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别以为我听不见，我一直都在。 洛玉庭: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系统: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暴露了，你们整个团队未来的道路都会受到影响。 洛玉庭:什么交易？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系统:……行，你就这样保持住，我期待你们和我合作的那天。 洛玉庭:这么久了，终于从你嘴里听到了一句人话。 系统:……我本来就不会说“人”话。 洛玉庭现在已经不管系统那边是什么态度了，经历过种种事情之后，她现在对系统的态度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之前她和提利亚她们对话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些自身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系统的原因，毕竟她们使用了那么多系统出品的东西，身上还融合了许多血脉。 说实话，洛玉庭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大脑和思维还是不是完全由自己控制，她到底还是不是从前的自己？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变成了系统的傀儡…… “你想的太多了，我手下任务者那么多，操控人也是需要能量的，我不会去浪费能量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系统突然出声，吓了洛玉庭一跳。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了，不会不代表不能。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只看你想不想喽。” “我确实可以做到，但这样的方式必须要先将对方的意识弱化甚至摧毁掉才可以，任何生物的思维和意识都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 系统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 “尤其是像你们这种高等智慧生物的意识，操控起来非常麻烦。” 洛玉庭一点也不信，明明那些小说里，那些神奇的系统动不动就能操控宿主的意识，身体甚至一切。 系统听到了洛玉庭的心声，有些佩服洛玉庭的想象力，思考了两秒钟，它还是决定出声解释一下。 “首先，我不是小说里出现的那种系统，我没有那种能力。” “其次，我说的操控和你理解的可能有些不一样。” “嗯？” 洛玉庭看向空中，系统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说的那种做傀儡就是你本人完全没有察觉，但无形之中我已经控制住了你的思维，甚至能够干扰或者引导你的想法，对吧？”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告诉你，像这样精准有效的控制操作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难以实现。当然，我耗费一定的能量，确实有可能做到，但对我来说完全不划算。” 洛玉庭眉头皱起，系统操控一个人的意识有这么难？ 系统没有在意洛玉庭信不信，继续往下说了。 “我说的那种操控，是我直接对接宿主，将他的意识海摧毁掉一部分，我用数据将他剩下的意识缝补起来，这样，他就算被我操控了。”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完全的机械化，语调一直都是平的，没有一丝波动。 但越是这样，结合上它话里的意思，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宿主已经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因为他并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意识在思考行动，他每一步的思考和行动中都有我的影子。” 洛玉庭:统。 系统:？ 洛玉庭:你说的这么详细，看起来很清楚这个流程，你之前是不是也用这样的方式操控过任务者？ 系统:我说了，那些人不值得我花这个心思。 洛玉庭:我不是说之前的，我是指你后面说的那种方式，摧毁他的意识然后拼接。 系统:…… 洛玉庭:沉默就是默认。我想问，任务者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会让你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们，你说出来，我尽量不犯。 系统:这样的情况很少，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这样做过。 洛玉庭:那你刚刚为什么沉默。 系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它回查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确实没有找到相关记录。 但它总觉得自己对这方面很清楚，很了解。 也许是因为它诞生了意识吧，系统心里这样想。 诞生了意识后，它的数据库和那些死板的智能产物不一样了，它除了数据之外还产生了智慧生物才会有的记忆。 也许那些和操控任务者有关的东西是记忆里它曾经了解过的内容。 系统转念一想，但是这也不对呀？ 它的数据库会记录所有的信息，包括它的记忆。 它的数据库里根本查不到有关操控任务者的信息呀？ 系统的数据流又开始跳了，它怎么感觉它的数据和它的记忆对不上了？ 洛玉庭: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面？ 问出这个问题时，洛玉庭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洛玉庭心里猛然升起了一团火。 她这次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一旁的水心和森灵都有些震惊了。 两个武器顿时停止了打闹，安静如鸡。 “系统，你确定没有控制我的想法？！” “没有。” 系统直接否认了。 它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这个任务者怎么这么不信任它呢？ “好，信你一次。” 洛玉庭深呼吸了一下，强忍住怒意。 “现在我的意识里明显有不属于我自身的东西在干扰我的想法，作为系统的你一点都察觉不到吗？我虽然没有和你签订平等的协议，但勉强也算你手下的工作人员吧？自己人被控制了你都看不出来吗？” 系统的声音依旧是那个样子。 “你身上没有任何异常，我确认过。” “什么时候？” “上次你和那两条人鱼对话的时候。” 洛玉庭没想到系统那个时候就注意到了她。 “可是我刚刚问你的话就不是出自我本意，我根本就不想问你和我之前见没见过面，认不认识，我之前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洛玉庭心里疯狂吐槽，谁在意这个事了？！ 和系统见没见过面重要吗？和它认不认识的问题重要吗？ 反正现在的她没有这件事的记忆，那就是没见过面！之前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