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石,本是林氏最佳的疗毒之物。 在这急迫时刻,她却带着冰寒石出门了。 唯一一个可能性,她懂医,亦会炼制解药。 那么…… 回想起昨夜普通的药鼎,在炼制焰菱花时,会炸鼎。 那么她带冰寒石出门,许是用它制鼎,炼药去了。 为了防止药鼎炸鼎,所以她必须去城外,去一处人少之处。 桃红规规矩矩回答道:“是!” “昨日,姑娘回府后,奴婢将邬公子的话传到了。姑娘说,她赶着出门,所以没时间去邬府。” “邬公子,姑娘说了,等她回来,定亲自去邬府登门道谢。” “你家姑娘不但会医,还会炼药?” 邬孝文自诩医药天赋高超,没想到这位苏府传闻中,那么不堪的一个人,竟然也懂医炼药。 他心中五味杂陈,“你说实话,你家姑娘会炼制涣气散的解药?” “这个……” 桃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姑娘会炼制,不过材料不足,尚未炼制成功过。 所以,夫人与姑娘身上的毒素尚未清除掉。 她摇摇头,“奴婢不清楚。” 她真不清楚。 两人面色一变,桃红又添言道:“不过凡是姑娘想要炼制的解药,总会成功。” “不是这一次,便是下一次。” 桃红对自家姑娘有信心,“她总能成功。” “快,你家姑娘去哪了?”邬孝文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苏蔓蔓。 桃红摇头,“姑娘说出门一趟,未曾告知奴婢去哪里。奴婢不知。” ……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洒向紫水宫院中的那一株木棉花时,有路过的宫女惊悚地发现。 整株花树上的木棉花仿佛被霜打般,全部蔫了。 花蔫了。 花叶子也蔫了。 仿佛是发生了天大般的事情,宫女惊慌失措,慌忙往殿内跑。 殿中,白贵妃正在悠闲地享受着美味的早膳,听到宫女的禀告,顿时大惊失色。 她慌得起身,急匆匆跑到院中,一瞅木棉花真的蔫了,顿时情绪失控,“瑾王殿下在哪里,快,快宣他进宫来。” 这并非普通的一株木棉花。 是夜枳六岁时,随她去白云寺上香拜佛。 他年幼不懂事,拽住寺庙院中的一株木棉花不松手。 一位老和尚见此,便让人将整株木棉花挖出来,送给她,“殿下与这株木棉花有缘。若是施主好生养着,殿下必定一切顺遂。” “若是它蔫了,殿下必定遭遇生死危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尽心尽力养着这一株木棉花。 它一直活得好好的。 为何今晨起来,它突然蔫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贵妃对和尚的话,依旧十分信服。 将夜枳宣来宫里,有她在,谁能将他怎样? 只要避开这一难,枳儿往后便会一路顺遂了。 白贵妃也顾不上用膳了,眼巴巴地在紫水宫中候着。 瑾王府,夜枳昨天得了一卦,对此,他将信将疑。 昨夜间,祈王府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浓烟滚滚。 他派人出去打探后,得知是邬孝文炼药炸鼎了。 邬孝文离药鼎比较近,差一点被炸地毁容。 幸亏他戴着青铜面具,才躲过一劫。 他记得清楚,那日在白云寺,她替邬孝文算过一卦,便是让他近期注意,要时刻戴着青铜面具,方可解除危机。 这下子,他对苏大姑娘的话,彻底信了。 一早起床,他便决定,今日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好生待在府中,一步都不出门。 谁知,他还在用早膳,便有小厮来通传,“殿下,表小姐来了。” 白婳祎,丞相府的嫡女,他舅舅的女儿。 他娘一直想要两人亲上加亲,让他迎娶白婳祎。 “就说我不在府。”他慌得起身,便要离开。 “殿下……” 远远的,传来温润的女声,“婳儿来府里寻你,你怎生躲着我?” 那女声似娇似嗔,温柔可人,让人一时间,也无法发火。 “没有的事情。” 夜枳牵起嘴角笑着:“今日,你怎想起来我府中游玩?” “殿下,前几日我来府中时,听下人说你去了白云寺,不知何时归。” “婳儿其实很失落,想着何时能见到殿下,我们何时能一起出门玩。” 白婳祎望着他的眸光中,闪着迷人的光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西街热闹,有龙舞队表演,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行不行!” 夜枳连连摆手,“我今日身子不适,想在府中好生歇着。” “殿下哪里不舒服?” 平日里,夜枳一本正经,从未说谎过。 此时,不方便说出苏大姑娘占卜之事,随口寻了一个借口,反倒被白婳祎问住了。 “我……”夜枳失神一下,捂住胸口,“哎呦!我心口隐隐作痛,今日一定要在府中好生歇着。” “心口痛?” 白婳祎一张娇俏的脸儿,顿时花容失色,“快,让太医来瞧一瞧,莫要耽搁了病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