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语笑道:“不许骂人,不许打人,我帮你治好!” 想起来田贵花来找赵大强,八成看赵大强身体恢复了! 赵大强进医院,再到这养老院。 司语花去八九万。 可不能再跟田贵花去了! 万一再病倒动不了,又推给我。 司语想着我才不做这冤大头。 转向赵大强说:“您愿意跟田贵花去赵家村,你俩就规规矩矩地拿结婚证,您再生病,跟我没关系了!” 赵大强连连摇头:“我跟田贵花没关系,我要真结婚,我娶黄大姐!” 说着眼睛看着老太太,那神情像条讨好主人的哈巴狗,满满的崇拜和讨好! 司语吓一跳,这是有了新爱? 黄文艳也吓了一跳。 向赵大强呵斥道:“休想,我妈才不——”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扯扯黄文艳的袖子:“艳儿,别这样!” 老太太是黄文艳的妈妈。 退休老教师,早年丧夫。 独自抚养女儿,不敢携女再嫁。 怕嫁人不淑,女儿吃亏。 现在女儿长大,自己心脏手术,搭了支架。 住进这养老院,不能运动。 赵大强脑梗进来,也不能运动。 俩人慢慢凑到一起。 赵大强是个文盲,黄奶奶满腹知识无处用。 见赵大强什么都不懂,正好可以教。 赵大强第一次见到,活到这年龄还那么雅致的女人。 女菩萨一样温和的女人。 真是问什么懂什么。 而且看得起我这个乡下老头。 温声细语地讲书给我听。 赵大强天天跟着医生学康复。 希望病好了,能帮黄奶奶做事。 果真有目标的人好得快。 恢复身体的赵大强,成了黄奶奶的小宠物。 老年人终是寂寞的,有个男人把她当女神。 慢慢地,便生出彼此依赖的感觉来。 赵大强对黄奶奶,几乎是膜拜。 黄奶奶对赵大强,就是寄托孤寂的京巴儿。 黄文艳看妈妈的神情。 大体明白了妈妈的意思。 为了我一生孤单的妈妈。 在这养老院里,有个彼此照应,彼此取暖的伴,似乎也不是坏事。 赵大强讨好地说:“姑娘,你妈妈心脏不好,需要人小心照顾,我身体好,你放心的话,我就是黄奶奶的奴。” 黄奶奶娇嗔地笑:“什么奴不奴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奴不奴的,我们是老了做个伴,是伴!” 赵大强激动不已:“真的吗?我们是伴,黄奶奶,我们真是伴,您就是我赵大强小心捧在手心里的宝!” 司语蹲下身,看着田贵花笑道:“听到了么,人家表白了,找到宝了,您还闹么?” 田贵花看着赵大强,眼里猛是怨毒。 偏赵大强根本不看田贵花。 眼里全是黄奶奶。 司语伸手给田贵花扣上下颌关节。 田贵花张口就说:“老狐——” 司语伸手,直接又卸了田贵花下颌关节。 田贵花看着司语,慢慢摇头。 司语笑道:“不骂人了?” 伸手给田贵花扣上下颌关节。 田贵花不敢再骂了。 死丫手太快了,一上一下跟玩似的。 老娘可疼死了。 司语伸手,再次给田贵花扣上下颌关节。 田贵花把被咬的手,伸到司语面前。 赵大强是指望不上了。 怎么着也不能白来一趟,总得讹两钱吧! 田贵花跟司语要钱说:“狗咬了还得打疫苗,人咬了更得打疫苗,打疫苗还得忌口忌水,这也是损失!” 说着向司语伸出手:“不多要,五千块钱。给了我回去,不给我躺这儿了。” 说完真躺地上了。 司语还没开口。 黄奶奶抢先说:“五千,我给。” 田贵花一个激灵爬起来。 我去!赵大强钓了个富婆呀! 老太太有钱有貌的,咋就看上赵大强这憨货? 田贵花想不通。 赵大强冲过来要打田贵花。 说道:“一分也不给,给几大巴掌!” 黄奶奶喝斥:“过来,不许粗噜!” 赵大强恶狠狠地看着田贵花,全无半点情份。 听了黄奶奶的话,终究没敢动手。 黄奶奶很满意,这才是听话的伴。 神情儿好似养了只大狼狗,大狼狗为护主去伤人,而自己喝斥住了。 颇有几分自得地对黄文艳说:“去,拿我的工资卡,提五千块钱给她。” 大门对面便是银行。 黄文艳真去提了五千块钱,给了田贵花。 赵大强对着拿钱的田贵花,啮牙咧嘴恨不得咬死。 田贵花拿着钱,回到家。 看到元宝坐在门前哭。 田贵花吓了一跳。 “宝儿,咋了?”田贵花哄着元宝。 元宝哭着说:“妈妈走了!” “去哪儿了?”田贵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忙跑去丁文秀的房间。 看到房间内柜门大开。 赵伟胜叹了口气:“别看了,丁文秀大卷包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