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漆黑的乌云,覆盖苍穹。 一双双紫瞳在黑甲中,冷漠的看着下方。 “传魔皇喻令,凡私藏前朝余孽者,一律,杀无赦!” 整个99层,都被一层「法则之力」所笼罩,世界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一场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雨滴密密麻麻,每一滴雨水都在下落的过程中,迅速「膨胀」、「变大」,「变重」! 而每一滴「水滴」,竟都附带三种「法则之力」。 「硬」、「速」、「重」 越强大的神通,往往采用原始野蛮,最朴实无华的攻击手段——撞击。 「水滴」以30公里每秒的速度快速坠落,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加速,60公里每秒,170公里每秒…… 带着硬到变态的法则,如同山岳般的重量,朝着「指定范围」,狠狠砸落! “轰轰轰轰轰!” 就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所笼罩,宛若天倾,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下;大地剧烈颤抖着,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缝,犹如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一切吞噬。 平日里那些防御无双的阵法、建筑,也在这恐怖的灾难面前不堪一击,一触即溃,伴随着阵阵巨响和滚滚烟尘,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杨沉作为「阵眼」位于天穹,无数道璀璨夺目的「法则之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纷纷加持在他的「仙躯」之上。 与此同时,识海内掀起了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的精神浪潮中,宝莲灯绽放出万丈霞光,将整片精神之海都渲染的五彩缤纷,如梦似幻。 巨大无比的「功德金轮」,自识海深处缓缓升起,通体闪耀着金色光芒,宛如一轮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识海空间。 随着功德金轮不断上升,其周围还环绕着一道道祥光瑞气,显得神圣而庄严。 在异族老巢,魔塔的顶层,硬生生的杀出了功德金轮。 “「魔元重水」,是魔灵卫,你们疯了么,我要面见魔皇。” “我是魔皇二伯,让我去见他,紫凌宇,你要灭了宗室不成。” “我族为深渊流过血,为深渊卖过命。” 但回应他们的,是席卷而来的黑焰。 「功德金轮」已经铸就,此刻已无需杨沉亲自动手,一声令下:“所有私藏前朝余孽者,无论是谁,一律处死。” 令行禁止,十万黑焰魔骑齐声怒吼,气势如虹地朝着「天街」发起冲锋!所过之处,大地为之颤抖,无尽的魔焰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火网,空间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向着「天街」笼罩而去。 「天街」,皆是王族宗室公卿,门阀世家。 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黑龙,一朝吞「天」。 天街踏遍公卿骨,杀前朝宗室在魔塔者无遗漏。 无穷无尽的功德,朝着杨沉识海内的「功德金轮」汇聚。 天空被猩红的血光所笼罩,冲锋过后,鲜血汇聚成溪,无数残破的肢体和破碎的兵器,各府邸珍宝灵兽,被魔焰付之一炬,场面之惨烈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身着黑色铠甲、周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魔灵卫,如同鬼魅一般从天穹之上俯冲而下,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的弧线,犹如死神降临人间。 魔灵卫与黑焰魔骑,相互配合默契,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攻击阵线,开始疯狂「洗城」。 “紫凌宇,你实乃丧心病狂!” 恐怖的法则之力横扫,一名紫袍大汉直击苍穹! 七名罚罪使者悍然迎上,魔皇有令,以命护紫鸣,绝不容有失。 几人方一接触,便瞬间战至惨烈。 大汉的身体血肉横飞,攻击蕴含的七情之力,侵入魔魂魔躯,疯狂地破坏着经脉和脏腑,口中不断喷出鲜血,就连七窍之中也流淌出汩汩血水,看上去异常狰狞可怖。 以一敌七,但大汉依然咬紧牙关,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目光环顾四方,开口大喝:“诸位当真要看着深渊文明,被此等暴君,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吗?!” 四周除了哀嚎和厮杀声,四方没有任何势力给予回应。 大汉惨笑一声,“世家门阀,今不复焉。” 紫灵玉高居皇座,目光透过虚空,嘴角泛起一丝不屑。 是啊,今不复焉。 如此,甚好。 暴食得到授意,巨大的肉掌携带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眼前之人狠狠拍下,纯粹到极致的「力」之法则绽放,重重地砸在了大汉身上。 刹那间,一股强大至极的冲击力爆发开来,周围的空间都被硬生生地震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只见那大汉的身躯在巨掌的猛击之下瞬间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飘散在破碎的空间之中,连一丝残渣,一滴魔血,一个细胞,都未曾留下。 不灭魔躯彻底崩灭,暗金色魔魂浮现,瞬间飞掠而出。 “战魔紫恨天,果然名不虚传,奴家都不舍得杀你了。” 色欲的笑声响起,一把抓住不灭魔魂,舔了舔娇艳的红唇直接一口吞下。 “诸位踏足不灭之境,殊为不易,可切莫自误才是。” 腹中「刮骨炼狱」,在疯狂泯灭着紫恨天的不灭魔魂,「死亡」、「新生」、周而复始,直至彻底泯灭的那一刻。 一处空间内,深渊史官面色苍白,望向眼前满目疮痍,血腥之气让其身躯颤抖,但手中执笔却坚韧有力,奋笔疾书。 「渊元年,凌宇皇历夏,宗室阙外服,而潜藏前朝亲。皇怒,令荡天侯紫鸣率罚七使、领魔兵,纵杀八百万人。 流血之似溪,提裤腿涉血过街,时人谓之“洗城”。 焚市肆,杀人满街,门阀世家,得皆杀之。 自此后,深渊王族“取士不问家世,婚姻不问阀阅’,只因“其书散佚,而其学不传” 然杀亲杀友实非人哉,此暴君之行径,亲族之悲鸣,仅此一例。」 “字写的不错哟,但内容可不行,陛下不喜欢。” 一只纤细的玉手掐住这名史官的脖子,一把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