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 “怎么回事,不是叫你让阿贵消失吗?怎么会被皇城司捉住?” 蔡京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打在案桌上。 蔡攸吓得不敢抬头,冷汗都冒出来,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本来我已经派人送阿贵出城了,想不到皇城司竟然早有安排,竟然仔细搜索每个行人,捉住阿贵。” “想不到?” 蔡京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蔡攸,咆哮起来: “你做事不会做备案?在城门被捉时,不会派人当场刺杀吗?你根本就是轻敌。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对手是谁?” “皇城司为什么会在城门守株待兔?你以为黄内侍能想到这办法?” “一定是陆鸣!” “陆鸣表面看起来粗鲁冲动,实则非常聪明,原以为经过金明池刺杀一事后,你会重视陆鸣,好好调查陆鸣,结果你还这么糊涂?” “连对手都没有搞清楚,你还怎么和他斗?你是要整个蔡家为你陪葬?” 蔡攸被骂得不敢出声,只好低着头老实听着。 等蔡京骂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爹,我们该怎么办?” 蔡京还想再骂,见此也只好收起怒气。 还是想着如何善后吧! “派人去给阿贵传话,将所有罪都揽下来,不能牵连到你,你就说会好好对待他的家人,让他揽下来后自尽,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蔡京这次说得很明白,怕蔡攸再用小聪明搞砸了。 “好,我立即派人去办!” 蔡攸立即领命。 正当他要离开时,有人匆匆来书房,将一个消息递给蔡京。 蔡京一看,立即喊住了要离去的蔡攸。 蔡攸急忙回来,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淮西出事了,有一个叫王庆的人造反称王了。”蔡京简单说了一下。 蔡攸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关于金明池一案呢。 “爹,这不关我们的事吧?平叛是朝廷之事。” 蔡京瞪了一眼蔡攸,为什么就不能多想一点呢? 他只好挑明:“我想上奏官家,让你为主将去平叛。” 蔡京还未说完,蔡攸就瞪大了眼睛。 爹是要我去送死? 蔡京已经看出来了,不悦地说道:“你是主帅不会有危险,王庆一伙不过是几个山贼而已,有什么好怕?一旦你立下平叛之功,哪怕陆鸣找到你的罪证也能以功抵过,甚至能升官。” 蔡攸仔细想想,觉得有道理。 不过他还是有点怕,他是文官从未领过兵打过仗呢。 “爹,要不要给我一个厉害的副将?” 蔡京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冒险,他早已经考虑好了。 “你放心,我会奏请官家,让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当你副将,呼延灼是开国功臣呼延赞的子孙,精通兵法,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你放心吧。” 蔡攸听蔡京这么一说,终于放心。 “一切都听爹爹安排。” 蔡攸立即领命。 蔡京又交待蔡攸快去将阿贵灭口,同时提醒高俅快些行动。 高俅到底在干什么? 一个下午都不行动? ...... 高俅府中。 高俅正不安地来回踱步,等着心腹牛邦喜过来汇报情况。 陆谦怎么还摆不平林冲,是不想做,还是什么原因? 高俅非常担心。 不久,牛邦喜才匆匆赶来。 “太尉,不是陆谦不肯做,而是找不到林冲。” “我陪他一起去找林冲了,结果林冲躲在将军府,不知在干什么,天都黑了还未出来。” 牛邦喜急忙汇报起来。 高俅没有怀疑牛邦喜的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陆鸣为何要将林冲叫去将军府,是不是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 以陆鸣的脾气,一旦知道计划定会带兵上来寻仇。 到底陆鸣在商量什么事? 正此时,有人送来一个情报,高俅拿来一看,终于明白了。 “太尉,什么事?”牛邦喜急忙问道。 “淮西有人谋反,我估计陆鸣想带兵去抢平叛之功。” 高俅简单说了一下,牛邦喜才放心。 只要不是我们计划泄露就行。 突然,他觉得不对。 平叛? 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京城? 陆鸣离开京城还怎么弄死他? 高俅也想到了这么一点,连忙对牛邦喜说道:“要抓紧时间了。” “太尉放心,”牛邦喜拍了拍胸口,“明天早上我亲自去找陆谦,亲自监督他去办。” 高俅这才轻轻点头。 突然,他想到了一点。 本来是想引林冲来太尉府的白虎堂,可如今他已经不是太尉了,府中的白虎堂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堂,还怎么陷害林冲? 他连忙对牛邦喜说了这情况。 牛邦喜也发现了漏洞,仔细想了想,立即想到了。 “相府不是有一个吗?我可以让陆谦带林冲去相府。” 高俅觉得有道理。 在本朝,白虎节堂是商量重要军事机密地方,太尉府、相府和枢密府各自都有白虎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