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靖和张君玄在一旁嘀咕了一番,便走向陆长生。 陆长生见虚靖低着头,便问道,“你这个弟弟要送回去吗?” “恰好有些东西,我们要送到龙虎山给天正,一并将他送回去也好。” 虚靖说道,“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堂弟啊,是个不安分的主。他也是按捺不住山中的苦静,借着给老祖祭拜,偷偷溜下来的。” “不过他的确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些事情是龙虎山内部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好对其他人说。我不是马上就要带着柳儿外出游历吗,我这弟弟虽然性子躁了一些,话多了一些,本性还算好,又懂得一些龙虎山的道法,让他留在远征军当中兴许能有些作用。” 陆长生说道,“你的意思是,让张君玄在你游历期间顶替你的位子?” 这是张君玄走了过来,“我才不要当一个什么远征军的监正呢?” “我啊,是下山来行侠仗义,来救苦救难的。” “陆长生,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我暂时就来帮一帮你们远征军。” 陆长生笑了笑,“那感情好,虚靖走了,又来了一位张天师,是我们远征军的福气啊。” 张君玄眉毛微挑,“他们都说陆长生你孤僻单板,不通人情,不懂事故,看来传言所虚啊,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啊。” 陆长生看向虚靖,“这个传言,应该是你传的吧?” 虚靖连忙摸着鼻子,看向旁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长生,我和你关系这么好,我会这么说你吗?这不是我的个性啊。这些话应该是张天正说的,对,百分之百是张天正说的。” 陆长生也不去计较这些事情,便喊了一声,“武冲,子龙,阿杰你们都过来一下。” 武冲带着杨杰走了过来,知道了道士的身份,便没有了敌意。 张君玄脸上有些服气,对武冲说道,“刚才是我大意了,没有用上我们龙虎山最高深最奥妙的功法,被你一拳打中。下次我们再比试过,看是你的硬功夫强,还是我们龙虎山的功法厉害。” 武冲嘿嘿一笑,“这天下武功啊,厉害的不是门派,而在于个人。” “就像老天师,我们谁也打不过他。就像练同样的武功,对了,就是刚才我与你对战时的清风拂面,虚靖的境界明显要高许多。“ 张君玄看了一眼虚靖,“他就是一个变态,什么深奥的道法到了他的手中,一下就弄明白了,我想了好多年还是想不清。不能和他做比较。不过你这个大光头的武功的确不错,虽然我只用了七分力气,可是平时我这落英缤纷一剑,大树都可以砍断,却没有刺破你的胸膛,可见你的硬功夫已经练到家了。” 杨杰不服气地说道,“那是你的功夫不到家,武大哥还是留有余力的,否则啊,一拳把你打飞到龙虎山了。” 张君玄瞪了杨杰一眼,“哪里来的毛头孩子,嘴上没长毛,口气倒是大得很啊。” “你要是不服气,和我来比试比试啊。” 杨杰脑子一热,胸膛一挺,“来就来啊,怕你啊。” 武冲知道杨杰现在的功力还不是张君玄的对手,不能在这里挫了锐气,伤了信心,“今日已经斗了一场了,又都是自家人,不急着这么马上比试。” “等我将硬功夫教给阿杰之后,你们再来比试比试,这样才显得公平。” “再说了,既然是虚靖的弟弟,有朋自远方来,当喝一壶,走走走,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日就算打个平手,我们先去喝酒。” 见武冲这般豪爽,也给了台阶下,张君玄便不好再多说,跟着大家去喝酒了。 虚靖只许张君玄喝三碗酒,喝完三碗之后便拿走了他的酒碗。 张君玄虽然还想喝,可是见虚靖眼神有些凶恶,便只能罢休。 武冲有些奇怪,凑了个大光头过来,“虚靖,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厚道,自己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你弟弟才从龙虎山上下来,你们一家人团聚,怎么能不好好喝呢?” “你拿走他酒碗做什么?” 看到张君玄有些蠢蠢欲动,虚靖冷哼一声,“他啊,在龙虎山上号称‘三碗不下山’,你敢和他喝?” 武冲一头雾水,“什么叫三碗不下山?” 虚靖说道,“他的酒量和你的头发一样的浅,喝了三碗酒要醉的。他要是喝醉了发起酒疯来,三清像他都能给砸了。有一次过年,他偷偷喝了半坛子酒,跑到祖师爷祠堂睡觉去了,翻了个身,将香烛打翻,差点将祖师祠堂给烧了。气得爷爷要拿桃花剑打死他。” “你们说,他这样的人能喝多酒吗?” 武冲见张君玄脸色讪讪的,想争辩,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便也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也不算我们待客不周到了。” “你自便,我们兄弟们继续喝。” 张君玄不喝酒,便有些无聊,于是去找紫凤说话。 紫凤对虚靖有些戒备,虚靖这人虽然以前救过她,可是也坑过她,还想白嫖她的身子,差点让他得手了,因此她对虚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个张君玄看起来和虚靖一样有些孤傲,可是除了说话直一些之外,似乎没有沾染上虚靖的烟火气息,还是更多的是龙虎山上修行的道家风范。 鉴于是同门,紫凤便与他多说了几句。 张君玄一打开话匣子,紫凤才发现,这个人的话真多。 而且还极其八卦,对虚靖的红尘往事、对武冲与柳青的过往、对紫凤与长生的关系,还有陆长生与刘秀珠的关系刨根问底,越说越起劲。 “紫凤,你看你啊,你是公主,陆长生是亲王,按理说陆长生的身份比你还要高半分。可是他们远征军又说是你部下,那么陆长生就是你手下的将领了,要听你指挥。那么,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些错综复杂了。” “要是你们成亲之后,你们两个出现分歧,到底谁说了算,谁指挥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