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脚下,一只老鼠,生下了两只红红的,粉粉的,没有毛的小老鼠。 其中一只,耳朵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就是陈柔。 陈柔察觉到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生物,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这一次,竟然被开除了人籍,变成了一只老鼠。 不过也没关系,这可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拥有寻宝鼠血脉的老鼠。 可以感知到宝物所在的位置。 陈柔闭着眼睛慢慢开始修炼,她可不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这个母亲身上。 要知道自己这个母亲,作为一只老一点的寻宝鼠,本来是没有想过要生孩子的,她秉着的理念,就是苟。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人给捉去当寻宝鼠了。 每天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宝。 毕竟其他被人类修士捉住的寻宝鼠,就是这样的待遇。 一些寻宝鼠能够感知到宝物的大致位置,可是,这些寻宝鼠,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一旦哪天没有了用处,第一个死的,就是寻宝鼠。 毕竟,这好歹也是能够寻找到宝贝的寻宝鼠,要是还活着,就留给了别人,那岂不就是亏了。 我没有,别人自然也不能有。 这个心思,大部分人都有。 很多人都会付出实践。 当然更多的人,会把寻宝鼠放在身边,反正就是多养一只老鼠而已,又花不了什么功夫。 能够找到宝贝那自然就赚了,找不到的话,不把寻宝鼠让给别人,自己也就不吃亏。 现在为什么还有人,会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都留起来?还不就是觉得有用吗。 除了念旧,就是不想便宜了别人而已。 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上,总归有那么一些不好。 寻宝鼠和那些普通的东西相比,还是有一分重要,那就更加不能丢掉,更不能送给别人。 陈柔知道这些事情,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修炼。 她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主是谁了,女主就是旁边的这只寻宝鼠。 只不过寻宝鼠里面的灵魂,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小姑娘。 一个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还想着凭借着整顿职场来耀武扬威一下,结果,就这么被开除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社畜。 小姑娘没了工作,一个心气不顺,就在网上骂人,结果骂的正激烈的时候,电脑漏电,就这么没了。 穿越过来之后的小姑娘,变成了一只寻宝鼠,由于天生本领比较出奇,竟然能够敏锐的查找到宝物的具体位置。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等到寻宝鼠一岁的时候,女主就被自己的母亲给抛弃。 毕竟母亲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会了捕猎的能力,那就完全没必要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母亲也想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且最重要的是带着一个孩子,她也不好躲藏。 一旦被人发现,她不能把孩子丢出去。 她良心上就过不去。 既然是这样,她就干脆把孩子养到能够自己处理一切事情,就大大方方的松了手,以后也不再管两个孩子。 反正,她已经把两个孩子养大了,也算对得起这两个孩子了。 母亲也就安然的去过自己的人生,留下两只寻宝鼠呆愣的看着周围。 结果,她们刚和母亲分开,运气也不怎么样,刚好就遇到了一只大老虎。 一只寻宝鼠,也就是女主,跑的飞快,留下另一个姐妹在原地,这番操作下来,女主倒是活了下来。 只可惜另一个寻宝鼠,跑的比较慢,就成了老虎的口中食。 逃跑后的女主,正好就遇到了还是普通人的男主,男主去修仙,女主也跟着一起去,期间还发生了许多趣事。 到最后,女主和男主在一起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陈柔看了整个故事,已经确信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寻宝鼠。 看了一眼旁边的母亲,明白她们之间的相处,只剩下一年的时间。 陈柔也更加认真的修炼。 不管怎么样,她总要活下来才行。 只要能力够强,照样可以让自己和母亲一样,活的长长久久的。 至于被别人养着,当别人的寻宝鼠,那就大可不必。 陈柔仔细的查看过了,女主可以说是真的愚蠢。 竟然和男主签订了契约。 就算只是平等契约,解除契约,或者是一方死亡,另一方没有任何的影响。 可以说是相当公平的契约了。 只是这都是剧情表面上的甜蜜相处,实际上会变成什么样子,陈柔自己也不确定。 她真的很难理解,女主拥有了那么强的寻宝能力,为什么非要跟在男主的身边? 要知道,成年之后的女主,是能够变成人形的。 期间女主也找到了隐藏身份的宝贝,完全就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结果,她却偏偏要和男主在一起,遇到了什么宝贝,也都给男主送过去。 口上还说,正好男主都需要,而我嘛,只需要乖乖巧巧的被宠着就行,完全就不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种想法,真是让人不理解。 不过,陈柔感叹归感叹,却是一点都不会指导女主。 毕竟在剧情当中,她就只是一个炮灰,而且还是帮女主拖慢一下老虎的脚步的炮灰。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让女主也变得强大起来。 就让女主过自己的人生吧。 陈柔还想着活的更久一些,然后和妈妈一样学习,变得苟一点,而不是做一个别人手里的工具。 找到了什么好东西,然后宝贝没了,自己累了半天,却连肚子都可能填不饱。 在以前有那么一件事情,就是以放鱼鹰(鸬鹚)抓鱼为生。 鱼鹰捕鱼的能力很强,但是一旦被渔夫用绳子捆住了鱼鹰的脖子,就只能成为一个捕鱼的工具。 辛辛苦苦捉来的鱼,只能乖乖的交给渔夫。 等等,这样想的话,有那么一点像打工人哦。 工人为老板做出贡献,结果得到的东西,却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头都被拿走了。 这件事情,怎么越想越觉得苦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