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青,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的时候,一个社员冲进来,跑的气喘吁吁的,脸上神色紧张非常。 “六子,你好好说,出啥事了?” 来人是个晚辈,在家排行老六,生产队的人都管他叫六子,看到六子的样,崔兰花生怕吓着自己闺女,赶紧站起来安抚。 “是孙黄山家......那个姓周的老师,她婆家人又来了,还把小楚老师的弟弟给打了,周老师把那婆家人的胳膊给卸了两个,但她那婆家来了不少人,要把周老师给带走呢!” 江明浩闻言,脸色微微发沉。 他之前的担忧果然没错,这个问题不解决早晚要有祸患,只是没想到祸患来的如此之快。 “明浩,你快去看看吧,那周老师毕竟是个女人,别让周老师吃亏了!” 苏美秀本来就很同情周文娣的遭遇,此时听到这个事,心里头着急的不行。 要说以前苏美秀或许还会担心江明浩,但是近一年发生的事让苏美秀深知江明浩的本事,甚至多了几分盲目的自信,认为凡事只要江明浩出头就一定能摆平。 江明浩当然要去,虽然他不是生产队队长,在队里也没个一官半职,但老师都是他招进来的,而且这一年来,他即使没在生产队担任什么职务,可是无形之中队里的大事小情都成了他难以推脱的责任。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傻媳妇,态度倒是比他还要积极,真是善良的傻姑娘! 为了个外人,倒是真豁得出他这个亲老公! “爹,娘,你们慢慢吃,我过去看看!” 江明浩摸了摸江月和艳红的头,跟着六子走了出去。 “秀啊,你这丫头咋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 等到江明浩离开,崔兰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跟苏美秀说道。 苏美秀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老娘,不知道她娘为啥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诶呀,俺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迷迷糊糊的丫头,石兰那事你忘了?你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把她带到家里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结果咋地了,她不念你的好,还要抢你男人,你咋还能对别的女人那么热心呢?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疤还没长好呢,就忘了?” “娘,你说啥呢?这个事和石兰有啥关系,那人是明浩招过来的,要是在咱们队里出了事,明浩也是有责任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啊?再说了,俺对明浩有信心,他才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被勾搭的人呢!” 看着自己闺女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崔兰花翻了个白眼。 这丫头可真是把之前姑爷要死要活离婚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啊! 不过崔兰花也就是提醒一声而已,她对自己这个姑爷也是信任的,姑爷这一年来对他们老两口对闺女对孩子,那好的真叫没的挑,现在他们家的日子那真是尖山咀独一份。 “行行行,你这丫头说啥就是啥,行吧?俺再给明浩留点菜,这还没吃几口呢,你赶紧吃,等下凉了再吃容易犯恶心,你们俩也好好吃,多吃点啊!” 丈母娘疼女婿,真心实意,这话在崔兰花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刚说完话,就起身给江明浩留菜,除了给俩孩子夹出几块顺溜的鸡肉,剩下的鸡肉全都留给了江明浩。 这边,江明浩跟着六子一路往孙黄山家走,还没走到呢,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们放开俺姐,你们这帮土匪,俺死也不能让你们把俺姐给带走,你们撒开......推俺?俺跟你们拼了.......” 楚娇的声音清楚的传到耳朵里,江明浩脚下生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门口。 拖拽着周文娣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自然是杨金彪,还有个面生的,楚娇此时撕扯的就是这个面生的男人。 “呜呜呜......你们放开俺姐!俺草泥马,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都是畜生.......” 楚大虎身上都是灰土,脑门子一侧还有血。 院子里除了这几个人,还有七八个面生的,男女都有,无疑,这就是周文娣的婆家人了。 “杨金彪,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把人给我放开!” 江明浩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的声音出口,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文娣看向江明浩,眼底满是羞愧。 到底她还是给江明浩惹了麻烦,还连累了楚娇和楚大虎。 “你谁啊你?这是俺儿媳妇,俺要带俺儿媳妇回去,你们谁也拦不住,俺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敢把俺儿媳妇骗到你们这来,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俺要到公社告你们去,告你们拐卖人口嘞!” 一个头发灰白,身子佝偻,但是面相刻薄至极的老女人走上来,二话不说,掐着腰就对着江明浩满嘴喷粪。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们只需要知道,经过我的手送进监狱的人不下五个,去年年底公社公审大会上的那几个人都是我一手送进去的,现在有三个坟头草怕是都一人高了,还有两个再过几天也要枪毙了,你们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