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铁柱拿着水瓢，还在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姜大力急死了，他一把夺过姜铁柱的水瓢，不满地看着自家大儿子，“哎呀，你是水牛吗？一直喝喝喝！快说，你看到你五爷爷家的人都在里面干什么？” 姜铁柱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又呼噜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这才说道，“爹，我就只瞧见五爷爷和朱婶子、陆婶子在搓黑麻麻的面团。还有家明叔和大江大河用碗口粗的木棍捣着石臼里的东西，” 他皱着眉，费劲儿地想着。 姜大力双眼亮了亮，急切地看着姜铁柱，问道，“捣什么东西？可是看清楚了？” 要是知道老姜家在捣什么材料，他们岂不是也能制作蚊香了？ 若是这样子的话，他们何愁没有银子赚！何愁没有大米饭吃，何愁不能顿顿吃肉？ 到那时，他们家也要买上一辆牛车，不，买一辆马车！ 姜大力期待地看着姜铁柱，等着他把老姜家制作蚊香的材料说出来。 姜铁柱费劲儿地想着，时而皱起眉头，时而松开眉头，等了老半天，才猛地摇了摇头，“没看清，石臼太高，遮挡了视线，我看不太清。” 闻言，姜大力、姜大勇和姜铁头三人失望不已。 姜大力怒气十足地瞪着姜铁柱，一根手指头狠狠地戳在他的脑门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平日吃得那么多，遇到事情你怎么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 瞧不清楚，你不懂想办法垫高一些再看啊！” 真是气死他了！ 亏他还一直以为家里的三个儿子就铁柱随了他，像他一样聪明呢。 谁知道，还是一样的蠢！ 白疼他了！ 姜铁柱垂着脑袋，不服气地嘟囔道，“爹，您要是真这么厉害，那您自己扒墙头去看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叫我去？ 再说了，您要真那么厉害，怎么还让咱家亏了七两半的银子，还有那一大块山地啊？” 爹还不是怕丢了自己的老脸，所以才让他去的。 要他说啊，他爹也是个废物，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骂他呢！ 呸！姜铁柱在心里暗暗骂姜大力一通。 姜大力听了姜铁柱的话后，气得火冒三丈。他扬手，重重地拍了姜铁柱的头一巴掌，“孽障，看老子不打死你！” 姜铁柱捂着脑袋，嗷嗷叫唤。梗着脖子正想再顶几句嘴，接触到姜大力的可怕眼神后，蔫蔫地闭上了嘴。 姜铁头和姜大勇在一旁瞧够热闹后，这才佯装出来阻止。 “好了，大力，正事要紧，同小孩子计较些啥呢。正事要紧啊，走，咱们进堂屋里商量商量。”姜铁头引着姜大力和姜大勇往堂屋走去，留下姜大牛和姜铁柱在原地。 三人进了堂屋后，姜大勇把堂屋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三人坐在一张有些破烂的饭桌前，凑在一起交换了些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我家那口子说了，近段时间老姜家经常上山砍艾草，你们说，这艾草会不会就是蚊香其中的一种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