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安,也为了更好地应对可能到来的麻烦,我决定偷偷打听鱼头帮的事情。 这一日,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在头顶,让人感到无比压抑。海风呼啸着,带着一股咸腥与潮湿的气息,肆意地吹刮着。我身着一件朴素的长衫,那长衫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边缘也略有磨损。头戴一顶宽边帽,将自己的面容尽量遮掩起来,独自一人走向了码头。 码头边,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溅起的白色水花如同一朵朵瞬间绽放又迅速凋零的花朵。巨大的货船停靠在岸边,随着海浪的起伏轻轻摇晃。工人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上挂满了汗珠,呼喊声和号子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充满力量的劳动之歌。 我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目光时不时地扫过那些在码头上来回游荡的身影,试图从中找到有关鱼头帮的线索。我的眼神中带着警惕和探寻,每一次扫视都十分谨慎。 我走到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正坐在那里抽着旱烟。他的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粗糙,犹如一张干裂的羊皮纸,深深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浑浊而泛黄,但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却透露出曾经的精明。他身穿一件破旧的灰色褂子,上面沾满了油污和灰尘,下半身的裤子也是补丁叠着补丁。 我凑上前去,恭敬地说道:“老人家,向您打听个事儿。” 老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抽着烟,闷声问道:“啥事儿?”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 我压低声音说:“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这码头的鱼头帮?” 老者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原本松弛的脸皮瞬间紧绷起来,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道:“小伙子,你打听他们干啥?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恐惧。 我连忙解释道:“老人家,您别误会,我就是好奇,听说他们在这一带挺有名的。” 老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们哪是什么有名,就是一帮地痞流氓!整天聚在这码头上,敲诈勒索过往的商户和工人,无恶不作。”说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角的皱纹更加深刻,仿佛每一道皱纹都承载着对鱼头帮的痛恨。 我皱起眉头,问道:“就没人管管他们吗?” 老者摇了摇头,他那干枯的手在膝盖上轻轻拍打,带着无奈和绝望:“谁敢管啊?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心狠手辣。曾经有几个正义之士想要出头,结果都被他们打得半死。”他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嘴唇不自觉地哆嗦着。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老者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他们背后好像还有靠山,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躲着他们。”他抬起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这时,一阵海风吹过,吹得我的衣衫猎猎作响。那风如冰冷的手,划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到一阵寒意。我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思绪万千。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涌来,仿佛是无尽的愤怒在咆哮。 “那您知道他们一般都在什么地方活动吗?”我继续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老者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那就是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不过小伙子,我劝你可别去招惹他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嘴唇抿得紧紧的。 我谢过老者,转身朝着那个废弃仓库走去。靠近仓库时,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打骂声,还有放肆的大笑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也变得更加谨慎。我躲在一个破旧的集装箱后面,偷偷地观察着仓库内的情况。 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喝酒赌博。他们有的光着膀子,露出结实而狰狞的肌肉,身上纹着各种奇怪的图案;有的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疯狂和贪婪。他们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语。 我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这样的恶势力,绝不能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 正当我准备离开,想办法应对时,突然一只脚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仓库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谁在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那声音如同炸雷,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转身迅速逃离,脚下的沙石被我踩得“嘎吱”作响。身后传来他们的叫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