,肯定更是如此。 若是一个不慎,让姜渔晚等三人,跑掉一个,他俩的真实身份,外人不知,东窗事发也无碍,但古瞳肯定小命不保。 帝国虽然忌惮东大陆的顶尖被赋生种族。 寻常异族人,也确实在修院内享有特权,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修院高层睁一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若参与谋杀帝国绝代天骄,那谁也保不住古瞳。 毕竟,东大陆上,终究是帝国说的算。 古瞳看向杜休,心中麻木。 团长,咱们第一天团这滔天恶名,全靠您一人杀出来的啊! 动不动就想弄死别人。 杀完帝国人,杀教廷人。 您还真是面具一戴,谁都不爱。 团长,快收手吧! 您的团员,还想多活几年。 古瞳一脸真诚道:“团长,一会我继续去引兽。” 他的衣服上,还淌着鲜血。 但话语格外坚定。 犹豫良久后,杜休道:“算了,袭杀银面女一事,暂且放放,以异植为主。” “至于引兽......”他瞥了一眼古瞳,“让朱九去,你在此地好好养伤,不用出手。” 古瞳天赋没得说,尤其是跟米迦罗勾搭在一起,有气血境大圆满追着喂饭,体修天赋应该拉满了。 但在战力上,古瞳还有上升空间。 毕竟自从进入修院以来,对方也没能安心修炼多久。 杜休能从三道值,一路狂飙至一百零八道值,全靠霍霍古瞳一人。 片刻后。 双方再次汇聚。 姜渔晚与朱九,一左一右,进入核心区域。 异植两侧的青石,瞬间龟裂。 两道身影,破石而出。 与远古种天苍猿不同,这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皆是猿脸人身。 高者,约两米,身形修长,脸上带着疤痕,双眸赤红。 低者,一米左右,眼神浑噩,神情迷茫, “万年之约,到了吗?” 疤脸天苍猿,喃喃自语。 “哦,先来此处的,竟然不是教廷人。”疤脸天苍猿吃惊,而后面带戏谑,“多久没吃过人脑了,封印刚解除,就能尝到。” “可......真是太好了!” “弟弟,你在此地,稍等片刻,哥哥去给你找些美食。” 疤脸天苍猿说完,身影消失在原地,奔着姜渔晚袭去。 一旁。 朱九一个急刹,愣在原地。 这他妈,还真是初代种。 可,一般来说,凶兽不都未启灵智吗? 对方这是怎么回事? “朱九!快动手!” “那只小的天苍猿,看起来好对付!” 杜休手持湮灭锤,从后方赶来,眼中尽是贪婪。 初代种凶兽,竟然真让他遇到了。 这可是最佳的炼体精血。 此时不搏命,天理不容。 朱九咬牙,身形兀的消失在原地。 咀嚼声响起。 突然。 空气中,响起朱九刺耳的尖叫声。 “我艹!价钱不对啊!老东西,住嘴!” “你他妈,停止交易......” “别他么吃了!” “老板!这只小的,一点也不好对付啊!” ...... 倏然间。 肥胖猪头人凭空出现在幼小天苍猿附近。 衣物上的金片,全部消失不见,脖颈上,婴儿手臂粗的金链子,缩水至手指粗细,双手上的金戒指,也只剩下中指上还有,其余消失不见。 “桀桀桀桀。” 猪头人发出难听的声音,身上气质一变。 原本奸商市侩的气质不见,给人一种诡谲、莫测的感觉。 猪头人的眼神,充满沧桑感,似乎饱受岁月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