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青音也发现自己的妻子最近忙碌了起来,比如说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凑在自己身边的妻子一大早得就消失在了安府,大晚上的才堪堪回来。 青音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不过夜里看着她脸上兴奋幸福的神色,青音也还是放心下来,没有去追问这件事情。 让一连出去了好几天的安景和和阿月两主仆忍不住凑在了一旁,安景和自我怀疑地对着阿月说道,“阿月,你说我出去了这么多天怎么阿渺都不问问什么啊?那些人说一个人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就是不关心她,你说夫君他?” 虽然阿月心里也有这么一点想法,但望着隐隐有些伤心的小姐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解释道:“小姐,说不定姑爷他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不问你呢,要是姑爷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和小姐你成婚?” “不过这小姐你大晚上练兵的事,难不成一直背着姑爷,不告诉他吗?” 闻言,安景和眼神犹犹豫豫了半天,望着关心她的阿月,她还是说出了内心的实话:“可以前那些人一说我在练武功,那些人就鄙视我,我担心、担心阿渺也会因此厌恶我。” “可是姑爷不是知道你练过武吗?”阿月疑惑地问道。 “但阿渺现在不知道我又开始练武了,而且还练兵了?这些……” 安景和语气未尽,但阿月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毕竟练武都有些男人接受不了,更何况再加上练兵。 但让小姐放弃这条路只为了姑爷这件事,阿月也是不可能会支持的,想着,一主一仆也陷入自我担忧和忧郁。 院门口,被石柱子挡住的青音轻声示意着旁边的阿豆不要出声,他说怎么最近自己的妻子找不到人呢,原来只是因为要发展自己的事业了啊? 青音笑着走了出来,“景和。” “阿渺!”安景和错愕地扭过头,看了过去。 果然一身白袍的秦渺不知在一旁听了多久。 想着刚才的对话,和自己隐瞒的事情暴露在了丈夫面前,安景和忍不住失落地低下了头。 “景和。”青音捧起了她的头,柔声道: “如果我的妻子能够成为一名在战场上披荆斩棘的将军,我作为丈夫,只会为她感到骄傲,而不是丢脸,丢脸自卑那是懦弱和无能自大的小人想法。” “还有,景和,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会武功英姿飒爽的女子,喜欢一个聪明自信的女子,喜欢一个心细会照顾我情绪的女子,景和,我真的很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你。” 细水潺潺的爱语,在隐晦又避讳的社会中迸发,秦渺的话无疑是大胆的、真诚的。 阿月和阿豆早已不知在听了多少时,已经羞红了脸蛋,悄悄地退了出去,将院子里的空间留给了这对甜蜜的小夫妻。 安景和眼睛从所未有的亮着,脸颊发烫地看了一眼青音,眼神微微飘忽:“阿渺,这还有人呢,怎么、直接讲出来了。” 青年轻笑一声,“你回头看看,还有没有人?” 安景和瞪大了眼睛,侧身望去,果然阿月和阿豆早就不知何时跑没了影。 安景和脸色发红,却有些不敢盯着青年满含真挚的眼眸。 怎么办,明明每天都觉得爱阿渺到了一个界限,但是到了第二天,她觉得那爱好像又多了一层。 等过了好一会,守在门口的阿月和阿豆各自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阿月打趣得看了一眼小姐,成功得来安景和恼羞成怒的一个眼神。 绑架案和皇子夺嫡的影响渐渐销声匿迹,临近过年,京中的气氛渐渐喜庆起来,京城中战战兢兢的官员和皇亲贵胄也开始有了胆子出去应酬,朝廷上上下下也开始为了年节准备起来。 在了年节的关节眼上,边疆的战事就发生了,像是知道京城中的情况一样,南疆的那些蛮子野心勃勃地侵犯了大清的边疆,一连已经闯下好几个小城。 只是因为当地的官员怕事,再加上边疆里离京城遥远,这事才现在传到了京城、皇帝的耳朵里。 因此,坐在朝堂上的老皇帝也是一改这几日的愉悦,满脸威严地盯着下方臣子。 朝廷的氛围也是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行吧,谁来说说这件事,爱卿们觉得如何处理?” 一名武将站了上前:“臣以为,应该战,大清身为一个大国,就得好好把这些蛮子打压了下去。” 闻言,另一名红袍的文官眉目微皱,说道:“陛下,现在国库刚不久给南边荒民赈过粮,怎么还有一笔钱拿来打仗?” “难不成咱们就任着那蛮子打不是?”武官不爽地看着他说道。 两人说着,隐隐有不少的人参与了进来。 皇帝有节奏地敲着尾指,望着下方吵得激烈的臣子,眼神幽暗,清咳了一声。 下方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众臣子也纷纷等着这天下的主子发言。 “辰儿,你觉得该派谁去呢?” 皇帝的一句话透露了很多,很明显是主战的那一方,刚才还反对的官员一个个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