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呃…呵呵…你会不会弄错?我家长女,还未许人。”何夫人一听女婿是先骑大将军,马上抢先否认,这不行,那贱种,怎么可以让她成为将军夫人? “这……”众人发出质疑声。 “夫人,退下”何巡抚一听自己夫人当众否认了这门亲事,非常生气,这么好的亲,难找,现在有梅大冰保媒,怀化大将军主婚,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这乔儿平时聪明,怎么今天就蠢了? 众人也齐齐望着何夫人。 “老爷,涟儿昨个外出,一夜未归,您不是刚才还大发雷霆么?涟儿虽说今年已经十六,但有没有许配人,我这当娘的能不知么?”何夫人装听不懂,大声的说出何清涟一夜未归的话来。 这男子彻夜未归都会被人说,何况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就要让人假想连篇了。 好人的的女子怎会这样? 何夫人这是要让何清涟身败名裂。 现在江南城有头有脸的都在这,今天名声嗅了,这一生也就完了。 为达这个目的,她才不管何道君让她闭嘴,她偏不闭,装傻充愣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许大将军皱着眉,今天一大早,便有人送上请帖,是贺大将军发的,让他们来何府,为新娘助力。 现在,贺大将军没人影,新郎宋将军也没人影,新娘的父母也不知今天嫁女,这是被人耍了?不可能。 那便是这其中有问题。 其他人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何道君从没想过一向大方得体的苗乔,今日会拆自己的台,让自己的面子碎了一地。 “夫人,你太累了,精神恍惚了,都说错话了,朱嬷嬷,还不扶人回去,再找个大夫,瞧上一瞧。”何道君起身,走到何夫人身边,一手抓住何夫人的手用力掐,眼神里尽是狠毒。 何夫人本来还想再说,但被何道君的眼神吓到了,脑中想起十六年前,何道君的原配不就是被他…… “夫人,走吧”朱嬷嬷是何夫人的贴身丫头,她走到何夫人身边,扶住她另一只手,在何夫人的手心里写了个‘走’。 何夫人只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随朱嬷嬷往内堂走了。 “我夫人这几天病了,这里不太对,诸位,请喝茶。”何道君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一指,无奈一笑。 他见朱嬷嬷带走了苗乔,暗松了口气,自己向来爱面子,注重名声,就算他再不喜欢何清涟,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将丑事说出来。 “何大人,请看一看,这是先骑大将军给何清涟小姐的聘礼,一共一百八十抬,有珠宝,金银,有绫罗绸缎,有衣服被褥,有猪羊鹅鸭鱼……”小贵扭着屁股,拿着礼单,边指边念。 聘礼排在大门口,长长一条龙,都有红绸花系着。 猪羊这些都是活物,捆着红绳。 围观的人很多。 连里面过来喝喜酒的人都出来看,这排场,公主应该都没有这么多的聘礼,在南昭国,一般最多也就一百零八抬,现在居然一百八十抬。 就在这时,一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由西而来,轿前一匹枣红色俊马,马上一身红衣的新郎,红马两侧,有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黑的一身紫衣,英俊非凡,正是这里最大的官,怀化大将军贺智琛,白马是一蓝衣少年,长得非常俊俏,如同天上的谪仙下凡来。 锣鼓一路吹吹打打,到了何巡抚府门前,锣鼓停了,刚好众人都在门口看聘礼。 “拜见怀化大将军”众人向贺智琛行了一礼。 “免礼,今天本大将军是先骑将军的主婚人,他们从何清涟小姐生母,也就是何夫的那里,先拜了天地,现在拜别生父,要回宋府,大家都到宋府喝喜酒。”贺大将军大声的说,一个眼神也不给何道君。 “岳父大人,小婿从岳母大人那里接亲,现在,准备回府。”宋昆没下马,在马上,向何道君一拱手,说了这话。 小贵扮成的妇人,马上问:“何大人,今天嫡长小姐出阁,嫁妆在哪?” “这……”何道君被问得面红耳赤,今天嫁女,自己没准备嫁妆,这还不让人笑话,但自己真不知道今天嫁女,以前乔儿这当娘的,也没见她给清涟准备嫁妆,这该如何是好? “那何大小姐不是何夫人生的吗?怎么我刚才听到新郎说他去岳母大人处接新娘,而不是何府?”看热闹的有人问。 小贵安排的人便解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清涟小姐是原配夫人生的,现在的何夫人其实是继室。” “还有这事?难怪刚才听到了什么……”众人又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 见何道君拿不出什么嫁妆来,便开口了。 “既然何大人没准备嫁妆,那便将一对鱼,一对鸭,一抬糖,一块猪肉留下,其他转成嫁妆,送回宋府。”小贵说完,指挥着抬礼物的队伍。 “走”贺大将军听小贵指挥,知道这是沫儿的主意,心想:还是沫儿做得对,这何道君,不该拥有这些东西。 贺大将军说完,与骑白马的少年向东而走,锣鼓队跟上,宋昆带着花轿在中间,梅冰人与小贵一左一右跟在花轿边。 抬聘礼的队伍跟在最后边。 连众宾客也将自己的礼物拿起,连说一声都没有,跟在聘礼队后,向宋府而去。 连看热闹民众也哈哈大笑,跟着去宋府了。 “你,你们……”何道君急火攻心,晕了。 “啊!老爷,老爷,府医,快请府医来!”老管家何福扶住了何道君,大声的叫下人去叫府医。 “是,福管家”一名下人匆匆去请府医了。 后院,苗乔怒砸了一屋子摆件。 “夫人息怒,息怒啊!让老爷知道了,又要生事端,忍一时之气,何况整个何府,只有咱公子一名男丁,您何必生这气,与老爷撕破脸皮不划算。”朱嬷嬷劝。 “他,他竟然当着全城那么多贵人的面打我,还说我,我有疯症?呵呵……疯症?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嫁给他何道君当继弦,疯了才会忍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疯了,哈哈哈疯了。”苗乔气极反笑,笑容极其难看。 “吵死了,娘亲,您怎么了?”被锣鼓敲醒的何清漪,顶着两黑眼圈,十分不满的站在自己老娘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