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爷虽死,但休门长存!” “兄弟们,将这栋大楼给我砸了!让世人看看,我们平民药剂师的怒火!” “平民药剂师也是人!生来皆自由,不做屈膝人!” 郑俊一高声喝道。 他背后,无数年轻药剂师双眼喷射怒火。 他们都是各个堡垒城市的天才药剂师。 调制药剂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卖出去,回笼资金,再次购买药草,良性循环下去,就能够支撑药剂学不断进步。 但今年,药剂修院颁布了一则规定。 打着鼓励帝国原修一道发展的名义,给各种药剂的定下价格。 例如一份一级体力药剂药草,成本价一千金币,体力药剂售价为一万金币。 若十份药草能调制成功一副药剂,那就不亏,若是成功两副,那还有的赚。 但这份规定一出,一副体力药剂,只让卖一千五百金币。 卖贵了就得面临天价罚款。 寻常药剂师哪能保证自己百分百成功,完全是卖一副赔一副。 但你不调制还不行,药剂师每月都有定额任务。 完不成就记过,次数多了就勒令退学。 除此之外,药剂师每月本可以申领到一定数量的药草资源。 但今年,学生申领到的药草资源数量,与品行挂钩。 药剂修院给出的名义是,有些学生,品德不好,调制的药剂是劣质药剂。 为了倒逼他们改正,修院不再提供免费的药草份额。 将“品行不端”的学生,送去市场上,自生自灭,倒逼学生自我整改。 评定学生品行的部门,在财团派手中。 与财团派签约的学生,个个品学兼优,资源拿到手软。 平民药剂师,个个品德败坏,资源极少或者干脆没有。 免费资源拿不到,市场定价又被限制。 两口卡死,将平民药剂师逼的走投无路。 除了这两项规定,其他各个小规定,也是层出不穷。 帝国上层因前线战事吃紧,还需仰仗各地财团支持,对财团派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药剂修院内部,掌权的院长,本身就是帝都张氏的人。 剩下的一干学术派的导师,因为自身也有家族,怕被打击报复,多数只敢在言语上谴责,没有实质性帮助。 种种原因下,平民药剂师无人可依靠,只能靠一身悍勇,来反抗世道的不公。 “同学们,若是不想变为财团的奴隶,就随我冲!” 郑俊一振臂一呼,率先跑了过去。 万余名年轻药剂师,紧随其后,冲向尽是权贵的座谈会大楼。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门口处的黑衣原修,虽然有修为在身,但不敢还手。 原修圈子与药剂师圈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圈子。 药剂师之间,再怎么吵架斗殴,再怎么菜鸡互啄,那也只是药剂师圈子的事。 药剂师权贵们的原修护卫,只能被动防御,最多把药剂师扔到一边,不敢真的暴揍对方。 这种铁则是共识,不能被打破。 就连财团派打压药剂师,也只敢用规则,而不是武力。 要不然在赞城,杜休区区一个战五渣,怎么会受整个帝国药剂师圈子敬仰,被人称为“休爷”。 全都是因为他在药剂学圈子里,确实战力爆表,武德充沛。 大家都常年泡在调配室内,你他妈却这么能打,一个人追着六个人揍。 这玩意纯纯不讲理啊! 门口处的数百黑衣原修,人数相对悬殊,又不敢使用原力,只能节节败退。 积攒了数月怒火的年轻药剂师,冲进会场内,嘴中高喊着:“休爷虽死,休门长存!” 疯狂打砸着一切。 来不及躲避的药剂师权贵,都挨了几个大嘴巴子。 场面无比混乱。 闹剧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 直到整条街道上,都是闻讯赶来的财团原修,从人数上碾压平民药剂师后,才将他们强制驱赶。 座谈会大厦的会议室内。 数十位年轻财团子弟一脸怒火。 他们都是各个财团的药剂师子弟,是药剂修院内,最大的势力团体。 二十多家财团联合起来,其势力范围,笼罩整个帝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疆域。 往常,只要平民药剂师闹事,财团子弟在修院内,不敢动其性命,但摸清背景后,由当地财团出面,打压他们的亲友,一压一个准。 “他妈的,这帮贱民疯了是不是!” “不能再放任他们闹下去了!” “对!一定要想办法制止!” “兴哥,你出个主意!” 一干财团子弟将目光放在主位上。 主位之人,身体壮硕,身上虽然没有原力波动,但一身腱子肉在药剂圈子里,极具震慑力。 张兴是帝都张氏子弟,也是他们当中的老大。 “看来,是咱们的手段,太过于温和了!郑俊一是哪个大区的人?派人去他们家,装成异类袭击,把他们父母胳膊砍了。”张兴暴虐道。 “不行,郑俊一是修院内仅次于棋哥的天才,深受学术派老家伙的喜爱,若是这样对付他,恐怕会引起那些老家伙的愤怒。”有人反驳道。 “那你说怎么办?”张兴瞪着眼睛道。 其余众人不言语。 有人眼中露出鄙夷。 张兴能在他们之中,坐上主位,全是因为药剂修院院长是帝都张氏之人。 就其本身而言,张兴有勇无谋,算不上什么聪明人。 只不过是家族中地位较高,又姓张罢了。 “我认为不能激化矛盾,棋哥在修院内,粉丝众多,人气极高,咱们可以请他出面,先安抚一二,等风头过去了,再将除了郑俊一以外,闹得最凶几人,在神墟中除掉,或是将他们家族弄得家破人亡。” “届时,再散出小道消息,那些贱民,自然畏惧退缩。” 一人出声道。 张兴一拍桌子,反对道:“这怎么能行?这时候若不能以雷霆手段镇压,岂不是证明我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