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去拿纸墨笔砚过来。”张来福吩咐道。 “是,掌柜。” “等会儿,再拿合印泥过来。”张来福又补充说道。 “好嘞。”张大康应和一声,小跑着出了雅间。 很快,他手上抱着一堆纸墨笔砚回到雅间。 姜晚晚开始铺纸,姜洵自觉帮着她磨墨。 姜晚晚葱白的手指握着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汁,而后落于纸上。 她一气呵成,把方才同张来福谈好的内容一一写了出来。 张来福震惊于姜晚晚这一手毛笔字。 “笔走龙蛇,笔画刚劲有力,自有一股大家风范。侄女这手毛笔字,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根本写不出这样好的毛笔字来啊。” 说完,张来福感到十分的疑惑。 从姜晚晚的打扮来看,她应当是农户出来的姑娘。可是她周身的气质以及这手毛笔字,却一点都不符合农户女子的身份。 姜晚晚瞧出张来福的疑惑,不由开口解释几句,“我自小在威武将军府长大,但不久前才得知我并不是威武将军府苏牧的女儿,便执意回来亲生父母家。” “执意”二字,着实用得十分精妙。 短短几句话在张来福听来,姜晚晚并不是被将军府赶出来的,而是自愿离府的。 这意味着,姜晚晚身后有威武将军府罩着! 想到此,张来福心中升起一股敬畏之心,对姜晚晚更加热情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侄女的周身气质和我等大有不同呢。”张来福夸赞道。 姜晚晚感受到了张来福的微妙变化,倒也没有点破。 她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让张来福认为她背后紧靠着威武将军府,对她心存敬畏和信任,而不是认为她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任由别人拿捏就行。 这会让她以后省掉很多麻烦事。 呵呵,苏牧啊苏牧,既然你无良,我利用你一下也不过分吧? 姜二伯和姜洵瞧着姜晚晚那一抹假笑,头皮有些发麻。 哟呵,有人要倒霉了! “来福叔,既然契约没有问题,咱们就签字画押吧。” “没问题。” 两人依次在两份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在各自的名字上按上手指印。 至此,两人的合约就生效了。 “来福叔,合作愉快。”姜晚晚笑着说道。 “嘿嘿,合作愉快。”张来福说道。 各自收好契约书,张大康把饭菜端了上来。 两人边吃边聊交货的事宜,姜二伯和姜洵一边埋头苦吃,同时还不忘竖起耳朵听姜晚晚和张来福的谈话内容。 他们要赶紧多学学。 到这一刻,两人对姜晚晚的敬佩之情达到了巅峰。 才第一天卖蚊香,姜晚晚就能把两大桶蚊香卖完。 不仅如此,还搭上来福酒楼的掌柜,谈到一笔买卖。 在两人看来,姜晚晚简直是个经商天才!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姜晚晚和张来福又聊了一些交货细节,约定三日后交货。不仅如此,张来福竟然主动让姜晚晚给他提供“姜记蚊香”的纸袋子包装蚊香,卖给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