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看着刘普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刘普遥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天冷,早点回屋睡觉吧!” 留下这样一句话,刘兵转身进屋了。 半晌,刘普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巴掌不打在自己脸上,就不知道疼,当年他亲眼看着老父亲偏疼大哥和小弟,好吃的好玩的包括有发展的机会,全都给了大哥和小弟,他常常躲在角落里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老父亲看到他的优秀。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老父亲眼里都没有他,后来更是要把煤矿的交到小弟手里,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跟县里的女流氓小寡妇勾搭的纨绔,他不甘心,所以找人做套,把煤矿骗到了自己手里。 但是回头想想,他和老父亲又有什么区别,也是把所有的希望和关心留给了老大和老三,对老二不闻不问。 刘普遥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喝的酩酊大醉的老三被两个狐朋狗友扶着从外面走进来。 “刘叔!” “刘叔!” 刘彭的两个朋友看到站在外面的刘普遥,吓了一跳。 刘普遥和刘彭不一样,刘彭就是个被爹妈娇惯出来的傻子,他们稍微忽悠两句,就能让刘彭任由他们摆布,可刘普遥是二矿的主任,听说手上还沾着人命,他们不敢惹。 “你们到哪鬼混去了?” 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刘彭,刘普遥心头一阵烦躁。 “我们......我们就是在一个朋友家玩了会扑克,又喝了点酒......刘叔,刘彭就交给你了,我们走了啊!” 刘普遥的气势太足,两人的酒劲被吓的醒了一半,慌忙把刘彭往刘普遥身前推了一下,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喝......小玲,给我倒酒啊......小玲?你这脸咋变了,咋变的跟驴脸似的呢.......嗝......” 刘彭抬头看向刘普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他干脆伸手捧住刘普遥的脸,凑上去看,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打了个酒嗝之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虽然没有吐到刘普遥的身上,但是那股酸臭味却一点不落的进了刘普遥的鼻子。 “小玲?小......” 刘彭吐完,看到没有人过来扶他,立刻火冒三丈,一边大声的吵嚷一边朝着刘普遥扑过来。 但是下一秒,刘彭就被踹翻在地。 “一天除了大吃二喝就是乱搞男女关系,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我刘普遥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障!” 刘普遥是第一次对刘彭发这么大的火。 “爹?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被刘普遥踹了一脚,刘彭的酒劲也散了几分,认出了刘普遥,随后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打的就是你!混账东西!” 看到刘彭梗着脖子,大襟前面全都是呕吐的污渍,刘普遥忍不住又踹了刘彭一脚。 “你打我......你从小到大就没管过我,现在你竟然打我,我.......我和你拼了!” 刘普遥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的儿子,亲生儿子竟然会跟他动手。 心头的火就像是被浇了汽油一般疯狂的燃烧,朝着扑过来的刘彭猛扇了两个耳光,刘彭身子骨本来就一般又喝了酒,被刘普遥两巴掌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在刘普遥要上前再打几个耳光解恨的时候,刘普遥的媳妇彭九香冲了出来,看到宝贝儿子被刘普遥打的两腮红肿,心都疼的抽抽了。 “刘普遥,你疯了啊?这是你儿子,你就这么下得去手?” 彭九香一边抱住儿子,心疼的给刘彭揉脸,一边对着刘普遥大骂。 “慈母多败儿!你再这么惯下去,刘彭早晚要闯大祸!” “我怎么惯着了?老三打小身体就不好,我能不对他上心嘛,你天天东忙西忙的管过家里吗,管过我们娘几个吗?老三已经二十几岁了,你这么打他,不是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嘛!” 彭九香心疼的掉了眼泪,也不嫌弃刘彭浑身的污秽,抱着刘彭不断的安慰。 “捅刀子?我今天不打他,明天就是别人拿刀子往他身上捅!” “呸,他是刘普遥的儿子,在阳西谁敢动他?再说了,以后老刘家的这些家产哪个不得给老三,我就不信,这阳西还有人敢在老刘家管事的人身上打主意,借他们十个胆子试试!” 听到彭九香的话,刘普遥的脸色沉了下来。 “谁告诉你老刘家的班是他刘彭来接的?” “不是老三是谁?老大人家在美国过的日子好着呢,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点破家产,这家产你不给老三难道给外头的野种?” “彭九香,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呢!” “就刘兵那样的,别说接你的班了,就是以后到街上要饭都够呛能要的来,不如让他好好跟老三处处关系,以后老三还能看在兄弟情分上让他过两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