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 弗兰兹玩味的念着这个词语。透过几个人的记忆,他得到了有关这个组织的蛛丝马迹。 当然,他并没有操纵人的能力,也没有窥视记忆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魔族中的贵族诺兰的帮助下完成的。 “喂,还有什么关键的没说吗?” “……似乎他们也是在找阿弗洛的藏身之处。” “显而易见的事就不需要说了。” 诺兰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在心中仔细思索着从几个人身上窃取的记忆。 “没了。” “就连‘天坑’的所在也没法知道么,果然只能如此了吗……” 弗兰兹在地下室的一把石制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下室是弗兰兹将郊区的一间废弃的地下室整理改造之后得来的,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牢房,一把桌子和一个椅子。 假如没有诺兰所属的歪魔的固有技能【歪空】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样的地方,然而经过改造之后,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他的最安全的据点。 还有三个小时……距离弗兰兹所设下的时限。弗兰兹有着强烈的预感,自己的愿望是一定能够实现的。 “菲敏……” 弗兰兹痛苦的心中所无法忘记的第一个名字。 现在也多亏诺兰的存在,菲敏的时间才能以几近冻结的情况下流动着。 弗兰兹连忙甩去了自己的多余思考和懦弱。 “阿鲁纳——伯爵的这个儿子找到了没有?” “嗯,现在在一间酒馆里喝着酒。” 弗兰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仔细的检索着一切的疑点。 阿弗洛的手段可没有这么的简单。 “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探寻到他的记忆吗?” “恐怕……不行。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魅魔的特长了。” “哈~” 弗兰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知为何诺兰对此感到无比的火大。 “不过!这也是有方法的!” “哦?说来听听。” “只要——只要在那种时候就行了!” “那种时候?哪种时候?” “就、就是在、在与别、别人在床、床”诺兰结结巴巴的说着,忽然才发现弗兰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正在以自己的反应取乐。 “你不是知道的嘛!可恶!” “哈哈哈哈” 弗兰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是弗兰兹在菲敏死去之后第一次露出过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想到连你这个魔族都、都对——”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弗兰兹终于笑得连泪水都出来了。 诺兰脸上的红潮一直连自己的耳朵都没放过。 “别看这样,魔族对于婚姻可是比你们人类要更加的严格的,这种情况也只有魅魔们才会比较擅长啦……” 诺兰小声地嘟囔着,仿佛是在对一旁的的空气辩解着。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你去——” 诺兰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混蛋不会想让自己去吧? “现在应该有不少的钱吧?” “诶?啊,嗯。” “去找一些自己出来卖的不就行了。” “我知道了。” “要快点……否则——我就——” 在弗兰兹的注视之下,诺兰立马就扭曲了空间。不知为何,她明明就不想为人类办事,然而自己此时却想着心甘情愿的为面前的这个人类做点什么。 大概是这个人类的神情——虽然刚刚开怀大笑过了,然而却还是难掩心中的空虚与悲伤,就像是一只行将死去的野兽,必须依靠着什么来不断地填补自己才能忘记自己的伤痛。 我在想什么呢!诺兰轻轻摇了摇头。我可是高贵的魔族! 就在诺兰即将从空间消失的一瞬,那边传来了弗兰兹的声音。 “如果害羞的话就找个黑布蒙上眼睛吧。” “这个混蛋!!!” …………………… 阿鲁纳作为城主的儿子,虽然他永远也得不到自己父亲的关注,但是他认为自己能得到众人的畏惧和尊敬。总体而言,这也没差吧。 就比如现在,自己坐在酒馆里喝酒,有一众骑士守护着自己,而且就只有自己一人有资格坐在桌子上。 “喂,说点什么啊!” 他怒斥着酒馆里唯唯诺诺为自己端来饭菜的老板,而后者更是恐惧的只顾着自己发抖了。 在那位大人面前,只要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失去自己脑袋——这并非是一个谣言,对于街道上的人们来说,这就是如今的现实。 “请、请饶我一命!大人,要我干什么都行,饶我一命啊!大人……” 阿鲁纳满足的笑了笑。 “安静。” 而后者果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看吧,这就是我的生活,老爸,你到底是哪点看不上这种生活呢?为什么又要对我—— “阿鲁纳大人!” 一旁的骑士小心提醒着自己。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把酒杯中的酒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