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南不在,估计在他自己屋。 “哥,淮南今天安排了周嫂子家里的李铁牛洗澡,今天早上周嫂子过来挑水浇地了,结果周嫂子走了,嫂子叫了我。” “让我叫淮南起来之后,说你挑水辛苦,让淮南尽量安排10岁以下,爱干净的,两担水上顶。” “淮南拿水桶去井边打了一点水,提回来,上了顶,累瘫了。然后嫂子说,没胃口,不想吃,回屋躺了一会,就上班去了。” “我就没做饭,哥,是不是领的工资全买粮食了,还有昨天的苹果,那么大,那么红,看起来就是好东西,还天天吃鸡蛋。” 江秀算算花出去的钱和领的工资,有种钱花完了的恐慌。 “没事,我们有计划,没怎么动爸的抚恤金,除了修院子屋子,放心吧,身体好了才能说其他的。” “我就想着,哥他身体好点,会不会就能躲开一点,甚至能推开爸了。没事,哥心里有数呢。” 说完江文出去继续担水。 担完,上厕所,回屋,找了衣柜里的热牛奶,鸡排,鸡蛋,吃完睡了过去。 顾立夏下班以后,先去邮局和供销社跑了一趟,其他人都来信了,都凑了钱,顾立夏去了取了。 老三妮460。 宋小草1000。 刘青青1180。 林夕花1290。 取了信封,其中的老三妮,当地派出所的人回信,家里装的,盖了新房,卖了女儿,家里儿子肉嘟嘟的。 这钱是家里搜出来的,和大队给挪借的,大队希望不追究,毕竟名声扫地,影响整个大队。 顾立夏当场回信,说了可以。 宋小草人已经改嫁了,这是婆家人继续要的,家里搜出来了1579,宋小草改嫁多年,查了邮局汇款单,全部退还,1000。 刘青青也改嫁了,钱是她和后来丈夫一起要的,前面留的孩子早丢了。 这二人成了人贩子,家里搜出来,一共退回来1180,从改嫁开始算的。 林夕花人都没了,带着出生即去世的孩子跳崖了,钱是娘家人要的。 村里划款加家里搜出来的,从林夕花人没了到现在,7年汇款单,1290。 …… 顾立夏沉默良久,这就是人心难测。 转身出门去了供销社,买了碎布又一袋。8块。 回家。 转弯就发现江淮北在门口坐着,看见自己就跑了。 估计回去报信了。 顾立夏慢步回了堂屋。“我下班以后去邮局了,取了钱,是这几年的汇款。” 说完掏出信封递给江文。 又把碎布条袋子指给江秀。 江秀点了点头。 江文看了递给江秀,江秀看完递给江淮南。 江文看向江淮南,开口,“这就是我们不想小姑去下乡种地的原因,是去送死,这一次钱,还分吗?” “不分了。”江淮南感觉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又好像不认识了,难以想象,看了看顾立夏又看了看江秀。 “我知道买细粮贵,买水果贵,反正都花家里了,没事,我不要了,给了我也留不住。”江淮南总结。 一家人吃了午饭,米饭配青椒土豆丝。 都轮流去洗漱。 江文和顾立夏回了屋,江文拿了那些信。 准备星期天回去念叨给大哥。 顾立夏带江文进空间,和江文去种红薯。 先拔下来苗,再和上次种土豆一个流程,江文刨坑,顾立夏蹲下放苗,接着继续下一排。 还没种完就听见系统提示上班时间到了,于是赶紧放下,回去洗漱,下楼,换鞋出空间。 顾立夏去上班,江文躺床上,虽然不理解顾立夏爱好的绿色床单和被罩,看着眼晕,晕了一会,睡了过去。 江秀睡起来看时间才4点,坐门口解开碎布袋子,将碎布大块的放窗台上去,小的放地上。 江文起来看见了,也过去帮忙规整了一下。 规整完,和江秀一起剪方正小布块,剪完以后去拔院子里面地里的草。 江秀去踩缝纫机给江淮南他们缝窗帘。 等顾立夏下班回来以后,江秀还没缝完。 江文去熬了稀饭。 一家人喝了稀饭,切了三颗苹果,一人一半分了。 苹果很好吃,汁水多,香甜。 只吐了籽,其他果肉,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打发江文去睡觉,送江文进空间,顾立夏先让江秀给江淮西洗漱,接着江秀洗漱。 江淮南给江淮北互相洗。 周嫂子领着她家四个孩子来了,李铁牛,李铜牛,李钢牛。还有小闺女李多余。 看见顾立夏守着门,笑着说,“我家几个小的也想洗,就都带来了,你看看,能不能让我家孩子先洗?” 顾立夏也没不答应,只是这么说,“里面淮南和淮北洗着呢,刚洗开,他俩是最后洗的,估计他俩洗完就差不多只剩一个人能洗了,你家报了铁牛,那最好就让铁牛洗。” 里面的江淮南听着这话,没想到自己二婶居然说对了,自己早上听着还不高兴。 既然二婶说了刚洗,那就慢慢洗,狠心开了花洒边洗边让水一直留着。 “大哥,关水,别浪费了。”江淮北个傻白甜提醒自己大哥。 江淮南低声说,“闭嘴吧,二叔睡下了,给你洗干净我才洗,别动。” 反正没关水,给江淮北洗完,开门推出去江淮北,江淮南又关上了门。 “二婶,哥哥不乖,浪费水。”江淮北看见顾立夏就告状,顾立夏蹲下抱起江淮北,送进了江秀屋里。 出来继续等着,经系统提示水放差不多了,最多洗一个半了。 催了催江淮南,江淮南马上就出来了。 江淮南靠过去顾立夏身旁,站定,看着李铁牛钻了进去,花洒一直开着。 李铁牛洗完出来,李钢牛进去了,洗了一会就没水了。 用了江家的洗发水,露在外面的胳膊,脖颈和头上全是沫。 “怎么就没水了,早上白担了两担。真的是,你家淮南洗太长时间了。”周嫂子说完,一路上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