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明,冷冷清清的环绕下安北街道上数不尽的人站立在街头。人的脸上一个个都显示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就像是吃人的恶虎,眼神里溢出来的凶扰成性。 他们每个人都拿着剑,叉,戟,棍,一副欲要蓄势待发的神情,,每个人的的拳头都握在自己的凶杀脸庞,正要随时随地爆发一般。 两波的人只是看着对方的人,眼神上演露出一种看你不爽的表情,但手上的家伙是却迟迟不敢挥舞出去,就像是虚张声势的混混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莼余帮带队的老大看着自己手上的武器,斜视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几米远的花何意,语气不屑说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把事情谈明白了,不要把事情变得很难办,要是很难办的话呢,我们也可以采取一些我们两帮都迟早要采取的办法,这是没办法的情况下,不过,我来了,那就是要跟你好好说话的,花大人,你看如何?” 花何意故意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如同树干一般的脖子量在了鱼帮老大以及鱼龙帮众人的眼里,这是挑衅,也是示威,想达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加的有权威性,说话的时候更加的有气势。 用故意性地把自己的脖子快速地抚摸而过,即使这样会给人很做作的感觉,但花何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羞涩难耐之情,相反,他很认真,认真地做着一些掩饰工作。 花何意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试探道:“余尾,那个,安北大街本来就是我们花满间的地,那么现在还给我们,你应该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余尾眼神变得严肃凝重,语气变得狂躁,他说道:“我们啊,既然已经占了这块地的使用权,那你们有什么权利出来干涉我们去利用这块地的价值呢?你们有吗?” 花何意摇头晃脑,眼神散漫不警惕,吊儿郎当,散漫不羁,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央求别人过来捶打自己的浪荡嘴脸。肢体,他的嘴巴和脚在原地没有规则的窜动,嘴巴的频率与脚的挥动频率几乎就与达成共识后共同画了一个支点在一个支点的两端摊平展开。像是他的眼中原本就没有他们这些人。 余尾明显被他的肢体动作给气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脉,暴躁地喊道:“花何意,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没有打算回去,但是,你要是回去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都给我上!” 花何意的嘴角扬起了不经意的微笑,那有意无意地微笑正好了说明了花何意的计策,如此一来,便是余尾先打翻了那个公平的秤砣,从而搅起来的龙腾虎跃,天翻地覆,“龙飞凤舞”。 花何意拔出手里的剑,喊道:“看什么啊!等着别人把我们自己的人揍倒在这片大街上吗?这是别人的土地,不过只要我们站在这里,他们就会躺在我们的脚下。” 双方人马如同淅淅沥沥的箭矢,又好似百川东到海,那股汹涌的大江大浪,拍打着翻腾着的波涛,那是浪花的势力。 一波一波的人马不要命似的全都一拥而上,局势瞬间混淆不明,所有的人都混进了这场关系着自己帮派威信的事情当中来,就像是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大人物,都可以掌舵自己的命运一般。 铁剑在人潮汹涌中不时含着致命的寒光,那股寒光坚韧逼人,阴冷夺人。拿着他的人不定时就挥出一剑,剑气在夜空里划破长空,划破许多人的心脏肌肤,徒留一满地的尸体堆积成山。 花何意二话不说,一道剑气撕碎杀喊声,剑气伴随着剑意,那时候的花何意修为就已经来到了第三境了,那个年代,要说每个年代的人在花何意这个年纪的时候很少有人能达到三境,不涵盖任何夸张的词汇来讲,其实那时候的少年就连三品境界都不会去想,因为那个离自己太遥远了,遥远的就如同青云直上这样的酒后胡言,以假乱真,又掺杂着真真假假的寄愿。 剑气划过所有人的头顶,他们并不是此剑气的目的,而余尾,才是他这剑挥出去的目的。 余尾发现的姗姗来迟,等发现之时,已经是为时已晚了,随之身体向后倾斜,与残影一同甩出地上,飞在半空中,人变得模糊。 花何意没有给任何人苟延残喘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喘气再来这一剑的机会,而是利用身体的惯性跳至半空中,剑尖垂直朝上,悬浮在半空中。 一声怒吼,剑自上而下,直直落下。 余尾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剑光凌厉,寒光闪过,余尾的人身两半,已无力回天。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万籁俱寂下,所有人的瞳孔地震,仿佛在看一场屠宰盛宴。 花何意笑道:“你们的主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二当家了,怎么样,我杀他,如探囊取物,千里之距,我照样始于足下!” 打手们一哄而散,如履薄冰。 也就是说,这场的斗争是单方面的屠杀,而莼余帮那边,并没有对于安北大街的掌控权,从花何意要去那会属于花满间原有的使用权的那一刻开始,其实莼余帮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了。因为花何意已经对莼余帮的家底了如指掌,他们早已经是樯弩之末,早早的已是夕阳独自愁,他们的帮派在江湖上有一些名声,便没了能值得在江湖上创名堂的物品了。 渐渐的,莼余帮早就失去了能和花满间的争夺名利的利器了,事到如今,也是连一把剑的实力都不曾拥有了,故而除了虚张声势,就再也没了实际实力。 花何意早就事先打探了敌人的虚实,这才及时做好了防备之策,一剑穿心。 除掉了莼余帮的主心骨,这样一来,花何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安北大街的使用权归于自己的手中了。 寒风在一次透彻地呼啸而来,花何意站在风里,迎风而立,屹立不倒。 身边的人渐渐倒地,莼余帮的人在血泊里渐渐倒下,那些个人挣扎地站起,又无助地被剑锋划破咽喉,失去了呼吸。也有些人执拗地站起来,他们的身上全是鲜血,咽喉上的呼吸管也被剑刺穿了,活着,全凭自己身上的那份劲,否则,他们早就倒下地上了。 花何意没有同情他们,呵斥一声,一剑划过长空,剑鸣呼啸而过,剑气逼人,一朵花瓣停留了一会,就在花何意的脸上。 花瓣一会飘落于地面间,碰撞在血河中。 忽然间,人寒冷无温的尸体倒在花瓣上,花瓣随着冰冷的尸体枯萎,萎靡之际,花何意一脚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