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众人亲眼所见相安无事的褚令昭时,高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终得以放下。 尤其是于太医,他的眼神里装满了震惊和钦佩:“这位小公子,老夫是一名太医,只是学识浅薄,故想请教一下小公子是如何帮褚公子解的毒?” 雨若文质彬彬一礼,笑了笑:“鄙人不才,正是为程世子解蛊的话子虚先生。” 于太医大吃一惊:“什么?公子就是子虚先生?” “怎么?难道鄙人不像?” 于太医沉默片刻,才说:“老夫浅薄,并未见过子虚先生什么样子,可小公子既能短时间内让褚公子恢复如初,想来必是子虚先生无异,敢问小公子,这究竟是何毒?” 雨若大方的告知其事实:“他中的毒出自北原,名唤玄鸩,能出现在大晋范围内,只能说明这种毒在北原已是普遍,只不过两国的地质、气候、环境不一样,生长出来的药草和毒草也不一样,觉得棘手,那也是在所难免。” 于太医感慨:“小公子不愧为神医之后,如此轻松的就解了毒,老夫虽长了岁数,可医术却不及小公子的一半,真是惭愧啊!” 雨若可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有独孤云鹤的千灵丹,此丹可解千百毒,身患疾病者亦可服之,属于有毒解毒,无毒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她这的确不算撒谎,因为她还真有这千灵丹,想那独孤云鹤一共便炼制了十枚,光她手上就占了一半,灵谷子那里占了三颗, 而独孤云鹤,只给自己留了两颗。 其余人见于两人聊的起劲,便纷纷走来凑热闹。 唐钧桀一见她面就说:“糯……” 雨若是急切打断:“世子,现在我的身份是子虚先生,可莫要说错了。” 如此直白的提醒,大家心里怎会不明白? 唐钧桀笑了笑:“请问先生,我兄弟的伤可还有大碍?” “无碍,毒已解,伤口也只是存在于表面,并未伤及内里心脉,休养个几日便会痊愈。” 李翊霄早就想好了要问的问题:“我想问,子虚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雨若想了想,高深莫测道:“神灵感应,赐我一梦,梦中有人受了严重的箭伤,甚至威胁到了性命,而我担心噩梦成真,故请了王府的暗卫帮忙,之后便出现在你们眼前了。” 对于她说的鬼神之言,他们自然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他们也不想逼问,毕竟她能及时出现,那便已是天大的恩赐,否则褚令昭的一条小命当真休矣。 褚婉仪感激的福了一礼:“婉仪替哥哥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若日后先生有需要,我们兄妹定当报答。” “不用客气,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所在。” 严励行唇角微微上扬:“早知会有这么一次遭遇,当初说什么也该带上先生一起去东周。” “那还真是巧了,幸亏我没去,不然梁国公府的老夫人就该不妙了。” 一听梁国公府老夫人,李翊霄和李意沐皆是一怔,异口同声的问:“祖母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出门赴约时吸入了一些芦花,从而导致她老人家咳喘加重,我给开了补肺丸,服用完,好好保养,就不会再犯咳疾了。” 兄妹二人的心随之安定了下来,李翊霄抱拳微微一躬身:“先生仁心仁义,我日后定当报答。” “不用你报答,我收了国公爷的一千两,那便一定要办好事。” 萧君烨薄唇微勾:“一千两?子虚先生出诊,不应该是一万两一次?” 雨若瞪了他一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好意思,我出诊看病,因人而异。” 严映月浅笑晏晏:“先生可真有趣,不知小女子可否能和先生交个朋友?”小糯糯,别以为你遮着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 “难得美人毛遂自荐,鄙人怎能辜负了一番美意?”她这,想来是认出自己了吧! 李翊霄温和而笑:“不如回去后,我再补先生九千两如何?” 雨若也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鄙人去了一趟武陵侯府看诊,他们给了我六万两,世子要诚心想给,那就这个价。” 他们几个大男人惊讶到异口同声:“什么?他们给了你六万两。” “很好奇吗?我本来是想收十万两的,后来想想可能下次还有的赚,那就收个友情价好了。” 什么友情价要一口六万两?若非知道她的身份,他们几个肯定会异口同声的骂她黑心肝的“奸医”。 萧君烨稍稍靠近她几步:“你当真……” 雨若打断:“不用问,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能做第一次,也就能做无数次,她若不主动招惹我,我便放她一条生路,她要是硬往我这个大夫手上撞,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留着做个试药人也不错。” “你的想法还真是独特,让我心慌不安。” 雨若瞥了他一眼:“要不要我给你扎一针警神?话说,你们都觉得无事干,围着我就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