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过来家里和我们家淮南说要怎么换。这果子金贵，一共才换了10颗。已经吃完了。” “放心，果子现在还在村里的树上挂着呢。跑不了，你们继续玩儿吧。我们家要是换回来了，让淮南喊你们。就一嗓子的个事。”江秀做出了承诺，一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想着家里会不会同意。 听江秀姑姑这么一说，就知道这果子不便宜。 要换肯定是拿粮食换。 这就得回家里去求奶奶和妈妈了。 既然果子在周天，那还是先玩吧。 现在这才27号下午，星期四。 离周天还有好几天呢。 江秀实在是对吴大娘无语，以前家里吃点啥好的，把孙女带过来，自己就走了。 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自然不能不给吃点，不然自家人小气的传闻又多一条。 现在倒好，直接煽动这么多小孩子。 这周天上哪换这么多的苹果去，反正江家村是没有。 真的是，这吴大娘回来，隔壁这两家又没安生日子过了。 不在自家墙头，就在吴家隔壁王家墙头上爬着。 王家厨房还离的远一点，比自家好点。 江秀觉得，惹不起躲得起，回屋放下毛裤和线团。 给江淮西量了体温，不烧，37.1。 抱起江淮西，穿衣服，穿鞋。 出来锁门，锁堂屋门。 上厕所。 今天这鹅还没下水呢。 开了鹅舍的门，把鹅给放出来。 小鹅现在已经知道了出来就是要下水了，排成一排往江家院子外走去。 小鹅一出院子，江淮北就看到了。“大哥，鹅出来了。” 江淮南是背对着院子的，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姑姑抱着淮西出来了。 吴大娘虽然今天已经听到了有动物在叫，但是没想到是鹅。 吴大娘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两只大鹅。 记忆里就是大鹅的模样。 这两只大鹅特别的威风，凡是有路过家里的人都得被叼。 甚至有时候追着过路人叼。 甚至有的小孩子被叼了之后，大人专门来了要个蛋吃。 后来家里奶奶去了的时候，把那两只鹅给杀了，做了荤菜。 这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10岁以前的记忆。 一颗鹅蛋，最小也有两颗鸡蛋大。 这娶回来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江家以前连菜都种不好，现在居然开始喂鹅了。 城里粮食紧张，鲜少有喂动物的。 那几年还有喂鸡的，后来发现不划算。 喂的少了没有蛋吃。 多了，粮食供应过不来。 特别是家属院第1批人搬进来的时候。 20几年了，国家成立于1945年10月3日。 今年已经8月27了。 25年了。 搬进家属院来，时间最长的人有24年了。 一个院子里有5间房和4间房的，都是最早搬进来的这一批。 吴大娘知道这东西得下水，于是也站了起来出了江家的院子。 “秀儿，这鹅苗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家养了几天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家匀两只？我也想喂呢，你说这大孙女儿和二孙女我也看的，现在也能跑能跳了。” “我虽然上了年纪了，但是也是农村出来的。这些活都是做惯了的。我也喂两只鹅。能给家里减不少负担呢。要不你给我说个地方？我自己去打听。” 江秀关于鹅这个事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家喂了也没多久。半个月了。现在还小呢，不知道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等到明年到了能下蛋的时候，不下蛋的，我们就准备剁了。别看他们6个小，一天能吃三四碗玉米粒呢。” “当初喂的时候我就说不喂。是淮南淮北他们兄弟非要喂。我嫂子也非要喂。纯粹是浪费粮食呢。刚开始到了家里的时候吃的还是玉米碎。后来还能吃点菜叶。主要还是吃的玉米粒。” “我之前见副食品店的一只活的母鸡7块钱。5斤，我们家这个已经2斤多了。大娘，你要要的话，等我嫂子下班了，你和我嫂子商量。我们家喂的这6只肯定是不会匀给任何人的。我们要去河湾湾上了，大娘咱们之后再唠。” 江秀出来锁了大门。 跟在鹅的后边儿，出发。 江秀去河湾湾上去，江淮南和江淮北自然也要跟着去。 江淮南抱了皮球跟在后边，这一串小孩子也就都跟着。 路过其他家属院的时候。 也有坐在院子门口，干活的，织毛衣的，做鞋子的，缝衣服的。 看见江秀领着这一串孩子，有自家的就问一问。 知道去河湾湾上也很放心。 毕竟家属院里很安全。 没有大人跟着的情况下，孩子们也是到处跑的。 有的小孩想到了之前说的果子，就站定，和妈妈或者奶奶说。 有的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其实大家不是没有见过卖果子的。 只不过这东西真的金贵。 自家树上有了都得拿上换钱。 有那个钱不如换成粮食。 有的直接就拒绝了。 有的说到时候看看。 江秀带着江淮西消磨时间。 江淮南继续和江淮北和那一群孩子踢那个皮球。 顾立夏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锁子看门。 就知道一家子都出去了。 不过也没地方去。 江秀也不是一个爱串门的人，所以只能去河湾湾上找一找。 等了江文回来，江文表示自己不去。 江文回家熬稀饭。 顾立夏上了厕所，直接去了河湾湾。 果然，一大群的孩子。 江淮西看见顾立夏，就走到江秀面前，戳了戳江秀的手臂。 指了指顾立夏来的方向。 “二嫂，下班了，我过来这边躲一下清静，咱们隔壁那个吴大娘又看上咱家的鹅了。天天就惦记别人家的东西。”江秀看到顾立夏，堵在心口一下午的气，瞬间就有了出处。 顾立夏对于这种死不要脸的邻居也很是无语。 但也不是没得治法。“回去吧，你赶鹅，等她要到我面前再说。来，淮西，二婶抱抱，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下午还烧不烧？下午喝苹果汤多不多？喉咙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