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位打手开口喊道:“长风大哥,信已经到了。” 长风眼神狐疑,询问:“是谁的信?” 那位打手眼神中充满着忙慌,他大喊,“是卢仕亣的信。” “快说,快说信上说了什么?”长风又问。 那位打手见长风都已经把话问到这个份上了,倒不如让他自己去看,去理解,去做,自己只做个办事的,岂不快哉。 想着,他说道:“长风大哥,信就在我们哥几个手上,倒不如你自己去看,我们都是糙人,你不一样。” “行,快快递上信来。”长风喊道。声音很是高,像是一阵风呼啸而过,留下的“速速速”的声音。 这声音扰得人坐立不安。 信被下人送了上来,下人恭敬的递上信。长风接过信来,打开一瞧,信上有内容,是:花满间,今日你们被逍遥逸邀请,任务很简单,也很是容易,盯人,闹事,然后有机会,除掉逍遥逸,这里是指除掉,不是杀掉,我们暂时还不能杀掉逍遥逸。不过,他今日的客人可与我们诉说,我们方可进行下一步棋,请见信者,速速回话。 长风皱着眉头看完了信里的内容,看完,陷入沉思,久久不能缓过来。 除掉,并非杀死,而杀死,只不过杀掉他的肉体,他的肉体没了,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他的势力如此庞大,他的势力如果没有完全消失,那么他就可从头再来。 世人千千万万,杀也杀不完。此话用计之深啊! 长风盯着被他自己的手折成一团的纸,回过神来,就下意识吩咐手下第一时间拿纸笔墨来,他要回一封信来。 长风磨墨提笔,写下了这么些字:逍遥书铺开业,来客有墨剑楼,还有生玉堂,百家门。花满间也是其中一员,还有些未认识的商铺老板。可漏了一个门派。在建安以实力着称的风雨楼,它可没有来。 完信,收笔,将笔放在搁笔的地方。长风将信递给了手下,让手下送往卢府,那个寂静无声之地。 手下临走之际,长风又叫住了他,说道:“不怕别的。就怕,有拦路虎,我们在逍遥逸那里有内奸,难道他就不会再我们这里放几只狗吗?所以,一路上注意安全。” 手下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喊道:“放心吧,长风哥,我定不辱使命。” 长风抬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兄弟,安慰道:“去吧,等你回来。” 手下转身,走出了花满间门内,径直往屋外走去。 长风回头,朝着另外一个打手说道:“楼主在逍遥书铺,也就是说,等这个卢大人的命令一到,我们就得去逍遥书铺,我们得先困住逍遥逸,在困住他的手下,这么一来,逍遥逸今日,必死无疑。” 手下应声回答道:“正是如此。” 信从花满间,从那位打手的手中,从快马奔腾的紧促感中送到了卢府。 那位送信的打手急匆匆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股脑将信扔到了站在卢府门口的那位下人手中,连带着说道:“我家大人写的,请传给卢大人。” 卢府外的下人见状连忙以礼回之,笑着回道:“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将信送到卢大人手中,大人辛苦了。” 那位送信的打手听完下人说的话一个转身跳上了马,将马站着的方向调转至另一头,临走前补了一句话,“麻烦你了。” 说完驾马扬长而去了。留下一缕灰尘漂浮在空气中,灰灰尘尘,朦朦胧胧。 下人手中拿着送来的信,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的事物,什么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人与杂狗。看着瞧,有无什么可疑的事物。他的做法十分警惕,与那卢仕亣一般模样,想必卢仕亣此时也在做这样的想法。 下人叫唤了另一个出来,让那个人替自己看守大门,自己跑腿去送信。 下人急里忙慌,走路的步伐要比平时快上不少,走路迈出的步子也要比寻常大那么几步。下人穿过走廊,穿过院子,停在了书房前,下人用手敲了敲书房的门,用轻声的语气说道:“卢大人,有信来。” 卢仕亣听闻此话,笑道:“张大人,稍安勿躁,有棋子来了。” 张大人听闻卢仕亣的话语,也陪笑道:“卢大人,我去拿。” 卢仕亣接过张裕拿过来的信,眼神放荡,猥琐,犀利,不轨。他看过信上的内容,看着眼前的张裕,问道:“你知道今日的江湖门派还有谁未曾来吗?” 张裕一脸茫然,反问道:“该来的不是都来了吗?” 卢仕亣接了此话,故作深沉,又是一句反问,“他说风雨楼未到。” 张裕听到风雨楼,听到风雨楼本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觉得很普通,有的门派该来,是因为这个门派与主人交好,该请,这个在正常不过了。不过,不正常的也在这个地方,不交好才不会叫,那风雨楼与逍遥逸有无任何恩怨,为何不请?或者说,逍遥逸连与他关系最差的花满间的人都有请,明知道他们可能会大闹书铺,冒着这样的风险也去请了,那风雨楼呢?为了不把关系不友好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花满间也请了,那风雨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