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恰巧的落在了对方的心里,铿锵有力,似乎有着极大的坚韧 雅琳沉默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在通过眼神询问她 你是在开玩笑吧? 结果,对方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打算 “.......你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弥摇头,认真的说 “我拿过枪,我学过理论,我学过知识,我就是没有拿过,充满子弹的枪。” 雅琳看着眼前的人,认真思考,最终又一次的摇起头来 “你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你不适合拿枪,不要强迫自己。” 高弥有一些愣住了,她没想到雅琳会这么说自己 温室?我? 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在温室长大的 “我不是温室,我不是,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如果你说的是现在的记忆的话,那确实是比较像温室,但是!我绝不可能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如果拿自己做比较,高弥更觉得自己像是在野边随处可见的生长的那种花一样 不用浇水,肆意生长在路边的角落,顽强而又充满生命力 雅琳依旧摇头 “你想学我不拦你,无论你跟谁学,我绝对不可能教你,推荐你去找蝴蝶,他比我厉害,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阎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早点睡吧,丫头。” 雅琳刚要准备走,那只被高弥拉住的手又紧了紧 “我说了,我要学会杀人,我要学会使用枪,你!就是最好的老师,因为你谁都不属于,你甚至连中立都不属于,你只属于你自己,你!是最佳的人选。” 雅琳感受到这丫头固执的可怕,倔的也挺可怕的,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谁也不愿意松口 最先不理解的是雅琳,她不明白,身为一个叛徒,被小姐这么信任,是真的可以的吗? 高弥反倒是觉得一个处于立场中立,谁也不偏袒谁的人,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 “我就要你!只能是你!雅琳!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你要负起责任,是你伪造了我的死亡,你要负责收尾,现在我已经不算是死亡了,所以你要负责保护,你,才是最佳人选。”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熬过夜,高弥眼神中露出了困倦,整个人趴在床上拉住雅琳的手都显得摇摇欲坠 “你.....要负责,教会我....杀人.....你......负责......” 模模糊糊的说完这句话那只手再也撑不住了直接落了下去,整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 一股幽怨的气息就这么叹了出来,雅琳把那只落在外面的手,放回到了被窝里,又把高弥的身体摆正 认真的调整好睡姿,就这么坐在床边,认真盯着床上的这个人 她其实是有想过要教她学会一些其他的技能 那些只不过是一些什么急救法,什么止血法,就是医生才会学的那种东西,这么嫩的一双小手就连高哲都舍不得让她沾上鲜血 雅琳又重新把高弥的手拿了出来,认真的观看,就这么捏了两下,意识到自己的蠢笨 又灰溜溜的放了回去 “......你让我怎么办啊.....不是不教你,是你完全没有办法学.....或许对你来说,从你的经历上看,你就是个温室的花,但是现在而言,你已经是一个处在崩溃边缘的人了,换句话来讲,你已经崩溃了.....” 借助这月色和熟睡的高弥,雅琳渐渐说了出来 “初八死了,死在了今天晚上的月色下,丫头啊.....你的直觉太准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什么都做不到。” 站起身,回到了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枪,扣光了里边的子弹,并且保证里面不会再弹出子弹的现象 就这么安静的放在了高弥的枕边 “.....既然你想学,那我就只能交了.....高弥,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就比如......向着你那悲惨的童年复仇。” 整个房间里只有呼吸,沉静而又平稳,听不到一丝杂质 ...... 阳台上,三个男人抽着烟,站在阳台上好似很惆怅的样子 “所以阎赫.....得手了?” 阎风问的疑惑,他自己非常不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从电话那头得知多多少少的还是抱着一点点不确定的想法 其实蝴蝶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但是话到嘴边,只剩下点头 “嗯,得手了,已经在开车回来的路上了,我们好像没有告诉他在哪个基地啊?” 阎威又抽完了一根烟,换了一根新的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去 “没事,他自己会找过来的,他又不是没有腿,又不是没有脑子,电子时代互联网信息他随便问一嘴不就得了。” 阎风也抽完了一根烟,没有心情拿下一根,就这么倚靠在阳台上问着那个大家都逃避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