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另一个空间。 司清眉眼间仍余留着冷意,声音清冷凌冽:“他们好看吗?” 谁? 夏礼轻皱着眉头,神色平淡漠然,说:“没印象。” “腿长吗?” “没注意。” “腰细吗?” “没记忆。” 突然,司清的眼眸闪过凌冽的冷光,冷声说,“那男的是不是很软,很柔弱,很容易惹人疼爱?” 那男的,和他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司清一向是清冷疏离的模样,如同初雪,无端有着风吹过冰山的冷凉感,不近人情,难以接近,拒人千里,好似冰一样的刺骨伤人,冷漠无情。 他,冰冷薄情,冷到人的鲜血里,骨子里,心里。 他,冷冽如一把冰刃,锋利,而极度具有攻击性,寒冷伤人,和温柔一点也不沾边,伤得人们对他只剩下疏远疏离,哪里还有疼爱? 坚硬的冰,也没有柔软,只会伤到对方。 那男的,纤细清瘦,体态柔弱,弱不禁风的模样,无声散发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气息。 好似大声对他说一句话,或者让他走几步路,他都能娇喘连连,眉目带泪。 好像,他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易碎品,需要周围的人千娇百宠的存在,不能吹一点风,不能晒一点太阳,生怕冷着热着。 听到司清这样形容一个男的,夏礼不由皱起眉,认真思索良久,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司清见夏礼许久没有说话,又冷声问一遍,“是不是?” 夏礼回想起他说的上一句话,眼眸瞬间凝上寒霜,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他,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你看上他了?” “……”司清一时间对他的话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地。 夏礼用手捏住司清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眼神不明,声音低沉暗哑,“你看得很仔细,嗯?” 司清怔愣地看着他。 “腿长?” “腰细?” 夏礼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很软?” 夏礼的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睛,两两对视。 司清低下眼眸,动了动唇。 “很柔弱?” 司清不由偏过头。 “惹人疼爱?” 司清抿了一下唇。 “还激起人的欲望?” 说到这,夏礼眼神阴沉,危险地冷笑一声,“惹谁疼爱?激起谁的欲望?” “你居然看别的男人。” 还是当着他的面看,还看得这般仔细。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这句话,声音低得让人浑身一颤,后背发冷。 他受不了司清看上别人,不论男女,他都会情绪失控。 不是说好的,他只能是他的,他只能属于他,他怎么能看上别人? 那两个人,真该死。 司清几乎立刻对他说:“我没有!” 几乎是立刻否认。 闻言,夏礼的脸色好不少。 随后,夏礼偏头,眼神阴沉,低沉着脸色,低声说:“他的身体,好看吗?” 司清偏过头,抿着唇,小声说:“不好看。” 下一瞬。 夏礼低着头,居高临下不悦地看着他,“不好看?看了两个?还看得那么仔细?” 夏礼眼神不明,危险十足,低声说,“是我对你不够吗?你看别人?” 他是属于他的,他怎么能看别人? 还看得那么仔细。 话落,夏礼猛地低下身,失控的占有欲顷刻间爆发,“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看别人!”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不可以有其他人!” 闻言,司清不由轻皱着眉,语调不稳,“礼,我没有。” 他没有很仔细看那两个人。 “他比我柔弱,唔,娇软,弱柳扶风,温情,让人心生怜惜。” “我和他不一样,我的性格并不柔软,有时候,我很冷,拒人千里,又会拳脚,具有攻击性。” 一个温柔可人,一个性格冰冷,极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选一个温柔的人,而不是选一个性格冰冷,难以接近的人。 “我,没有柔弱,没有娇软,没有他那样的温柔。” 他做不到这些。 某种意义上,前者纤细清瘦的模样,让人的怜惜之意更为持久漫长,谁会不喜欢一个又温柔又乖巧的人呢? 何况,娇弱的美人让人怜惜,别有一番风味,更容易激发保护欲,我见犹怜,日久生情。 但是,后者冷若冰霜,难以接近,好似一颗心是用万年冰雪做的,很难融化,冷情淡漠。 哪怕一开始为对方的性格和美貌吸引,在无数个日夜中,热情也会消散殆尽。 相比于选择前者,选择后者更多是一种征服感在作祟,以及稀奇感在心理作用,或许也有不少能持久漫长的。 但是也有部分被对方冷漠的模样劝退,徒留一个人自娱自乐,没有乐趣,耐心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