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身看去,从后屋中走出一人。 神色清冷,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道伤痕,平添了一些男人气概。 能在皇后宫中自由出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男人。 也只有宇化田这样的人,才能在皇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皇后看着宇化田脸上的伤痕,笑道,“宇化田,你这张脸啊,比刘贵妃都好看许多。平日里看起来,就像女人一般无二。” “现在有了这道伤痕,就多了一些男人的味道了。” 宇化田扁了扁嘴,有些无奈地说道,“皇后,你刚才还在男人的怀抱之中,还意犹未尽啊,就这么想男人的味道了?” 皇上百无聊赖地说道,“你也看到了,他来了多久,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么坐了一会,还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和我说了这么多。要是往日里,我估计他连坤宁宫的大门都不想迈进来。你说说,我这个皇后还号称后宫之中最受宠信之人,其他的后妃不知道又多无聊啊。”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宇化田说道,“娘娘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前嘴刚说完,你马上就能忘掉了。”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唉,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以前我的记忆是很好的,看过的书,听过的话,一下就能记得住。” “自从有孕之后,这人也傻了许多了,真的是不记事了。我和你说啊,我今天早上还叫宫女去给我找一件商羽外衣来,后来她给我找出来之后,我又问她找来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出去。” “莫非,我真的老了,这么不记事了?” 宇化田说道,“不是娘娘老了,而是娘娘的心思都放在肚子里的龙子的原因,自然没有心思去记其他事情。” “我方才说的是,皇上刚才是从刘贵妃宫里过来的,怒气冲冲的,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后不屑地说道,“兴师问罪?刘贵妃自己没有这个福气,被地动惊动了胎气,小产了。那是她自个的事情,与我何干?” 宇化田坐了下来,很自然地将皇后的鞋子脱了下来,又褪去袜子,露出雪白的脚。 皇后的脚生得很美,晶莹剔透,又保养得当,连耶律雄基都特别喜欢把玩。 而且皇后的脚柔嫩舒适,能给耶律雄基带来其他女人不能带来的快活,自然更为博得耶律雄基的欢心。 只是那个时候耶律雄基刚才成亲,自然孜孜不倦地与她钻研。 随着耶律雄基当了皇帝,后宫之中不断充实起来,与各色美女研习得多了,便不再专注于某一个人。 因此,皇后的白嫩双脚,也是许久没有派上用场。 “嗯,宇化田,还是你对我贴心,知道我有孕之后,腿脚发麻,也肿胀起来了,你这般帮我揉捏,让我舒服多了。” 宇化田修长的手指在皇后的脚心揉捏,触碰到穴位之时,便输送内力,略微用力些,让皇后更为受用。 皇后眼眸微眯,“宇化田,你轻点,我有些受不住。” 宇化田手指并没有停,“娘娘,你就这么受不住啊。” “那刘贵妃的孩子没了,她们自然将怨气往你这边撒,现在刘贵妃只吊着一口气,闻太师紧张得不行,不顾后宫规矩,带着家眷都住进宫里来了。皇上肯定是听了他们说了什么,所以才这般怒火冲天地过来。” 皇后睁开眼眸,“怪不得我刚醒的时候,看他红着眼睛,眼神中有些凶恶。” “不过我和他说了会话之后,他态度缓和了许多,对我也多有关心,并没有什么兴师问罪。” 宇化田的手从脚心,滑到脚踝处,又慢慢地向上,到了膝盖处,轻轻揉捏,“那是因为皇上是最为聪明,最为睿智之人。” “他虽然心疼刘贵妃,可是他更心疼的是失去的儿子。同样在宫里,同样是经历地动之灾,娘娘你的孩子安然无恙,刘贵妃的儿子就没了。他们如何想得通呢?” 皇后摸着肚子,颇为得意的说道,“我都说了,那是刘贵妃自己没福气。这个贱人还想跟我争宠,还想谋求太后之位,现在她儿子没了,她人也估计马上就要断气了。” 想起了一事,皇后看着宇化田,眼神疑惑,“宇化田,我听说那日地动之时,刘贵妃的宫里突然有黑影出现,将她吓了一跳,跌倒在地,才导致小产。” “你和我说实话,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宇化田停下手,迎上皇后怀疑的眼神,“你觉得是我动的手脚?” 皇后想了想说道,“如果说真的是你干的,你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着想,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看你这种眼神,看你这种口气,又不像是你做的。” “你当初和我说过,让刘贵妃将孩子生下来会更好,如果刘贵妃生下一个眼睛猩红的怪胎,会让皇族认为不祥之兆,必然对刘贵妃以及闻家心存芥蒂,这对于我来说,更为安稳。” “所以我也拿不准,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你,或者,是刘贵妃闻太师他们寻了个理由,想要皇帝多关心刘贵妃,嫁祸于我,也就是你先前说得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