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不好了!” 有官兵匆匆进入开封府,向开封府尹李孝寿汇报陆鸣杀高衙内一事。 李孝寿顿时呆住了。 陆鸣杀了高太尉的宝贝儿子? 要知道高太尉无子,将高衙内这个养子看得比亲生儿子还重要。 如果凶手是别人还好办,把凶手抓来,让高太尉千刀万剐出口气就好了。 可凶手偏偏是那个陆鸣。 陆鸣可不是好惹的主,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更有官家撑腰,谁敢惹? 这一下麻烦了! 四大权臣中的两大权臣斗起来了,我夹在中间如何是好? 李孝寿拍了拍额头,觉得头好疼。 这是他第三次收到有关陆鸣的案子了。 第一次是陆鸣在城外殴打宋班头,他只好吃暗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有人当街刺杀陆鸣,好在陆鸣自己破案了。 再加上刚刚这事...... 李孝寿不禁在心中呐喊。 官家,能不能将陆鸣调去外地? 他再这样呆在京城,我要辞官不干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哪敢和官家对着干。 外面人都说他是开封府尹,其实他的真实官职是“权知开封府事”,“权”就是临时的意思,他就是一个临时府尹啊。 李孝寿想了想,只好派人去将军府,让陆鸣来一趟开封府。 无论如何,都要给高俅一个交代。 ...... 高俅还在禁军大营之中,正在安抚右义卫亲军、让众将士不要受到周昂一事的影响。 刚刚处理完,就有府中人过来汇报。 “衙内离开太尉府,管家家拦不住,只好派小的来汇报。” 高俅一听,不以为然。 他之所以让儿子禁足,就说怕出街玩时会遇到陆鸣而已。 其实哪有那么巧,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应该不会遇到。 至于玩几个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那些刁民又不敢去告官。 不要惹到陆鸣就好。 “知道了。” 高俅淡淡回答,让那人先回去。 正此时,陆谦求见。 高俅大概猜到了。 周昂出事,右义卫亲军军指挥使空缺,陆谦应该是看中这个职位。 高俅才不想轻易将职位交出去,这么好的位置,很多人盯着呢,起码能卖一个好价钱。 很快,陆谦进来。 陆谦是早上从林冲口中得知周昂出事的消息,立即看到了机会。 毕竟他现在只是小小的虞侯,如果能当上军指挥使,就能青云直上了。 为此,他将所有积蓄都拿过来。 “太尉,这是小的一点心意。” 陆谦点头哈腰,一个精妙的箱子放在高俅的面前。 高俅看都没有,只是打量了一下陆谦。 同样姓陆,陆鸣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陆谦反而像狗一样。 差距太大了。 高俅都有些看不起陆谦,只是敷衍地说道:“知道了,出去吧!” 陆谦还想说军指挥使之事,看到高俅不耐烦,只好退下。 眼睛却不舍地望着地上那个大箱子。 那可是他全部的家产,就这样没了? 陆谦的心好疼。 当然,他不敢拿走,只好无奈地离开。 心中安慰自己,也许太尉已经同意了呢,只是怕人说闲话,才故意冷淡对我。 高俅还真没有放在心中。 他见禁军事务已经处理差不多了,准备去宫中陪陪官家。 作为一个宠臣,如果不能常常出现在官家面前,很有可能被别人抢去恩宠。 如今陆鸣和黄内侍风头正盛,高俅不想输给他们。 哪知道他刚要离开,又有人匆匆赶来。 这次来的是府中管家。 高俅看到管家来了,心中突然有些慌。 不会吧? 真的遇到了? 当看到管家小跑着过来,似乎还哭起来时,高俅更惊慌了。 完了! 果然,管家冲了过来,跪在高俅面前痛哭起来。 “阿郎,陆鸣杀了大郎。” 高俅一听,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晕倒。 侍卫连忙扶住高俅。 高俅缓了缓才撑住。 他不愿意相信,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管家只好又哭道:“早上富安等人怂恿大郎出去逛街,我本来是要拦着,却被那可恶的富安拦住,大郎这才出去。哪知道才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回来告诉我,陆鸣杀了大郎。” 高俅这才相信是真的,顿时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 坎儿虽然不是他亲儿子,可是他从小养大,和亲生儿子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没有亲生儿子,只有这一个儿子继承家业。 都这样了,陆鸣还要杀我儿子,让我绝后? “在哪里?”高俅愤怒无比。 “五岳楼!”管家如实回答。 高俅很想立即带兵去杀了陆鸣,为儿子报仇。 可是太尉只有管理禁军日常和训练的权利,没有调兵权,他唯一能调动的只有自己的侍卫,单凭手中这十几个侍卫,杀不了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