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李阳扭头看去,只见是个肩膀上挂着毛巾的大汉,微笑着询问道。 毛巾大汉点头说道:“不止我一个人认识,附近搬货的工人几乎都知道他赵老三。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而且每天还无酒无烟不欢,一天收入有两百,一百拿来抽烟喝酒,还有一百留着明天不干活了继续花!” “这样的家伙,别说这辈子买不起这样的宝贝,再给他八辈子,也是买不起的。” “不信的话,大家伙可以去找搬运工人问问,我要是有半句假,我不得好死!” “你特么的,老子我干死你个多嘴的东西!”赵老三见他把自己的老底给彻底揭开了,气得就要冲上去打人。 但李阳手掌一捏,立即将他手腕捏得巨疼,叫他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嗷嗷痛叫。 “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嘴不动手,你怎么能想着打人呢?”李阳笑了一下,朝着耳朵东看去:“给这位见义勇为,富有正义感的哥们一万块现金。我们开店做生意,绝对不能寒了好人的热心肠。” “是,老板。”耳朵东立即去取钱,有些客人买东西喜欢付现金,李阳都没有拿走,还放在店里的保险柜里。 一般都是一个月总结账单的时候,才会拿了去银行存起来的。 毛巾大汉大吃一惊,“我,我就好心说句公道话而已,你就给我一万块啊?哎哟,不能要,我不能要的啊。” “拿着吧。”耳朵东拿了一万块现金,快步冲到他面前,塞到他手里说道。“我们老板是讲究人,这钱是一定要给到你的。” “这,” “拿着吧哥们。”李阳笑道。 周围的人也都羡慕不已的说道:“大哥,人家李老板做大生意的,一万块对他不算什么的,你就拿着呗。” “就是啊兄弟,这叫好人有好报,是你的福祉,你不要推出去了,不然老天反而要惩罚你的。” “那,那我谢谢李老板,谢谢店长了。”毛巾大汉感激的说道。 他是真没多想,纯粹是见赵老三害人还撒谎,看不过去了才冒个头揭穿他的。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也算是无心处得益处了。 虽然有少数人觉得李阳这手太松了,但李阳本人却不觉得亏,先不说毛巾大汉帮了他一把,单单就是现场直播传出这个事情,就能堪比上千万的广告费了,他已经大赚了一笔了。 瞥了一眼赵老三,李阳说道:“可以说真话了吧?” “我说的就是真话,没人指使!”赵老三咬牙说道:“就算你再问一百遍,还是这话!” “够硬气的嘛,就是不知道你能硬多久。”李阳笑着说道。 赵老三冷笑道:“你有种就弄死我,我告诉你,我不会怕的!” “你当我傻啊,弄死你我坐牢啊。”李阳笑了一下,对耳朵东说道:“弄一瓶好酒来,只要他开口就给他喝,不开口的话,就馋死他!” “你,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赵老三听到这话,立即就慌了。 他是个酒鬼,你打他踹他骂他,他都能扛得住,可就是扛不住看着别人喝酒,他没得喝。 不等耳朵东买来酒,他就反水了,“我都说了,是徐老板给我了十万块,让我这么干的!” “徐老弟你!”王东升脸色大变,不敢置信。 现场众人也立即喝倒彩声:“喔!徐老板,难怪你刚才那么着急跳出来质问,原来是你收买的啊!” “胡说八道,这是污蔑我!”徐钟鼎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我警告你们,无凭无据的,不要瞎说,不然我告你们诽谤!” “我有证据的!”却不料那赵老三居然保留了证据,“李老板,当时徐老板说事成之后,再给我十万块尾款。我怕他反悔,就用手机偷偷拍了个视频。” “手机就在他裤兜里,您拿出来打开第一个视频就是了!” “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徐钟鼎脸色惨白。 赵老三鄙夷道:“你都瞎了,你能知道什么?” “你!”徐钟鼎差点吐血。 现场不少人大笑了起来,对身体并不完整的人,他们平时并不会轻易取笑,甚至还有意善待,可是对于徐钟鼎这个瞎子,他们可就不管那么多,能笑多大就笑多大,还有人生怕自己的笑声被压下去,居然抬起双手在嘴巴前搭起一个三角形,把笑声传播得更大。 “哈哈哈!” “哇!”徐钟鼎气得吐血,一头就往地面栽下去。 王东升本想伸手抓住他,但是一想到他干的卑鄙事情,就气得收回了手,恨恨地哼了一声,“怎么能这么无耻!” “这不是要陷我和师父于大不义吗?” “王先生,你对你这个结拜兄弟,恐怕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李阳笑着说道:“不如你找大家伙问一问,几天前他一双招子被挖,全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经过。” “哦,对了,应该还有人拍了视频,只是因为画面太血腥,没法发到网上,但私人收藏还是可以的,你可以问问。” “我拍了!”之前科普的那个浓眉大眼的主播,立即走过来激动的说道:“王大师,您要的话,我可以拿出来给您看的。” 同时他对着直播用的手机雀跃道:“家人们,这位就是京城的鉴宝大师王东升王大师。我距离大师只有几十公分而已,太激动了!” “不用看视频了。”王东升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神态,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恐怕徐钟鼎和自己哭诉的内容,和事实大为不符。 不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没道理观众们,没一个人同情可怜他。 可见他有多活该。 而自己这个蠢货,不仅信了他的话,还为了他把几乎退隐的师父请出山来帮他! 真是! 他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转过身去,他就给郑西北跪了下来,后悔不已地说道:“对不起师父,我把您给害了啊!” 要不是他的关系,单凭徐钟鼎一个人,是绝对请不出郑西北的。 看着这个自己几乎当做儿子的徒弟,在自己面前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郑西北叹了一口气,苦涩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我栽跟头了,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理该有这一遭劫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