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想偷个清闲,暂抛那些琐碎繁杂之事,可耐不住小女子的再三央求,遂只能答应了她的请求。 夜幕降临,城内灯火通明,花红柳绿衬伴之下,方启今宵不眠之夜。 凤仪阁,营州城最繁华的风尘之地,没有之一。 此地,鱼龙混杂、玉石杂糅,且所接待之人也是形形色色、各式各样。 然,正是因为其特殊的环境,故这里的消息来源往往也是第一。 雨若女扮男装和萧君烨一起入了楼,为了更好的融入其中,她学做纨绔,财大气粗的拍了一锭金子在案:“去,把你们这儿的花魁找来。” 老鸨一见有金子赚,笑的是合不拢嘴:“这位爷,您选择来我凤仪阁寻欢,按道理说我是不该拒绝您的要求,可晚拂姑娘今夜要招待贵客,只怕抽不开身再来招待您二位了。” 雨若淡淡一笑:“是吗?什么贵客如此重要,重要到你们有金子都不想赚了?”说罢,啪的一声响,又一锭金子拍在了案上。 老鸨心中有些为难,但看在金子的面上,仍旧笑脸盈盈:“不瞒这位爷,那位贵客不仅身居要职,更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换句话说,我这凤仪阁,也要靠他罩着,所以实在是不好得罪。” 萧君烨勾唇冷笑:“不得罪他,那便是要得罪我们咯?” 老鸨一听,立马谄媚的笑着解释:“瞧这位爷说的,来者都是客,我这做生意的,怎好得罪客人?不如这位爷看这样可好,晚拂姑娘虽抽不出空,但与之齐名的扶烟姑娘却有空,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萧君烨与雨若对视了一眼,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遂同意道:“行吧,那就她了。” 老鸨应声而去,可还没等他们品上一口茶,人便又走了进来,并且面色为难道:“对不住啊二位爷,扶烟姑娘刚刚也被一位贵客包了,那人同样身居高职,我们这小地方得罪不起。” 雨若好笑道:“一个个的都要和爷抢姑娘,这是非得和爷杠上了?” “这不过是个意外,楼里的姑娘多的是,不如您二位再换一个?” “数一数二的都被人包了,而爷有的是钱,为何要看那些当不上花魁的?” “这……” 萧君烨打断老鸨的话:“小爷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今日却在你凤仪阁碰了壁,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话落,怫然不悦的起身就走。 老鸨见这么大一位金主要走,下意识的就去拦:“这位爷,有事好商量,何必生气?咱们楼里,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何必非要那二位?” 雨若不悦道:“可小爷我,就喜欢花魁,不若这样,你告诉我那二位贵客的名字,我自己去找他协商一番,如何?” “这……只怕那二位不会同意的。” “同不同意是他的事,能不能被我说动,那便是我的事,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这个买卖,可还划算?” 老鸨想了想,越发觉得这二人是财大气粗的金主,不由笑得更加谄媚:“按道理来说,楼里会对没一位宾客的身份进行保密,可二位也是我楼里的贵客,既是贵客,那小女子透露一二也无不可。那二位贵客,一位是营州都督施佟,另一位则是都护苏麓。 ” 两人相视一眼,而后将案上的金子扔给老鸨:“这是你的了,还劳烦你差遣个人给我们带个路。” 老鸨眉开眼笑的将金子揣入袖中:“小女子亲自领二位前去。”说罢,朝前带路。 少顷,牡丹雅室。 只听,丝竹管弦之音靡靡,欢声嬉笑之声阵阵,如此荒淫,大有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奢靡景象。 老鸨敲敲门,而后走了进去,并将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施都督,有人出重金,想让晚拂姑娘给他们弹一曲,不知都督能否割爱?” 施佟不怒反笑道:“在营州地界上,还有人敢跟老子抢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从的王彦春嗤笑道:“这人如此不长眼,何不剜了双目?留着也是睁眼瞎。” 施佟半醉道:“贤弟说的有理,妈妈,把那个不长眼的给本都督带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有三头六臂?” 门外的萧君烨听见此声,薄唇止不住的冷笑,随后一脚踹开门:“不好意思,在下并无三头六臂,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罢了。” 施佟见来人就这般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不由火冒三丈:“小子,你敢扰了爷爷的兴致,是嫌命太长了吗?” 萧君烨芝兰玉树般的俊容上轻绽一抹笑意,只是,他虽然在笑,可这笑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在下的命长不长,可不由阁下说的算。” “哼,你这是在挑战老子的耐心?” “不敢,只是在下远道而来,本想来这凤仪阁快活一番,不曾想一连点了两个美人都被人给截了胡,所以便想着让老鸨带在下前来看看。” “哼,你现在看到了,是否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