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睁开眼,便见匕首已被秦择拔出来,鲜血浸染了她的裤子。 秦择用手指缓慢擦着匕首上的血,阴森森地道:“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一切是杜三儿做的。但宁远恒做了襄州刺史后,你帮宁远恒破了多少案。袁家夫杀妇,仆杀主案,杨行同杀人埋尸案,齐成时的九子案。” “你都做了这么多事了,你觉得我还信那件事,是杜明慎揭发的吗?你不过觉得我是刺史府的公差,若由你出面,刺史大人是不会向着你的。但以杜三儿的身份出面就不同了。所以你就利用了杜三儿。可笑杜三儿居然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你当初那一剑,险些要了我的命,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没有两清。你害得我一无所有,就该死。你不死就不算两清。” “哦,你为了杀我,居然追到了江州,真是难为你了。” 既然秦择一定要她死,周寒也就不怕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杜三儿利用他爹的权利,让刑部发下了海捕文书。我东躲西藏无处可去,身上又没钱,只好做了一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杀人。” 秦择说到这儿,看着周寒,发出一声阴骘的笑。“所以就算我们两清,今天你也得死。因为有人花一千两银子买你的命。一千两银子,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值钱。” “还有别人要杀我,是谁?” 周寒郁闷了,她什么时候人缘混得这么差了。 “你难道忘了方宛月和方孝杰了?” 周寒当然记得,方宛月为了报复方昭和方孝杰,在与方孝杰的新婚夜自杀了,方孝杰也跟着死了。当时李清寒就说,她与方家的因果还没完结,原来竟是在此。 “这么说,是方昭雇了你,来杀我。” “是啊,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浅。方昭花一千两银子要我杀一个叫宁寒的人。他给我看了画像。我当时就很兴奋,这不是就是你吗?这生意太合算了,我既挣了银子,又报了仇。” “好吧,你的确有理由杀我,但若我死了,你在阳间的命也就到头了。你在地狱的命会变得无穷无尽。”周寒忍着腿上的痛,露出一丝微笑。 “我怎么死,死后怎么样,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想想自己死后的事吧。” 秦择把周寒的话当作死前的挣扎,毫不在意。 秦择上下打量周寒,嫌弃地道:“你还是像在襄州一样穷酸,身上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吗?” 秦择伸手把周寒头上的银簪拔了下来。“好歹也能值个两三两。” “你把它还给我,你要我的命就拿去,这个你不能拿。” 周寒不顾腿上还流着鲜血,用脚去踢秦择。 秦择连看都不看周寒一眼,将银簪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抬头,看着披散着头发的周寒道:“你说你一个男子,长得却比女人还好看。要不是雇主要求杀了你,我还真想饶你一命,把你送到南风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秦择那一双三两骨头也要熬出二两油的眼睛,在周寒身上不住打量。 “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了。”周寒心里十分厌恶秦择那一双眼,要不是她的双手被绑,她一定上去把秦择的眼睛挖出来。 秦择显然不相信,伸手在周寒的身上摸来摸去。 “你干什么?我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了。”周寒大叫着,不住扭动身体,来躲避秦择乱摸的双手。 秦择又怎么会在意周寒的挣扎。他在周寒腰间摸了几下,然后又向上移动,伸进周寒的怀中去掏。 “把你的脏手拿出去。”周寒的脸色涨红,又羞又愤。 秦择摸了几下,收回手,恶狠狠地说:“果然什么也没有,你在江州开店,自己做了掌柜,怎么身上连钱也没有?” 周寒偏过头,不理秦择。 “早点解决了你,我好去拿钱。”秦择端起匕首,正要下手。 匕首离周寒心脏还有三寸远时,突然停下,秦择脸上出现古怪的神情,盯着周寒的前胸。 周寒正等着死亡的降临,却迟迟没有感觉。她转过头,看到秦择眼中的邪光,盯视的地方,不由心中一寒,匆忙向旁边挪动,“你想干什么?” 秦择没有回答,匕首的尖锋略微一偏,轻轻划动,将周寒的衣服划开了。露出了周寒光洁娇嫩的身体,和胸口处缠绕着的束胸。 周寒此时是真的恐惧了。她猛地用力,让自己的身体翻转过去,却被秦择一把按住,匕首再轻轻一划,缠绕的束胸像花瓣一样向两边绽开。 秦择双眼盯着周寒的前胸,邪恶的光芒越来越旺盛。 “秦择,你是个畜牲,你快杀了我吧!” 周寒不像李清寒一样能对这具身体无动于衷。她转生在这具身体里,又伴随着它长大,神魂是她,这具身体也是她。既然死的结果逃不了,那她就绝不受这污辱。 “原来,我竟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秦择阴冷的声音,带着怒火。 “是,就是我怂恿杜明慎去揭发你,让你一无所有,天涯逃亡,因为你该死。我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再下地狱。”周寒大叫起来。她故意激怒秦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