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不会看不出王家人的想法。 他懒得麻烦,索性开口:“让王老先治病,你们把我当作客人看待即可。” 没想到他如此通情达理,王市首松口气:“多谢张先生,不管给我爸治病的是谁,你都是我王家贵客。” 得到王家人的允准,厉平先行为王老把脉。 “王老体内积攒的火气过多,不如先以拔火罐降除体内的火气。” 有韩御徒孙的身份在,加之他给出的治疗方案很专业,王家人没有任何意见。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拔火罐。 结束后,王老神清气爽:“不愧是韩老的徒孙,厉先生的医术当真不错。” 在王老大肆夸赞时,王妙开始阴阳起张峰。 “厉平先生的医术不错,比某些装模作样的人好得多。” “连医学院都没上过,敢随便给人治病,说不准上次是凑巧。” 王市首和王老都有点尴尬,上次张峰救人是事实,今天算是他们家的不是。 王市首眼看女儿还要继续说,低声呵斥:“小妙,再胡说我饶不了你。” 随即,他歉意看向张峰。 “张先生实在对不住,这丫头平时被我惯坏。” 被讽刺的张峰没在意。 拔火罐时他在旁边看到,厉平提出的方案治标不治本,无法彻底根除王老体内的毒素,还会导致毒性大爆发。 王市首和张峰道完歉,又和厉平道歉,“先前是我失礼,希望厉先生莫怪。” “无妨。” 他表达完歉意,才小心提出想让他给自身和王妙也治病。 厉平没有拿乔,正准备开始给两人治疗时,不远处的王老脸色一变。 “噗!” 大口的鲜血从王老嘴里吐出来,人也快速地萎靡下去。 “爸!” “我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父女俩着急得不行,厉平表面镇定,心里在发慌。 他分明是按照所学给王老治病,为何会吐血? “许是王老情况不稳定,我再为他看看。” 等他好不容易让王老的情况稳定点,还没松口气,刚好转的王老又开始吐血。 这次吐得比刚才还要猛,人昏过去。 厉平不敢再乱来站在原地,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韩御正是这时候来的。 见到人,王市首和王妙眼睛都亮了,快速解释完又请他出手救王老。 韩御简单安抚两句,皱眉看向徒孙:“你把王老的病情和我说一遍。” 厉平赶紧把知道的告诉他,还有点委屈:“我分明是在用正经法子给王老治病,怎么着都不该吐血。” “蠢货!” 韩御冷下脸来:“你根本没检查透王老的病情,胡乱以火罐治疗,岂不是在罔顾病人安危?!” 他情况紧急,顾不得过多呵斥,又去给王老检查。 “王老这是中毒。” “还请韩老救救我父亲。” 韩御摇摇头:“我虽能看出王老中毒,但为时已晚,有心无力。” 再早点或许还有办法,但—— 到底是自家徒孙造的孽,他思索开口:“我认识一个神医,他的医术远在我之上,若能得他出手王老或许还有救。” 王妙和王市首连忙相求。 “请韩老替我们邀请那位神医,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 因为王老的情况逐渐严重,韩御知道耽搁不得,拿出手机准备联系神医。 “此刻,联系人恐怕来不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老身上,包括刚来到的韩御,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王妙心急如焚瞪向张峰:“你给我闭嘴,敢耽误我爷爷的病我饶不了你。” 对他颇为客气的王市首尴尬不已,甚至有点后悔草率地把人邀请来。 “张先生,你有什么话不如等会再说。”他语气尽量委婉。 在师祖面前当鹌鹑的厉平,嫌弃地打量张峰。 “我师祖说神医能救,那肯定没错,哪轮得到你个外人说闲话?” 只顾着嘲讽人的他,没看到师祖漆黑的脸色。 韩御看到张峰时,高兴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过去打招呼又听见徒孙的嘲讽。 “住口!” 他狠狠瞪一眼厉平,又对张峰道歉:“是我这徒孙无礼,张先生莫怪。” 所有人都傻眼在原地。 尤其是厉平,他忍不住开口:“师祖,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对个喜欢吹牛的人客气什么?” 他话刚说完,被韩御不留情地拍下一巴掌。 “这位是我说的神医,轮不到你小子质疑!” 王家父女更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自个听错,不然为何会听到韩御说张峰是神医? 韩御以为他们不相信,主动作保:“张先生的医术,我亲眼见识过,若他治病,王老说不定早已好转。” 知晓韩老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王市首后悔地想给自个儿一巴掌。 要是他一开始相信张峰,父亲也不会平白吐血又昏迷。 “之前是我不该轻视张先生,求张先生救我父亲一命。” 意识到这人真的很厉害,王妙臊得不行:“张、张先生,是我太过无礼,只要你愿意救我爷爷,我们家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被王家父女求救的目光盯着,张峰没有拿乔:“我可以救王老,但他醒之后我需要拿走一件东西。” “好!”王市首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能救王老,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让人把王老调整好位置,又把他衣服脱掉,张峰用王家人拿来的酒精为王老涂抹。 酒精涂抹完王老全身,其间他以真气逼出他体内的毒素,再加以针法。 韩御看到他使用的针法,惊呼出声:“竟是乾坤针法!” 乾坤针法失传已久,现今医学界恐怕都没一个人会用,却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全程旁观的王妙也睁大眼,看着那个给爷爷治病的男人,惊叹连连。 这男人竟这么厉害! 随着张峰施针结束,王老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情况在好转。 等人睁开眼睛,王市首迫不及待来到床前。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