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君泽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收好,再次按下机关,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两人回到了滕君泽的书房。 范萌萌深吸一口气,书房熟悉的摆设让她安心不少。 还没等她缓过神,滕君泽便拉起她的手,径直走向后院。 穿过一道月亮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好一派古色古香的景象! 这就是滕府吗? 范萌萌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然而,周围仆人们的目光却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审视、疑惑、好奇……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闯入这个世界的异类。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滕君泽的手,心中升起一丝紧张。 “公子,这位姑娘是……”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青灰色长衫的老者迎了上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问和警惕。 范萌萌认出他是滕府的管家,之前见过几次。 “这是…一位远房亲戚,”滕君泽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暂住府中几日。” 老管家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公子,府中规矩森严,带外人入府,恐怕……” “无妨,”滕君泽语气不容置疑,“我自有安排。”说罢,便拉着范萌萌绕过老管家,径直往前走去。 老管家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滕君泽带着范萌萌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吩咐下人安顿好她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范萌萌独自一人在院中闲逛,试图缓解心中的紧张。 院中种满了各种花卉,然而许多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范萌萌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株枯黄的兰花,轻轻地触碰着它的叶子。 “这兰花,像是得了炭疽病……”她喃喃自语道。 这时,小福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听到范萌萌的话,不禁愣了一下。“姑娘,您懂花?” 范萌萌笑了笑,“略懂一二。” “那您可有法子救治?”小福一脸期待地问道。 范萌萌点点头,指着兰花说道:“这土质碱性过重,需要换成疏松透气的腐殖土,再用波尔多液喷洒,应该就能好转……” 小福听得云里雾里,却见范萌萌已经开始动手,挽起袖子,从一旁的花坛里挖了些土,仔细地将兰花移栽。 这时,滕君泽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滕君泽站在院门口,看着范萌萌沾着泥土的手指,以及那株重新焕发生机的兰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如此精妙的养花之术。 “姑娘懂得真多,”小福一脸崇拜,“我从小在府里长大,竟也不知这兰花是得了炭疽病。” 范萌萌笑了笑,“这在现代是很普通的知识。” 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却不小心蹭到了衣裙上,留下几道灰褐色的痕迹。 滕君泽微微皱眉,这衣裙是他特意吩咐人准备的,上好的苏绣,如今却被弄脏了。 然而,他却并未出言责备,只是淡淡地吩咐小福:“去取些清水来。” 老管家闻声走了过来,看到范萌萌弄脏的衣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位姑娘,老朽之前就说过,府中规矩森严,你不可随意走动,更不可随意触碰府中之物。” 范萌萌心中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见这兰花快要枯死了,想救活它而已。” “救活它?”老管家冷笑一声,“这兰花是老爷生前最喜欢的,你如此胡乱摆弄,若是弄死了,你担待得起吗?” 他身后的几个仆人也跟着附和,言语中满是讥讽和不屑。 小福担忧地看了范萌萌一眼,却不敢开口求情。他明白老管家在府中的地位,也明白他一向对陌生人充满敌意。 范萌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正要开口反驳,却听滕君泽淡淡说道:“好了,不过是一株兰花,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他转向范萌萌,语气温和了许多,“姑娘不必在意,喜欢府中的花草尽管去赏玩便是。” 老管家脸色一僵,没想到滕君泽会如此维护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范萌萌一眼,拂袖而去。 范萌萌看着滕君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滕君泽对上她的目光,心中竟微微一动。 这种被期待、被依赖的感觉,让他对范萌萌的态度又好了一些。 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发丝上沾染的落叶……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夜已深,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滕君泽信步走向范萌萌的厢房,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推开门,只见范萌萌正坐在桌边,对着昏黄的烛光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滕君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公子,你来了。” 滕君泽心中微动,这种被期待的感觉,让他对范萌萌的态度又好了一些。他走到桌边坐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