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看着司清,又把视线微移,看一眼祁。 随后,他站起身,拉过司清的手,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祁辞看两人一眼,说:“嗯。” …… 夏礼拉着司清重新回到书房。 门窗一关,光线再度昏暗了些,两人在密闭的空间,气氛莫名,宁静美好中。 夏礼坐在椅子上,把他抱在怀中,低声问:“怎么不开心了?嗯?” 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司清抬头看向他。 夏礼的眼神温柔而耐心,好像在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随后,司清低下头,抵在他的胸膛,低声问:“我是不是一个很枯燥无趣的人?” 夏礼低头看着司清,轻声回答:“不是。” 他又不由轻皱一下眉,“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夏礼觉得司清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定然事出有因。 司清听着他的心跳,好像这样,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司清低声说,声音有点低沉。 很明显,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也不会讨你欢心。” 这一刻,他觉得除了陪伴,他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在他的面前拿得出手。 夏礼什么都不缺,身份,地位,金钱,领地,权力,甚至只要他想,他有无数的女人和男人对他投怀送抱。 论剑棋书画、金钱权力,还有修为境界,他比不过夏礼,论身份地位,他比夏礼低。 他能为夏礼做的只有陪伴,那些任何人都能做的陪伴,简单容易的陪伴,能轻而易举被替代的行为。 甚至,他连做饭也不会,也不懂怎么样讨他欢心,让他开心。 “我是一个很差的人。”司清声音低落沉闷,小声说。 这一句话,夏礼听到后,几乎控制不住失控的情绪,内心强忍下急躁不安,对他很心疼不已。 他怎么能这样否定自己? 夏礼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又压抑着情绪,耐着性子,低声说,“先起来,嗯?” 闻言,司清把头抬起来,仰着脸看他。 从夏礼的视角,他是多么娇小脆弱,只是一眼,让人忍不住心软,什么暴躁都难以发作。 只剩下对他的心生怜惜,想让人耐心地安抚他,温柔地哄着他。 夏礼的眼神是温柔的,又是充满心疼的,它们相互交织,莫名让人感受到他的怜爱之心。 他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一刻,司清觉得夏礼就是希望的暖阳,是春日的花草,是清和的清风,是他的世界的全部美好。 这个人的存在,占据他的世界,每一个时刻,每一个角落,他都渴望有他的存在。 夏礼把额头相抵,满眼疼爱地看着司清,认真地说:“你不需要会什么。” “你不用讨我欢心,你是我全部的欢心。”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要再说你是一个很差的人,不可以这样否定自己,我会心疼的,也会不开心的。” 话落,好像在无声地向他确认自己说的话。 司清的眼睛好像冰面的水波,无端潋滟,温柔,十分动人心弦。 司清看着他温柔热情的眼神,抿了抿唇,别过脸,生硬地说:“我不会做饭,也不会说情话,也不能给你什么新意,这都没有关系吗?” 夏礼一手把他的脸别过来,两两对视,很认真地说:“都没关系,你不用会,我会就行。” 司清的视线别到一边,问:“你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枯燥又无趣。” 夏礼认真回答:“不会。” “宝贝,看着我,不要看其他的东西,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这句话,把他不加以掩饰的,发挥得淋漓尽致。 司清把视线重新移回夏礼的身上,又犹豫片刻,难为情地抬起头看着他。 “对,就是这样,看着我。”夏礼看着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深深沉沦,“你只能是我的。” 下一刻。 …… “我除了陪伴,给不了你什么。”司清神色低落,侧眸看着夏礼,低声说。 “这些东西,似乎别人也能轻松做到。” 所以,他很没有超于别人的特点。 夏礼一顿。 “你什么也不缺。”司清又道。 是的,某种意义上,没了长老会,夏礼是万人之上的地位,金钱名利、权力美色,他什么都不缺,只要他想要,有无数人会为他奉上他想要的一切。 夏礼低着头,沉默片刻。 随后,他一手撑在案台上,视线往下看着司清。 “是,我什么都不缺。”夏礼没有否认这句话,他的这个位置,确实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有人双手奉上。 “可是,”夏礼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司清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清。” “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陪伴让我每一刻都感到安宁快乐,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受到你的牵引。” “别人的确可以轻松给我身体和陪伴,可是我不需要他们,我只要你,没有人比得上你,你独一无二,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存在。” “我不能没有你,我离不开你,清,我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