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晁:“说得跟真的一样!” “沈小姐不会是攀上了高枝,这才火急火燎地,要与世子和离的吧?” 赵介眯眼说着,又回过头对身边的贾晁说道:“若是如此,侯府世子那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被皇上训斥,是不是有点冤枉他了?” “可不是?堂堂侯府世子正妻是原先的妾室。” 赵介、贾晁二人一唱一和。 碧桃急了,“赵公子,您休要胡诌!分明是侯府世子宠妾灭妻在前,我家小姐不过是不想委屈了自己,才提出的和离!” 赵介:“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碧桃:“……” “赵公子,您的意思是,一国储君与臣妇暗地里……” 沈清澜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殷桃小嘴,怯怯问道:“赵公子,难不成您是在质疑,皇上教子无方?!太子品行不端?! 而侯府的侍卫也只是摆设,能让我一个弱女子,来去自由地出入侯府与外男私会?!” 挡她去路的二人,闻言顿时慌了神,口齿结巴道:“你……你呼说,我……我们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沈清澜红了眼眶,抹着眼泪,一字一句道:“二位公子方才明明还说,小女子攀高枝……什么太子之类?” 眼见二人被反咬一口,羡北辰道:“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吗?让她走!” 门口的二人闻言退开。 沈清澜屈膝施了一礼,麻溜地出了雅间。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赵介上前道:“三皇子,仁慈宽厚。” “啪。”羡北辰将手里的酒杯拍在桌上,“既然她想攀高枝,咱们便帮她一把。” 抢了他魁首的耻辱! 堂堂太子若是被传出,与一个和离弃妇有牵扯,是何滋味? 站他面前卑微的二人组,一脸懵懂。 羡北辰朝他俩勾勾手指,对着他们低语,“按我说的做……” 一顿吩咐过后,羡北辰出了如意楼。 马车上,沈哥拉着沈清澜的衣袖求饶道:“姑姑,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清澜扶着沈哥儿的小脑袋道:“姑姑没有生你的气,但是下次咱不能再莽撞可好?” —— 不出三日,京都城里大街小巷,人们都在传太子心悦之人,是一个和离弃妇! 福伯今早外出采买,被人追问了几条街。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事都没办完,便急匆匆赶了回来。 “王妈妈,小姐可在?” 他有腿疾,走路有些一瘸一瘸,说话也是大喘气。 “劳烦王妈妈通传一声,说我有急事禀报。” 王妈妈见他寒天里,满头大汗,应声加快了步子,回了屋内。 “小姐,福伯找您,说是有急事。” “福伯,找我?”沈清澜闲来无事,正在翻话本子,“让福伯进来。” 沈清澜将书倒扣在案上,“福伯,您找我何事?” 福伯一瘸一瘸来到跟前,恭敬道:“老奴今早上街采买,京都城内都在传言,小姐攀……攀高枝,与太子有儿女私情……” “怎么会有如此恶言?”王妈妈激动问道,“会不会是福伯,您听错了?还是人们瞎传的?” 福伯摇头否定,“老奴开始也是这等想法,可一连去了几处,大家都是指名道姓地问,这——只怕不是巧合!” 王妈妈方才还在想,福伯通常不会直接找小姐商量事务,“怎么会?” 沈清澜屋内的几个婢女,闻言都想到了如意楼一事。 可她们都不敢吭声。 回将军府的路上,碧桃受了春桃一路的冷眼。 这几日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听了福伯的话,春桃看向碧桃的眼神,就好似在说:留着你的小命,自己去太子殿下面前请罪吧! 碧桃知道自己闯祸了,跪地道:“小姐,您责罚奴婢吧,都是因为奴婢出的馊主意,才让小姐受人非议!” “什么?” “什么?” 王妈妈、福伯惊呼出声,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明了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福伯抖着手道:“简直就是胡闹!怎的如此不懂规矩?!一会去领二十板……” “福伯,您就别拿军营里的规矩,吓唬我的婢女了!” 沈清澜起身,对着恨不能将头埋进土里的碧桃道:“你也起来。” “小姐,您可知此事非同小可,”福伯急得转地转圈,“此事关乎太子声誉,怕是背后被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啊!” “怕什么?”沈清澜忙道:“不要自乱阵脚,想必是三皇子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 当初为了与世子和离。 三皇子、皇后、侯府哪一个,我都得罪得干净,他们整我不过迟早的事,好在……” 好在,他们也只是用这种抹黑她声誉的方式。 如今的将军府里,又没有适龄待嫁的小姐。 沈哥儿才半大点。 等沈哥儿长大议亲,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谁还会在意? 至于,太子殿下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