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公主的话,沈夫人归还的东西,奴才已经着人一一清点入库,这些是清单。 经核对还差两幅琉璃屏风,三套金玉头面,两只前朝古董花瓶,六幅名贵字画,两方玄墨砚台,四卷金箔宣纸等,剩下的在这本账册里记着。” 赵琴音听的嘴角直抽,她不知道这五大三粗的“屠夫”是哪来的,这些细枝末节都能对出来。 “还差这么多,沈夫人怎么说?” “长公主何必如此锱铢必较,玄墨砚台和金箔纸,老爷已经用了。 字画,头面和花瓶都为逸儿打点了关系,老身如何舔着脸上门去要? 琉璃屏风老太太在用,你也知道,她最喜欢了,老太太岁数不小了,何必惹得她忧心,她是你们的祖母! 那些当做礼品打发人的,如何收的回来?” 赵琴音没好气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流露着浓浓的怨怼。 “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既然还不回来,那驸马的鞭子还是要赏的!洛风!” “属下在!” “驸马并非常人,赏本宫的凤羽鞭吧!” “是!”洛风拿着鞭子走下台阶,朝着沈知逸走去。 “长公主休要太过分!”沈知逸皱眉说道。 赵琴音护在沈知逸跟前,“楚清瑶,你到底为何如此行事?若逸儿哪里惹到了你,你可以跟我说,为何非要如此?” 楚清瑶嘴边挂着一抹冷笑,站在高台之上,一语不发的看着他们。 “沈夫人,让开!”洛风正色说道。 “我不让!楚清瑶,你到底想怎样?” “主子刚才已经说了,赏驸马鞭子,还请驸马领赏谢恩!” “我不让!有本事从我身上踏过去!”赵琴音叫嚣着。 “母亲!”沈知逸皱眉,“楚清瑶,逼迫我至此有意思吗?” 洛风挥手,凤羽卫上前,抓住了赵琴音,将其拖到了一边,沈知逸被迫跪在地上。 他满眼怒火,薄唇紧抿。 “啪!” 洛风挥动凤羽鞭,一鞭下去,沈知逸皮开肉绽! “啊!”沈知逸趴在地上,气息不匀! “楚清瑶!你这个毒妇...!” “啪!啪!” “咒骂长公主殿下,罪加一等!”洛风挥鞭说道。 沈知逸嘴角的血缓缓渗了出来。 “啪!啪!啪!” 清脆的鞭声和沈知逸的叫喊声响彻凤栖苑。 “逸儿!逸儿!”赵琴音边哭边喊。 “别打了!这样,你算算缺少的物件儿多少钱?我折合成银子抵给你!别打了!”赵琴音急切说道。 “好啊!”楚清瑶轻快说道,“吴先生算算。” 沈知逸趴在地上,头发凌乱,额头上渗着汗,背上的血痕格外明显。 吴秀连说道:“缺失的物品加起来,合计五万六千五百八十四两银子。” “好,我这就去筹银子,不要打逸儿了!”赵琴音咬牙说道。 “驸马先去净房跪着刷完今天的恭桶,本宫只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明日,沈夫人未连本带利的归还,那剩下的鞭子还是要赏的。” 楚清瑶眼神都不给他们一个,轻抿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琴音又急又气,脸色煞白。 “逸儿,母亲明天一定来。” 赵琴音的随从,连滚带爬的跟着赵琴音走了。 驸马被他的随从扶到了净房,沈知逸咬着牙,狠狠说道:“楚清瑶,待大业完成,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赵琴音匆忙回到了相府,等沈忠良回家。 天色渐暗,沈忠良前脚刚进门,后脚赵琴音就添油加醋的哭诉了一番。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沈忠良气的来回踱步,“我沈府嫡子岂能容她如此践踏!进宫,我这就去找陛下,参她楚清瑶一本! “相爷,现下宫里已经落锁了,待明日上朝,相爷可在朝堂之上参她一本!” 沈忠良奋笔疾书,不一会儿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折子便写好了,之后招来了府上的师爷。 “告知我相府一众门生...”,沈忠良在师爷耳旁一阵耳语,师爷应声离开。 “楚清瑶此等恶劣行事,老夫要在奉天殿禀报此事!” “老爷,现下得先筹银子去救逸儿...” “不急,待明日为夫进宫参她一本再议。” 翌日清晨。 沈忠良火急火燎的换好衣服,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此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这道黑影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皇帝楚樾身边。 “母妃,楚清瑶实在欺人太甚,我府上库房几乎都空了,还请母亲为我做主。”楚芊芊哭的梨花带雨。 “姨母昨日对芊儿也是格外的冷漠,都怪那楚清瑶,把姨母逼成那个样子。” 长春宫内,赵雪蓉端坐在主位之上,端着茶轻轻吹着。 “楚清瑶向来跋扈,她怎得突然要回她的东西?又责罚知逸?知逸现下境况如何?” “二哥,妹妹受了如此委屈,二哥竟不关心妹妹半分。”楚芊芊撒娇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