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吃完早饭。 司语把裁剪好的衣服,用床单包好。 装进背篓里,准备背去镇上。 司语还未起身,赵伟杰已经抢过背篓,背到肩上。 毛毛笑起来,爸爸好身手。 提、甩、背,一气呵成。 司语直起腰,看到背篓已经上了赵伟杰的身子。 笑起来说,确实,这身手好快。 衣服不重,我可以背的。 赵伟杰脸上写着傲娇,笑着说道,有老公在呢,哪里轮到司语背。 力气活是男人的事! 心里思忖,司语诗语,司语这个名字真的好,好浪漫的名儿。 从昨儿第一次叫司语开始,赵伟杰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心里叫了千万次,连梦里都追着司语叫。 赵伟杰恨不得把这四年叫过的傻姑,都换回来,叫上几万次司语。 司语不再说背篓的事。 赵伟杰喜欢背,就让赵伟杰背背篓。 司语锁好门,牵着毛毛豆豆。 跟在赵伟杰身后,快快乐乐地出了院子。 路过赵家二婶的院子。 赵家二婶正坐在大门口,端着一箥箕的米,细细地捡米里的沙子。 抬起头看到四口儿,赵家二婶欢喜地放下箥箕,站起来笑着喊道,杰杰,带傻—— “司语,向二婶问好。”赵伟杰连忙打断赵家二婶。 心里很不想二婶,再说出傻姑二字。 司语向赵家二婶笑道,二婶好! 赵家二婶愣在那里,呆萌萌的。 足足三分钟。 赵家二婶才醒悟过来,开心得手舞足蹈。 向司语走过来,看着司语笑道:“哈哈哈,傻姑会说话了,傻姑会说话了!” 赵家二婶疯魔似的,乐疯了。 铁树开花,哑巴说话。 真是天人福相,傻姑是个大造化的人。 田贵花真是癞蛤蟆咒天——越咒越仙呀! 先要敲死傻姑,结果没敲死,傻姑不傻了! 又找仙婆栽赃,说傻姑鬼附身,想害死傻姑,结果傻姑会说话—— “二婶,没有傻姑,傻姑这个名字是人乱叫的,毛毛豆豆的妈妈叫司语,司语才是名字。”赵伟杰打断右一声傻姑,右一声傻姑,说得正欢快的二婶。 赵家二婶听了更乐了。 对呀,司家村人传过来的话。 小姑娘有名字,她哥哥起的名儿,叫司语。 赵家二婶连忙自我纠正,对对对,呵呵,我侄媳是司语,司语,多么好听的名字。 我侄媳是司语,谁再敢叫我侄媳傻姑,二婶我骂死谁。 赵家二婶乐呵呵地说。 “二嫂,你骂死谁?”赵家三婶,端着一海碗红薯粥,边吃边向这边走来。向赵家二婶说,“二婶这么和善的人,会骂人娘。” 赵家二婶连忙拉了司语,指着赵家三婶欢快地说:“司语,叫三婶。” 司语向赵家三婶笑道:“三婶好!” 赵家三婶是个爽快人,霎时间的愣怔后。 把碗放到二婶的箥箕里。 眼睛瞪得溜溜地,盯着司语。 “你,你能说话了?” 司语点点头。 赵家二婶拉着赵家三婶说,咱侄媳妇有名字的。 名字叫司语,傻姑是别人乱叫的。 叫司语为傻姑的人,就是骂司语是傻姑娘。 弟妹,你说以后谁再说司语是傻姑,要不要骂死谁? 赵家三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大声而爽朗笑着说,二嫂性格真是个温吞人,干什么骂,直接撕嘴多痛快。” 司语心里乐,赵伟杰这俩婶子,比赵大强可爱多了。 两人一张一弛的性格,颇为互补。 赵家三婶也走过来,拉起司语的手。 喜滋滋地说,司语,再叫一声三婶可好? 司语笑咪咪地又叫了一声:“三婶好!” 赵家三婶执着司语的手,转头看向赵家二婶傻乐。 “二嫂,司语说话真好听,比电视上人说的话都好听呢。”赵家三婶乐呵呵地说。 赵家二婶也欢喜地笑,对对对,我们赵家村,没听过这么好的声音。 司语说话,还真像电视里那些小姑娘说的话。 赵家三婶,显出小傲娇的见多识广的神态笑道,我家丑娃说过,这叫好声音。 毛毛和司语对看一眼,中国好声音,那是歌呀,跟说话关系不大。 不过在这里,知道好声音的,也挺稀罕。 丑娃!还有这么叫自家娃的? 真是一乡一俗。 赵家三婶又转头盯着司语看。 司语忙收起散漫的心思,专心地对着赵家三婶笑。 赵家三婶这才问:“司语,你们这四口儿齐出发,是要去哪呀?” 赵伟杰先笑着说:“施姨想看看我们,请我们去镇上吃饭。” 赵家三婶点点说:“哦!施艳难得有心,这是念着死鬼大嫂呢!她家现在可发达了。” 赵家二婶点点头说:“听说在镇上买了房,还开了厂子,做阔太太了。这里离镇上远着呢,你们去赶车吧,杰杰,记得坐车呀,别省钱,累坏了司语,二婶心疼。二婶去拿车票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