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想了想,还是直说了。“我没有挖过,但是我见过村子里的地窖。” “储存土豆和地瓜的地窖一般都在地底下,也就两米深吧,但是都比较长,挺大的,和咱们的窑洞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咱们住的房子是石头做的,那个是土窑子。” “地窖的深度一般在三米左右,比较合适,太浅了冬天容易将菜冻掉,太深了不利于储藏物进出,而且地窖还得考虑温度,昼夜温差,通风。防水防潮。” “首先要向地下挖出空间,深度要达到最少3米高,越深保温性越好,温度越高。” “挖好以后,周围可以用砖块砌起来,这样不容易坍塌,而且比较整齐干净。” “可以砌成台阶,从地面通向地下菜窖,这样上下就更为方便了。用竹梯子上下搬运蔬菜。不安全。” “菜窖的出口要用盖子盖好,以防冷空气进入,大一些的菜窖,还要留换气口,使空气流通。” 江文感觉自己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听起来是不难,但是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没做过。就没有实际的经验。” “刚开始你先挖一个一米乘以一米的口子。等挖到2米以下的时候。在开始向周围扩张。就扩一个2X2的就可以了。” “行,睡一会儿吧。”江文习惯了午休。 瞌睡的,实在是不行了。 说完就睡了过去。 立夏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无业游民,都是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也就是说过的是自由时差。 顾立夏将意识沉浸到了空间当中。 小院看见地里的外边的房子里,是一个工具房。 放了各式各样的工具。 顾立夏拿了俩个锋利的铁锹,放在了院子。 准备今天晚上让江文拿这个开干开工。 顾立夏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去找隔壁秀儿。 秀儿的房间。 江秀正坐在那里发呆。 而江淮西睡的四肢各有各自的方向。 顾立夏推门进来的时候,江秀看了过来。顾立夏先声夺人。“秀儿,你怎么不睡?” “其实自从大哥和大嫂带着孩子回来。家里的活太多了,就睡不成午觉。我就习惯了不睡午觉了。二嫂,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江秀不知道这个时间,二嫂不午休,跑过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秀儿,我和你哥刚刚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在我们房间,挖一个地窖。所以今天晚上吃过饭以后,你先带孩子们出去外边和咱们院里其他的孩子玩一玩。你看能不能行?” 江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挖地窖,但是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能行。不过咱们挖这个地窖有用吗?现在粮食都是定量的。没粮好像也用不上啊。” “我们今天回来做菜的时候,发现咱们星期天拿回来的菜已经成那样子了,而且好多已经黄了,干了。” “所以我和你哥刚刚商量了一下。做一个地窖。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秋末开始就把蔬菜陆陆续续的搬进地窖,除了蔬菜,还有腌菜,都可以储存在地窖里。” “我需要带孩子们出去,是不是这个事得瞒着其他人?不过家里粮食有多少,哪有不瞒人。不瞒着点,大家天天过来借粮,我们自己也吃不上了。” “我听我爸说过那么一件事。就是三年自然灾害之后。咱们这里六七月份下了一场冰雹。把庄稼全都毁了。” “咱们村子里嫁过来的蔡婆婆。因为抹不开面子。把政府发的救济粮,借给了这个亲戚,那个亲戚。然后自家揭不开锅的时候被儿媳妇给咒了几句。想不开跳河了,人没了。” “她人没了之后,那些亲戚更是不认账,都说自己没借那么多。等到后来第二年,粮食宽裕的时候,一家给还回了一碗。” “但是他们家因为儿媳妇没有奶,饿死了一个月子地里的小孩。听说那个时候特别艰难,谁家也实在没米往出借。” “那些聪明的,没有往外借救济粮的人家,都靠着那点救济粮或者树皮树叶之类的,活了下来。咱们一个村子里就没了,他们两个人。” “蔡婆婆把一家人的心弄散了。她没了,三个儿媳妇一小时就分了院子。分了家。三个儿媳妇,靠把小一点的两个小姑子,给卖了出去,换了粮食,其他人才没有饿死。” “后来那两个小姑子和他们家断了联系。我听到就是这样。”江秀一口气说完了这一个故事。 这也是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和江淮南说完坐教室才记起来的。 因为记起这个故事,江秀很是害怕,怕自己家里人也因为父亲和大哥的那一笔钱反目成仇。 毕竟江淮南做出来的事情。 已经证明钱财动人心。 自然是有人愿意冒险的。 顾立夏沉默良久,看了又看这个在书里存在感很低的小姑子。 小姑子嫁的不错。 当然,这是最开始的想法。 婚后以后,一年两年三年,一直没有孩子。 原本慈善可亲的婆家人纷纷变了嘴脸。 一个个明里暗里的说江秀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是因为江家人损了功德,父亲和大哥才会去世,二哥才会被断腿,自己才不会生孩子。 这个时候,江秀的丈夫就会顺着他的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 对江秀进行打压。 总之意思就是,只要你有了孩子,我们家人的态度,还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现在之所以这个样子,主要是因为你自己没本事,没生孩子。 长期受这一观点影响。 江秀的思想越来越危险。 终于有一天,在三哥家又生了一个孩子的时候,婆婆提出了将孩子抱过来。 江秀不同意。 因为一句话,得到了全家人的谴责和拳打脚踢。 江秀感觉自己嫁的就是一个恶鬼。 自古以来,生孩子就不是女人的事。 可是不论江秀怎么说,对方都不听。 最后,江秀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