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望向镜头,略带羞涩的眼神,引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呵护之意。 他心中暗自期许,想见到那双眼睛满含泪水,带着乞怜与无助望向自己,寻求庇护的景象。 可假如真这样,凌叶凡就更想逗弄她一番了。 他猛地咽了口水,强压下那些胡思乱想。 糙汉子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少女那张倾城的面庞。 得了,这照片他私藏了,回头再多拍些挂满家里的墙就是。 见团长半天没动静,吴俊平探头过去。 目光触及照片,他的眼珠子都震了震。 随即忍不住赞叹:“团长,咱嫂子真是标致极了!” 凌叶凡的眉头一下拧成了疙瘩。 他将照片收回油纸包,塞进胸前的衣兜里。 再看向吴俊平,眼里已涌起浓浓的不悦。 “你今年二十三,也是大人了,该考虑成家。家里没安排的话,回部队我叫政委帮你物色个好的。”凌叶凡的话语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这话让吴俊平和齐亮峰感觉周围气温骤降到冰点。 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团长,怎么想起催我去结婚了?毕竟我这颗心可是要献给国家的,就不祸害姑娘了。”吴俊平挠挠头,有些羞赧地说。 国内敌特还未肃清干净,边陲小国又不时来添堵。 那毛子更是瞅准机会就动手,一年能挑起几百次摩擦。 他巴不得天天跟敌人斗,哪有闲情结婚生娃。 “招你入伍是为了保家卫国,也不是送死。”凌叶凡厉声道。 吴俊平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对了,回去查查大队里一个叫沈芳芳的。”凌叶凡突然严肃吩咐。 “她也姓沈,莫非是嫂子亲戚?”吴俊平惊讶问道。 凌叶凡简单讲了两家孩子被抱错的事。 又详细说明了对沈芳芳的几次疑虑。 吴俊平和齐亮峰听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难怪以团长性子,怎会在执行任务时突然结婚,这简直是玩忽职守。 原来都是被人设计,逼不得已。 “团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所有。”二人郑重保证。 交代完一切,凌叶凡目送他们几个下山,这才悄悄回屋。 月光下,床上少女睡得脸颊红扑扑的。 那一层细软的绒毛让她仿佛一颗甜美多汁的小桃子,引人想轻咬一口。 凌叶凡眼神深邃地望着她,眉间微蹙。 “你到底什么来头?”他粗糙的手指轻抚少女柔嫩的脸庞,低声自语。 正欲收回手,少女却将脸蛋埋进了他的手掌。 那份细腻光滑紧紧贴着他,轻轻磨蹭。 凌叶凡的呼吸暂停了片刻,而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目送少女再次沉入梦乡,他才缓缓抽出手指,准备就寝。 沈妍离开了那份熟悉的温暖和味道,登时小嘴一瘪,发出了绵软的哼唧声。 眼皮子沉得仿佛挂了秤砣,勉强裂开一道缝。 “唔唔,嗯?”她朝着床边的影子,使劲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问话。 沉沉的睡意让话语成了模糊的泡影,难以成形。 凌叶凡却心领神会,低笑一声,翻身跃上床榻。 他把这柔弱的小丫头拥入怀中,嗓音温柔如水地解释:“我只是去了趟厕所。” 夜间起身,按说该是体虚之兆,可在山洞那次怎就没瞧出来呢? 待她醒来,或许得找个机会,给这位未来大佬做个全面体检? 若真有什么不足,自然是要好好调养,免得将来不堪重负。 沈妍脑子里胡乱想着,嘴里不自觉地哼哼着。 而这回,凌叶凡没能领悟到她的心思。 他微带困惑地低头一看,小姑娘已在他怀中寻了个最佳睡姿,再次坠入了梦乡。 凌叶凡无奈地轻叹,下巴蹭了蹭她那毛绒绒的头顶,满眼宠溺地依偎着,也渐渐合上了眼。 为了一天之内处理完公务,委员会成员们次日特地起了一个大早。 六点钟刚过,他们就蹬着自行车,很快赶到和平大队。 沈母和沈家义一见委员会的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难不成,这些人是接到举报,特意上门秋后算账的? 二人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开口问。 转头却发现沈芳芳双眼泛红,因过度激动,脸都扭曲了。 “你知道他们来干啥吗?”沈母压低声音问道。 沈芳芳连忙收起激动的表情,装出乖顺模样点了点头:“沈妍之前和那落魄户结婚,委员会让他们写了上万字估计检讨,今天应该是来检查的。” 沈家义一听,也是精神一振。 “既然是来检查,那肯定是要在大伙儿面前念吧?咱们走,咱们准备些石子和烂菜叶。”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 沈母和沈芳芳非但没有劝阻,反而一同去找起了“武器”。 就连老沈家的其他人听了这话,也是一股脑地激动起来,纷纷行动。 以往吃过的亏,这次定要讨回来。 最好能趁着混乱,把那一对落魄户砸个够呛,这才解心头之恨。 然而,当他们揣着石块和菜叶,满怀期待地赶到山脚时,眼前却是凌叶凡推着哥自行车,正与委员会的人交谈,沈妍则站在一旁,穿着淡黄色的蓬蓬裙,脚踏白色皮鞋,显得精致又活泼,哪有半分棚子生活留下的痕迹。 沈母甚至是觉得她比以前更白嫩了,脸上似乎都丰腴了些许。 这又怎么可能? 沈母惊愕地瞪大了眼。 这时,沈芳芳在一旁不甘又惊讶地低吼道:“你们这是打算要去哪儿?这些落魄户咋就这么走了?” 她的目光穿越了凌叶凡和沈妍,直接钉在钱磊彬身上,那人除了头发略显凌乱,其他与常人无异。 “你算哪根葱?我们委员会做事,还得向你汇报?”一旁的男子不悦地瞪了沈芳芳一眼。 多年来的霸道惯性让沈芳芳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心生畏惧。 她没敢再追问,但眼睛却像钉子一样盯紧了钱磊彬。 沈妍见状,收起了眼中的戏谑,轻声嘀咕,带点忧虑:“这沈芳芳怎么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凌叶凡听见女孩微微颤抖的声音,随即收回注视沈芳芳的目光。 他低下头,温和地安慰道:“没事的,钱叔的病都已经好了,即便她知道什么也掀不起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