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继续，“陆叔，我们挺好的，像你这样惦记我爸的人，还有好几个，都还在写信来往着呢，没事，我们会长大的，能长大的。” 淮南说着，陆毅先忍不住了，泪点低，抱了淮南嚎啕大哭。 一桌子的人都眼底有泪。 顾立夏看淮南不想说话，接过话头，“陆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江文生气，江文不理解，越过淮西给顾立夏夹了一筷子菜。 顾立夏无动于衷。 “20，腊月底生。没有，等这次休假回去，估计组织会介绍。”陆毅回答。 “家里妹妹多大了。没有其他人了吗？妹妹是寄住亲戚家吗？”顾立夏又问妹妹，既然要接妹妹过去那边，肯定是家里有家庭矛盾。 “14了，我娘没了，没有外家，有后娘也就有了后爹，后娘生了四个弟弟，妹妹待在家里处境不好。”陆毅不知道顾立夏什么意思，是看上自己想介绍给小姐妹还是家属院的其他人，但还是实话实说。 顾立夏继续，“会喝酒吗？抽烟吗？一天抽几根，什么酒量，半斤还是一斤？” “会，抽。偶尔烦的时候抽几口，一斤的量。”陆毅边吃菜边答。 顾立夏和江秀还有孩子们都吃饱了，用筷子戳西瓜吃，“能戒烟戒酒吗？” 饭桌上就剩了淮南，江文，顾立夏和客人陆毅。 “能。”陆毅肯定回答，不知道这江二嫂打算介绍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将来成家了，家里的活，炒菜，洗衣服，扫地，这些活干不干？”顾立夏追问。 “我现在也干，将来自然也干。”陆毅也放下碗筷。 “江文，出去看好人。我有话要说。”顾立夏打发江文出去，转向陆毅。 “是这么一回事，现在让知识青年下乡，你要是没结婚，最近也没有结婚打算，配合一下我们。回部队以后 ，和别人说你有未婚妻了，我小姑子江秀。” “你需要经常和淮南写信，互相寄一下吃食，从现在开始算起，当然你们也可以相处来往。三年的时间，成了自然皆大欢喜。成不了解除这个约定。我这边就说等不到你升职随军。你那边就说哥哥不希望妹妹远嫁。” “不希望远嫁是什么意思？”陆毅问。 “希望她留在江城，留在江家附近。以后淮西他们上午想姑姑了，下午就能去看她。”顾立夏也解释。 “连长妹妹就是我妹妹，没问题，我也不着急成家。”陆毅答应下来。 顾立夏起身，“我们都吃饱了，你的饭量应该差不多都能吃完，吃吧，午休起来淮北收拾。” 顾立夏出来，安排淮南陪着，“柜子里有被褥，一会打水擦擦塑料布。” 江文和顾立夏回屋，进了空间，江文抱人去了沙发上，自己也压下去，“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看上他了。不过这也是个办法,有名无实。” 顾立夏开解江文，“人还受着伤呢，就赶过来，带那么多东西，估计一半是给淮南的。一会出去给拿过去一块男士手表就说定亲信物，给秀儿也拿一块。” “拿，你是没看见你看人家那眼神，炙热的很，比看我都热切，就和生了儿子的女人一样，你说说你，你有男人不看，你盯着人家看，还盯着人家身上从头到脚看。”江文还吃醋呢。 “你都没盯着我看，凭什么啊？顾立夏。你为什么不看我，以前家属院的男人也没见你盯着人家看，你是不是喜欢肌肉。还是你喜欢当兵的。” 顾立夏以吻封缄，喋喋不休，醋坛子打翻了不止一个。 江文立刻就高兴了。 抱着人翻身，等待着享受一回。 结果，顾立夏这个铁石心肠的，只是亲了亲。 摸都不知道摸一下。 江文主动解了扣子，顾立夏没反应，一副想睡的样子，已经趴着不动了。 江文没办法抱人回卧室。 午休。 起来之后，江文拿表。 出空间。 给了妹妹和陆毅各一块表。 下午。 顾立夏和江文继续带淮西上班。 淮南请假在家陪客人。 陆毅转了3个屋，看了院子。 和淮南打听他们过的怎么样。 然后让淮南收拾他带来的3个大包裹。 淮南也不客气，开了坛子，一种一种分开放进去。 最后去医院换药，去供销社买牛舌饼和酒。 第二天要去看淮南他爸。 回了江家，淮南提出去洗衣服，拎着搓衣板去了河湾湾上。 叔侄俩合力洗了脏衣服，刷了鞋。 就有婶子过来问，“淮南，你家啥亲戚，小伙子结婚了没有。” 陆毅的身板，一看就是当兵的。 都眼馋手上津贴呢，出了个郭家的闺女这个榜样，家属院的其他人都想有样学样。 淮南想想中午二婶的话，“我小姑父，67年那会我爸回来之前就定下了，前年上了前线，刚下来，过来看看我们。” 一群人知道是江秀的对象就问，“小伙子，是咱江城人不？这还得等3年了，你多大了，提干没有？” “漠城人，提了。”陆毅不知道江家人在家属院的人缘。 虽然有问必答，但是也不愿意多说。 淮南端盆，陆毅提鞋。 往家走。 没人跟着，但有人说闲话。 “就江秀那个兔子胆子，遇上这样的人还不得被拿捏的死死的。” “这人不好相处，我原本打算说给我家金兰的，我家金兰长的漂亮，今年这毕业证也领了，没几天时间了，估计马上就的走了。” “你家金兰也就脸蛋能看，长的和你差不多。” “这一年又一年的往乡下把孩子们都赶去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也不知道这次都往哪里去。得准备被褥，衣服，钱票，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少。” “你要是舍不得呀，就让接家里班算了。” “一个女娃，不留。眼看着下面几个小子也到年纪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工作，怎么给能给她呢？谁让她自己笨，考不上高中，考上了我还能不多供她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