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解释。“这也是厚道人，按最高标准给的。刚给我数了500。加上这600已经是1100了。他那工作两年780。还可以，这人能打交道。” “行吧，咱家没吃亏就行。以后工资少点就少点。二叔不用上夜班了。我们也能正常洗澡了。”江淮南老气横秋的感叹。 顾立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转移话题。“好好学习，上学是花了钱的。一天5分钱呢。比一个鸡蛋少一个鸡蛋壳。好好学。从这个学期开始。包括今天，中午回来如果脑袋空空。” “我，二叔，淮西，吃肉，你们仨吃素。说你们去上学，不是让你们去玩儿的。家务全包，除了担水这一项，家里的活全得干。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干。那就不需要吃饭。” “还有，你们俩个写的字。就是淮南你都上学两年了。不是上了两天。现在看起来真的不好看。课本上的字见过吧！报纸上的字也见过。有像你们一样的吗？” “一个良好的习惯，有两个星期就养成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习惯。好好学习就有好吃的吃。就比如昨天，淮西吃了两种饼干。” “当然淮北也吃了。但是你们两个是不是没见过？如果你们自然放弃，那就当我没说。当然学校没学会没关系。那就证明老师有问题。” “回到家里，秀儿问你哥问我都行。淮南也一样。当然，上学的路上转告淮北。我这个人手松，你们也看出来了。但是紧了之后，就松不了了。” “以后早上每天8点上课，7.50从家里出发，7.20到7.50要吃饭，所以6.50到7.20练拳，6.40起床，洗漱。” 顾立夏话音落了，江秀和江淮南，面面相觑。 危机感应运而生。 别人吃着肉，自己看着，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绝对不可能会发生。 江秀早起习惯了。 江淮南和江淮北都有困难。 “淮北也一起早起吗？”江淮南有一点点不可置信，也有一点难以理解。 顾立夏觉得得掰开揉碎的给他讲一下道理。“对，以后等淮西到了4岁，把淮西也加上。比如说淮北今天跟同学打架了。请问你在哪里？你俩不在一个教室上学。” “即便你是后来拦了人家孩子警告了，说不让打淮北，问题你能保证吗？万一淮北让人家打怕了，一直让人家打呢。” “还是说你不想上初高中了？想一直在小学混着。当你足够自信，足够优秀的时候，别人不会试图挑战你的拳头。” 顾立夏说的话，江淮南发现自己居然无从反驳。 沉默中吃了饭。 顾立夏没管小姑子和江淮南，只是看着淮北和淮西吃好。 现在的孩子自己就会找吃的吃。 像淮西这么大的孩子。 饭掉到桌子上，都能自己用手粘起来喂嘴。 粮食有限，一点都不能浪费。 吃完饭，顾立夏收拾了厨房。 提热水瓶，挎着篮子，走人。 走的时候是一起走的。 家属院大门口分开的时候。 顾立夏嘱咐三个孩子，“好好学习，学不进去就好好写字。这影响你们中午吃啥？” 说完，就转身和淮西走向厂里。 沈姨已经到了。 正抹桌子呢。 “成了，一会儿等江文下班。就去办手续。”顾立夏和沈姨说了一句。 放下热水瓶和篮子。 开抽屉，拿了自己的抹布，进水盆里攥了一下。 擦桌子，椅子，柜子。 擦完，水泼地上。 陆陆续续都来不及，顾立夏看时间，7.58。“淮西。去外边去，一会儿看见二叔把二叔喊过来。” 淮西出去了。 盯着路口。 “这一个晚上没见。就不行了？这新婚燕尔的就是不一样。”王玲调侃。 顾立夏倒水，里面放了冰糖。 两个杯子之间来回倒。 这样水凉的快一点。 “二叔，这里，我在这。”淮西激动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果然，不一会江文就领着江淮西进来了。 “先喝口水，淮西，把你的小饼干给二叔吃一点了吗？”顾立夏先给江文递了一杯水，然后问淮西。 “给。”淮西知道拿的饼干多。 自然愿意。 顾立夏拆开了油纸包。 江文有分寸，吃了两个，一个曲奇饼干，一个花生酱饼干。 “淮西，你和沈奶奶待一会儿。我出去和二叔说个话。”顾立夏安顿好江淮西。 淮西已经对办公室的人熟悉了，只是点了点头。 顾立夏长话短说。直接说了结果。“你去找隔壁李同志吧。去找许厂长他们签一下字就可以了。上午的班先让李同志上吧。然后我过去学习一下他的工作内容。你上午回去尽量补个觉。下午你就正常上班。” 江文点了点头，直接去了后勤办公室，李刚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出了后勤办公室，转道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江文主动说明了这情况。 许厂长沉吟半晌。“这样，江文你写一个自愿放弃该职位的说明书。李刚你也理解一下，他这个工作毕竟比你这个吃香多了。” 江文写了情况说明，工具人李培泉去叫了其他三个副厂长。 差不多两倍的工资。 先让李刚出去。 几个人都劝江文。 “糊涂蛋，家里还有4个孩子要养。以后你们不生了？” “两口子领下来的工资快赶上我们几个厂长一个月的工资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不想上夜班？” “夜班必须上。不上夜班，厂里的安全谁负责？你哥出去10年，才换回来的工作。” “退伍军人回到群众中，去抓特务。是他的担当和使命。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担当和使命。”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困难？听说给淮北也报名让去学校学习了。就看的一个淮西，你媳妇应该能看好吧。” “你以后一个月只能领现在半个月的工资。会后悔的。” “而且，组织上对你哥其实是另有安排的，具体的我们不知道。锻炼几年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