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武陵侯府的热论也渐渐被人们抛之脑后。 今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个逛街的好日子。 是以,雨若一早便带着词棋出了门,她约了傅摇和舒静,那便一定不能迟到。 西市,延寿街。 雨若双脚刚刚站定,便见一袭红衣策马而来,她连忙朝着那人招招手:“静静,这里。” 舒静骑马走至跟前,利落的拉缰停马一跃而下,那样子当真是英姿飒爽。 “久等了吧!”舒静温和的笑着说。 “我前脚下马车,你后脚就到了,根本就没有给我等你的机会。” 舒静好笑的说:“那下次我就酿你一个时辰,好给你等我的机会。” 雨若握着小粉拳轻轻捶了她一下:“你敢,你要是敢酿我一个时辰,我就再也不和你逛街了。” “袁大小姐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是你自己说我没给你等待的机会,我说让你等一个时辰,你又说再也不和我逛街了,这人真难做啊!” 雨若嘟嘟小嘴:“我说归我说,你做了,那便是故意耍我,我会生气的。” 舒静忍不住捏捏她嘟嘟的小嘴:“你看你生气的样子,像不像河豚?” “我是河豚,那你想不想吃呢?” 舒静坏笑:“想啊,怎么不想?我们若若可甜了,我有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子,那样就能娶了你,然后陪我玩耍。” 雨若甜甜笑意:“你要是男的,我就非你不嫁。嘻嘻” 正当舒静要说些什么,那边傅摇便莲步款款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二位,我来晚了。” 雨若笑意盈盈:“不晚不晚,时间刚刚好。” 舒静说:“若若说喜欢等待的感觉,还让我们以后酿她一个时辰再来。” 傅摇狐疑道:“哪有人喜欢等人的?你莫要胡说。” 雨若秋水一般都眸子微微睁大,毫不客气的瞪了舒静一眼:“摇摇莫要听她胡说,我又不是有病,哪里会有这样的怪癖?” 舒静轻笑反驳:“天下之大,你怎知没有这样怪癖病?” 雨若和傅摇异口同声:“是你有这样的怪癖还差不多?”话落,两人相视而笑。 舒静假装生气的撇过头去:“你们俩一丘之貉,专会气我。” 两人一左一右的挽起她胳膊:“逛街去咯!” 大街上,行人纷纷,络绎不绝。 两旁商铺林立,买卖随意,倒是那路边的小摊,为了吸引过客,小贩们只得打起精神来吆喝不停。 倏然,一小摊上的绢花吸引了雨若的注意力,她不自觉的就踩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而做绢花的大娘,似乎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姑娘,竟一时看呆了眼。 直到雨若拿起一支辛夷绢花插入发髻,问:“大娘,这绢花怎么卖?” 大娘这才慢慢回过神:“二十文钱一支,买的多,可以便宜一点。” 雨若嫣然一笑:“我都好喜欢,那便麻烦大娘全帮我包起来吧。” 大娘又是一愣,随后不可置信道:“姑娘,我这不下于三四十支,你当真全要吗?” 雨若确定以及肯定的点点头:“这绢花每支都好看,我买回去换着戴,每天都打扮的美美的,难道不好吗?” “哎,老婆子这就全部给姑娘包起来。” 这时,傅摇和舒静也从别的摊位上走了过来,看见雨若头上的绢花,顿时心生喜爱之情。 “若若,你头上的绢花好美,我也要买一支。”傅摇说。 一向大大咧咧的舒静也跟着附和:“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可这绢花真的好好看,我也要买一支。” 雨若眨眨眼:“我全要了,你们是要问我买?还是挑一支喜欢的我送你们?” 两人微微惊讶:“你全买了?” “嗯,如你们所说,这绢花好看,我不得每天戴不重样的?” 那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我们也要每天戴不同样的。” 今生戴花,来世漂亮。 于是乎,做绢花的大娘又得了两笔订单,且有了新的款式也会以三人为先。 就这样,雨若戴了朵辛夷、傅摇戴了朵百合、舒静戴了朵荷花,快快乐乐的又往前走去。 珍满楼,京都最华丽的首饰铺。 且满京皆知,凡楼中所出饰品,不仅用料上乘,更是做工精美细致,又每件都是孤品,所以即便他薪贵于桂,人们还是趋之若鹜。 因着三人气质华贵,穿着打扮也上乘,甫入门,店小二就热情洋溢的走了过来:“三位小姐可是要些买什么?如果觉得没有选择,小的可以帮你们介绍介绍。” 傅摇温柔一笑:“不用麻烦,我们自己选即可。” 珍满楼,顾名思义,满楼皆珍宝。 雨若看了一圈,便唤来刚刚的店小二:“小二哥,这耳珰你们这有几对?” 小二娴熟道:“回贵客,我们这的东西都是独一,虽然没有一模一样的,却有相似的。” 雨若点点头:“那就帮我再找三对相似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