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庆看了一眼这个人堆里很不显眼的男知青，转身离开。 打问大队长和大队长媳妇一番村里的情况。 有两家人可能有点问题。 知青提到的奎叔和养了一个嫁不出去，肥胖如猪，力大无穷的大闺女的牛家。 这2家的人，厉来不对付，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家里的婆娘就得干一架。 原因很简单。 2家媳妇年轻的时候一个娘家村，出嫁了后，夫家又在一个村。 李家媳妇刘淑萍骂牛家媳妇生不出儿子。 牛家媳妇刘菊骂李家媳妇卖闺女，给人家当童养媳的，出去的，这是事实。 虽然乡下这种事屡见不鲜，江寒还是先让魏延庆问了牛家媳妇刘菊。 这刘菊倒豆子一般，讲了李家的事。 生了5个男孩，6个女孩。 第一个女孩，8岁就被卖出去当了人家童养媳。 二姑娘12岁和大嫂子换亲。 三姑娘卖到了山里。 四姑娘卖给了木匠。 五姑娘上吊，配了阴婚。 六姑娘去年刚卖到山里。 全家，儿子不上工，儿媳妇上工伺候家里。 一个月吃几次肉。 生的孙女刚满月就送上山了。 总归，这不是什么好人家。 至于为什么只有闺女一个孩子，男人不行。 出了刘菊家里。 进了李家，刘淑萍果然不是善茬 。 往躺地上一躺，开始打滚，“干部欺负老百姓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刘菊那个货色说的话也有人相信…………” 前后左右都有邻居，但是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热闹。 刘淑萍边打滚边看江寒几个，这死鬼还说没事，警察都来家里来了。 “家里其他人呢？”魏延庆没了耐心。 旁边墙上趴的没回避的邻居，“他男人会杀猪，上刘家庄杀猪去了。” “孩子们呢？” 本来正在骂儿媳妇是软蛋的刘淑萍自己坐了起来，“一群光屁股小孩，炕上躺着呢。” 江寒推开门，这是南北炕，一屋2房人。 只有女人和孩子在家。 女人弱不禁风，瘦不拉几。 孩子一个个都看起来正常的小孩子。 关门。 江寒环顾四周，荒凉的院子，肥硕的女人。 对，大家都瘦不拉几的，怎么偏偏刘淑萍有些肥硕。 这么想的，江寒也这么问了。 “我喝水都胖，我们家的人都这样。”刘淑萍满脸的意。 江寒想到了家里伙食在冬天最好，孩子们也不怎么去室外，也没有胖起来。 刘淑萍撒谎了 。 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回去，回了大队长家。 5个人躺大队长家的土炕上休整。 晚饭吃的杂粮糊糊。 江寒拉了魏延庆约好晚上出去。 又回屋继续睡。 7点。 天彻底黑了。 江寒拉魏延庆起来，去了李家。 安静。 太安静了。 蹲守一夜，一无所获。 5天过去了。 10天过去了，李奎拿着绳子，上山。 直奔后山。 越走越快。 荒郊野岭没有其他一个人。 不能跟。 只能远远看着。 李奎是真的上山捡柴吗？ 很快，李奎捡了一抱柴下山了。 李奎下山以后。 江寒和魏延庆上去了。 越走越能观察到，李奎都是折的树上的细枝条。 李奎上山肯定是有目的的。 大队长媳妇说过，几个村共用这一座山。 问题就出在共用这里。 几个村的村民合伙做了什么。 对于村民们来说什么利益最大，女人，文物，肉。 下山，继续回去和大队长媳妇聊聊这地方。 村里没有地主。 那只能是往人贩子这一点想了。 村里没丢过大闺女，但是丢过小孩子。 去镇上派出所要了地图。 很显然，这座阴山背后2个村，前面4个村。 围着阴山这6个村的人不可能全部参与。 现在白雪覆盖连羊肠小道都看不见。 这6个村，唯有张家村有牛棚，这个村最小，人口最少。 牛棚走一趟。 牛棚里住着6个人。 一个老师和他的学生。 2个老头，是好友。 一对夫妻。 魏延庆问话的时候，这些人都不说话。 那妇人几次想张口又低了头。 江寒断定，他们知道。 “我在江城军区当兵，现在任团长，我二嫂任革委会主任，我可以今天，现在就把你们弄回城，你们收拾钱票，我可以先把你们送上去江城的火车上。” “做为交换，告诉我这里的秘密。”江文说完就掏出了家里留的顾立夏给的江城革委会的盖着章子的空白纸。 姜玉兰拉住了江寒的胳膊，仔细确认，但又有些不确定，看向两位叔叔。 瘸腿的那一位轻嗤一声，“当了师长都不敢说这大话。” “与我当师长无关，我二嫂接了很多的烈士家属去江城，知青召回，下了牛棚的一样召回，她还在革委会待的稳稳当当，这才是我的底气。”江寒也知道这些人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这几个人还活着，那就证明他们也想回去。 “张家村的寡妇和张来旺一家，干的是拐卖妇女儿童的生意，他们就住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院子。” “上山800米处有一个天然小平台，继续往里走，西南2600米处，有天然大树，很多颗，到处都是坑，坑是假的，里面山上到处都是石洞，第五个是他们进去的石洞。” “李家村的李奎一家，和他们合作。这赃生意他们做了一辈子了，上山落单的孩子，不论男女，全部都不见了，村子里传山上有狼，确实是有。” 谢远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开始脱衣服，其他人也照做，他们身上钱不多，翻出来都给了魏延庆。 几个人开始拿出粮食到处撒，扯断被褥，魏延庆动手捆住了这6个人。 拉着这6个人出去，江寒放了火，他们走后，用不了多久，火就烧起来了。 都在家里猫冬，还是有人在外面溜达的，看见被捆住的这几个人，就开始呼朋引伴。 也没人敢上前问，快走出村子了，村长来了。 “同志，这是要去哪？这是我们村的坏分子。” “去汕城革委会，写认罪书，枪毙。”江寒冷若冰霜的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