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让这场暗恋,沾上了一丝血腥,显得格外的可怖。 多亏陈柔拥有那么多的记忆,也能够拥有正确的三观,否则,她早就已经彻底被洗脑了。 说不定现在还会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男人,还会费劲巴拉的给自己的爹洗白,然后毫不犹豫的用余生去护着自己爹暗恋的人,说不定还得护着另一个与自己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 都是女孩儿,怎么待遇就那么的不一样? 陈柔的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反正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她也不奢望其他的,只不过,她是不想要这个世界的父母的。 终归不合自己的心意。 她不要,也不会去奢望那一点点亲情。 陈柔在车上待了整整两天,一日三餐,都有人把饭菜送到车子当中。 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有住的客栈。 若是没有,那就只能在马车上将就着歇一晚。 陈柔看了一眼车夫,是一个膀大腰粗的女子,时不时的,去外面摘一朵野花,这是要送给另一个男人。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这人竟然就看上别人家的管事了。 那个男人就是许家的管家,能够做到这个份儿上,可以说明对方的手段格外的突出。 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车夫? 不是说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管家见识过更多更广大的世面,还不至于轻易就被人给哄骗住。 而这个车夫,据说家里早就有了好几房人,就连正夫都娶了。 管家,是绝不可能给这样的人当小侍的。 只是那个车夫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反而一直笑呵呵的去采各种野花,时不时的说几句好话。 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娶到那么多的丈夫的。 陈柔看到这些,只觉得有趣。 至于担心管家被人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管家手上可是有一把子力气。 他甚至能独自一人去树林当中,捕猎一些小动物,兔子,野鸡,那是不在话下。 陈柔这段时间,可算是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尽管在陈家,她的生活条件还算可以,但只是普通庶子的份额而已。 也就只能偶尔坑一坑自己那个爹,然后从她的兜里拿出一些钱,时不时让人出去,买一些好东西罢了。 绝大部分钱,全部用来花在了嘴上。 陈柔品尝着烤好的兔子,眼睛似乎都在发亮。 这个管家真的够可以的,待人处事很有一套,武功也高强,就连厨艺都那么的好。 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包括车夫,眼睛里的爱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终于,许家到了。 陈柔被管家带去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当中,这个院子很小,还能够听到另一边的院子当中,传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想必,隔壁就是许家大少爷的院子,陈柔就在院子当中住下来,里面的用品全都已经准备齐全。 说起来,许家大少爷先天不足,本应该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可是,也不知是那个什么大师说的,必须得找一个替身,同时让许家大少爷那个院子热热闹闹的,这样才能够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命格,和另一个好命格互换。 这样才能够瞒天过海,让许家大少爷的身体慢慢的变好。 陈柔不理解其中的猫腻,只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甚至偶尔还能够踢毽子,也不算是孤独寂寞了。 至于互换命格这个事情,陈柔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她自己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劲。 也许,是那个大师欺骗了整个许家。 但是这些事情,陈柔也尝试着和偶尔来看自己的管家说了一句,只不过对方好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图的就是一个心理安慰。 这些人也并不是傻子,那个安远大师说的那些话,要是有用的话,那自然可以没有用的话,也不过是养着一个人而已。 他们许家还养得起。 陈柔知道对方的态度,也彻底没有再说话。 甚至连自己女子的身份,都没有透露出来。 因为完全就没有多提这件事情的必要。 同吃同住,每日吃一样的饭菜,圈定的一个很大的院子当中,也就是许家大少爷的大院子,配上陈柔的那个小院子,这又何尝不是另类的同事同住? 而且事情要是放开了来想,整个世界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要吃饭,又何尝不是住在这个世界上面,这怎么能不算是同吃同住? 陈柔对这些事情接受良好,甚至一点一点的用药,把自己身体里的毒素给彻底清除掉。 她可不想定期,从自己爹那里,拿到一部分的解药。 要不是她暂时还不想去,来一次荒野求生,否则,她早就逃的远远的。 反正那个爹,也不在意自己的女儿究竟还活不活着,不愿意把女儿送去当替身,也无所谓,女儿还能不能继续活下来。 陈柔感受着微风从面上拂过,只觉得这个天气格外的好睡。 然而,陈柔日子过得很好的时候,整个陈家却出现了大麻烦。 先是陈嘉不知所踪,在一次外出踏青之后,就再也找不到痕迹。 如今已有10天。 这么长的时间,都找不到一个人,陈嘉还活着的可能越来越低。 除此之外,陈嘉的父亲,因为女儿失踪的问题,一下子就病的起不来床。 李苏,也就是陈柔的父亲,格外的着急,自己的心上人生病了,甚至听大夫说,若是这病不能治好,可能会妨碍寿数。 这怎么可以? 李苏把钱都拿了出来,费尽心思的去寻找好药,就是想要给陈嘉的父亲治病。 只是,找到更好的药又如何?! 那个人生的病,与其说是身体上的毛病,还不如说是心病。 只要女儿找得到的话,陈嘉的父亲也会活下来。 说不定还能不药而愈。 若是找不到,这病什么时候好全,这就难说了。 可关键是,陈嘉不知什么缘故,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个不怎么大的女孩,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实在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