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斯京,我还没吃早餐。” 在甲板的时候,鹿问夏就已经有些饿了。 她推开他,转身准备去煮燕麦粥。 她脚步刚迈开,燕斯京长臂一伸将她拽回到自己身前。 嘴角含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宝贝,吃我吧~”他毛遂自荐。 “吃你个大头鬼!”鹿问夏握起小拳头,往他胸膛送上一捶。 燕斯京大手包住她的拳头,嘟起了嘴唇,好像被老婆‘欺负’了很委屈的样子。 鹿问夏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个盘子。 哄着大少爷,“松饼我刚做好,你帮我尝一下好不好吃。” 燕斯京侧过头,眸光跟她落在同一处。 顿了顿,他走过去,将台面的那盘松饼整盘拿到鹿问夏眼前。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块,送到她的嘴边,“来,尝一口,”眼神充满温柔和宠溺。 鹿问夏以前在M国生活的时候,不时都会自己做松饼。 但回国以后就很少机会进厨房了。 她也不确定今天的发挥是不是一如往常。 鹿问夏轻轻张开嘴,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她咬下一口,细细咀嚼,松饼的香甜在口中散开。 嗯~不错~没有失手。 燕斯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像盛着一湾暖暖的湖水。 他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一点点在脸上绽放开来。 鹿问夏拿过他手中的松饼,又咬下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她走到一处橱柜门前,准备从里面拿出一个锅。 低垂眼睑的瞬间,手上的松饼不翼而飞。 她拿着锅,睨着吃得兴致勃勃的男人,“燕斯京,干嘛老抢我东西?” 他能说,老婆吃过的比较香吗,哈哈哈…… “你不是要干活嘛,我帮你吃了。”燕斯京将最后一口松饼塞进嘴巴里。 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朝盘子里拿起第二块松饼。 却乖乖地又递到老婆的嘴边,“呐~” 鹿问夏张开嘴,咬了一口,搞不懂这幼稚男人的心思。 她将适量的麦片轻轻倒入锅里,接着,打开水龙头。 燕斯京胯骨斜靠在厨房的台面,一条腿微微伸直,另一条腿随意弯曲。 身姿慵懒而带着一种随性的痞帅看着老婆干活。 不一会儿,第二块松饼又在他手上消化了。 接着,燕斯京自觉地拿起第三块松饼。 第一口总是先给老婆,然后他就美滋滋地吃完剩下的。 “老婆~像你这样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人,谁娶了你不得幸福死!” 鹿问夏听完总觉得哪怪怪的。 燕斯京不是第一次喊她‘老婆’,不过以前都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现在又没在做,不知道这.骚.气包怎么叫的这么顺口。 “燕斯京,别占我便宜。”鹿问夏看着锅里的水开始慢慢升温。 冒出一个个细小的气泡,从锅里争先恐后地往上冒。 燕麦片在水中欢快地翻滚。 她将火候调成小火,慢慢熬煮。 燕斯京朝她走近,手臂从她身后轻轻环住,胸膛牢牢贴着她的后背。 下巴轻搭在她的肩头,“宝贝,怎么能算我占你便宜呢!”呼吸轻柔地洒在她的颈间,“咱们除了法律还没承认,早就是事实夫妻啊,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鹿问夏用勺子把锅边的燕麦片拨弄进水里,而后缓缓转过身。 面向他,眯起狡黠的眸色,“燕先生,我只承认法律承认的。” 燕斯京双臂撑在灶台边,向她更靠近了些,“那简单,我们回去就领证。” 鹿问夏只当他在说笑。 毕竟瞧他这样子,也没几分认真。 “你戒指买了吗?求婚了吗?这么容易就想把我拐回家。” “那是不是我买了戒指、求了婚,你就嫁给我?”燕斯京俯首。 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四目相对。 “那、那不一定,得看你的表现。”鹿问夏小心翼翼地从他的领地里转过身,视线看向锅里。 燕麦粥开始变得浓稠起来,散发出淡淡的麦香。 燕斯京盯着她的后脑勺,一张坏坏的笑脸。 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一直带着笑意,弯弯的:小家伙,口不对心。 他不傻,他能感受到鹿问夏是喜欢他的。 只是没有把握,她对他的喜欢有几分。 燕斯京凑到她的耳边,温柔低语,“鹿问夏,你只能是我老婆~” 鹿问夏的脸庞被炉灶的火光映得红彤彤,唇角勾起的甜意直达心底。 她又加了一点牛奶进去,让燕麦粥的香气更加浓郁。 不想太便宜他,故意朝他努着小嘴说,“我还不能不嫁了?” 燕斯京抓起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丝逼问,“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我就不能谁都不嫁吗?”鹿问夏一脸傲娇的表情。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在年轻人的思想观念里,早就没有了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况且,她才二十三岁。 燕斯京居然被她绕进去了。 他从未设想过,她居然不想结婚。 万一她真的不想嫁…… 他也不是没有plan B。 满腔对她的热爱只能用一辈子的岁月来承载。 燕斯京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可以啊,你不嫁,我就不娶咯。” 眉毛轻挑,狡诈一笑,“……跟你做一辈子事实夫妻。” 她可以不嫁给自己,但他也绝不允许她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