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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姐”,谢谢你!〕
〔“瞎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师师姐,谢谢,做你的助理还是蛮开心的。〕
…
坐在咖啡馆的窗前,江山一连编辑了10多条短信,但编辑完,还没发出去,便又删掉了。
嗯,怎么说呢?
就是没怎么谈过恋爱的江山,收到刘师师的短信息,竟然有一股难言的情愫在。
或许是自己喜欢上她了吧。
一个挺漂亮的女生,爱吃、爱笑、爱和胡戈霍健华袁鸿等一众哥们坐在烧烤摊喝啤酒,但每次喝的都不多,就是爱喝。
喝完,兴致来了,“瞎姐”还会在烧烤摊旁边跳舞,不管是古典舞,芭蕾舞还是现代舞,全都信手拈来。
试问这样的女生,有谁不喜欢呢?!
这时,咖啡和点心上来了。
两样东西只是往咖啡桌上一放,便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特别是这家咖啡店里送来的老婆饼,咬上一口就唇齿留香。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家咖啡馆的老婆饼里面居然还有玫瑰花瓣。
就这样,江山一边吃着点心,喝着咖啡,一边就打开了手中的剧本。
【1、日外赛场(得涩,重情意)
定格画面渐渐开始活动,耿浩渐渐高举双臂。
活动影像前,固定耿浩,风机,机器缓动。
正扣俯拍:两辆自行车先后行驶。
主观变客观(微降):接近终点。终点的条幅,两边欢呼的观众。耿浩入画。张庭入画。
正面中景跟拍:耿浩完全高举双臂。后面张庭拼命赶超。
侧面全:耿浩张庭冲过终点。角度正好感觉不出前后…】
看着手中的剧本,江山就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想要骂娘的冲动。
这哪里是电影剧本?
这分明是导演用的分镜头脚本。
让一个还没有演过电影的男生,一上来就看这种玩意,这分明就是在“劝退”。
看不懂是吧?!
看不懂就哪来的到哪儿去。
可是,宁昊邢艾娜岳晓君等人注定要失算了,他们根本想不到看过电影原片的江山仔细研究过两页分镜头脚本之后,到底有多惊喜。
结合着记忆中的电影原片研读分镜头脚本,一瞬间,就能让江山明白某场戏的摄影机机位布置、拍摄方法、拍摄时的走位和现场调度等等。
于是江山什么都不顾了,从登山包里掏出来笔记本和笔,在咖啡桌上现场画起了草图,嗯,是关于下午试镜某场戏的拍摄现场草图。
……
厦门人民体育场
位于厦禾路和幸福路交叉口,当地人一般都称它为“老体育场”,用以区别位于湖滨北路的体育中心。
位于湖滨北路的厦门体育中心落成后,老体育场便逐渐弃用。
2000年以后,人民体育场内的设施,更是陈旧到几近荒废,中间原本为草场,但因年久失修基本成了沙土场。
【危险!严禁翻越!】的白色木牌后面,是积满尘土的老旧看台,看台破损严重,现在已禁止人员上去了。
江山是下午2:30抵达这里的。
跟随《银牌杀手》剧组来到这边,他观察了一会人民体育场的设施,便看到剧组工作人员迅速的布置拍摄现场。
一辆市政洒水用车停在场地中央,场地外面是一个半圆形的轨道,轨道上面架设着摄像机,摄影师坐在后面正调试着拍摄高度。
出演过中山先生的马绍骅老师,此刻正站在场地中央,帮助灯光师在调整反光板的角度,其实这项工作是可以交给光替的,但是没办法,老艺术家就是老艺术家,哪怕是过来帮忙试镜演员,有些事也是亲力亲为。
马绍骅的右边是看起来有点胖胖的黄博,或许是《疯狂的石头》他演的不错,现在有了些名气,当然也有了钱,所以就疏于了身材管理。
嗯…,江山目测一下,身高1米70左右的黄博,现在的体重应该和自己差不多,80公斤左右。
不过,黄博还是很勤奋的。
剧组的灯光师刚刚调整好反光板的角度,这老兄就和马绍骅对起了台词。
演员演戏,有时候需要和演对手戏的演员对台词之后,才能完整的调动自己的情绪,而不是一个人躲在旁边幻想。
而江山就没这种便利了。
因为他在剧组和谁都不认识,想求人家帮忙,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站在拍摄现场的外围,江山只是待了一会,就又有两辆车驶进了这个废弃的体育场。
前面是一辆黑色帕萨特,后面是一辆绿色的丰田凯美瑞,两辆车停稳,上门推开,江山这时候就瞧见导演宁昊,编剧邢艾娜和岳晓君从前面那辆车上下来。
而从后面那辆丰田凯美瑞车上下来的人,就让江山感觉有点意外了。
张国笠!
江山着实没想到,张国笠居然是《疯狂的赛车》这部电影的制片人。
江山看见了张国笠;而张国笠也瞧见了江山,他站在拍摄现场微微一愣,就直接朝江山走了过来。
“你就是江山吧?”
“是的,国笠老师!”
江山笑笑,就扬了扬手。
既然张国笠没有主动握手的意思,那么江山也就没有主动把手伸过去。
“江山,有关于《银牌杀手》这部电影的营销策划方案,我看了,非常好,而且可操作性极高。
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样想起来这种创意的?据我所知你今年才20岁。”
“也没什么,我就是每天喜欢胡思乱想。”江山淡淡一笑,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而就在这时,岳晓君就从旁边跑了过来。
“江山…”
“岳哥您说!”
“刚才我和博哥、马老师沟通一下,这场戏就由你先来吧。
因为你演的时候,国笠老师也在,正好他可以以一个制片人和导演的角度来考察一下你的表演。”
像是演员试镜,大家都知道的,先试镜的演员比较吃亏,因为可以为后试镜的人提供经验。
但知道归知道,江山还是愉快的答应下来。
“没问题,岳哥。”
点头答应,江山就来到了拍摄现场,开始酝酿情绪…
6岁那年,哥哥死了,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
村里人都说,是我在河边玩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哥哥进去救我,把我推上岸,结果哥哥却死了,然后就是妈妈爸爸。
大家都说我命硬,克死了哥哥,也克死了爸妈。
这种谣言不是传一天,也不是传两天,而是一传就传了许多年,从我6岁开始到现在,整整14年,二婶就没让我踏进过他家一步。
可谁能知道我是冤枉的。
当年,哥哥领着我在河边玩,他跳下去洗澡,突然溺水,是我想伸手去拉他,但是人小胳膊短,没有够着。
刚回忆到这里,江山就感觉一股被人冤枉了的悲愤之情在胸腔内炸裂,而这时,江山突然就听到了打板声。
“Action!”
“什么他妈证据,我就是证据,我的良心就是证据…,还没天理了。
你们就会坐在办公室里冤枉好人么?”用手指着远处,江山面容扭曲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