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寒面色顿时一沉,对汤与和高小玲厉声喝道:“出去!” “阿寒,公子爷怕有什么不测,你……” 汤与还要和周寒说,李清寒打断他的话,“出去。”说完,也不管他走不走,把汤与和高小玲推了出去,关上房门,并上了拴。 门外,高小玲小嘴一扁,哭了出来,“汤哥哥,周哥哥不管木哥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汤与也想不明白,周寒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不近人情。 “周哥哥是不是生气了,昨天周哥哥曾说不让木哥哥去救人,但木哥哥没有听,还是去了。”高小玲说。 昨天前堂中发生的事,汤与知道,他心中也是支持救人的。 “我们另想办法。”汤与无奈。 关好门后,李清寒唤出了流阴镜。手指在流阴镜上一点,镜面便显现了梁景昨晚救人的情景。 当看到梁景周围起了淡淡的白雾后,李清寒骂道:“蠢货,蠢货,中了人家的幻术还不自知。” 看着看着,李清寒睁大眼睛盯着镜子上一个中年男人,喃喃地道:“这个人是……” 李清寒收好流阴镜,冷冷一笑,看着窗外道,“既然你那么想找到我,那我便如你所愿吧。周寒把他们交给我照看,我也不能不管他们。真是麻烦!” 李清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段黑布,将黑布一圈圈缠在右臂上,自言自语:“以前觉得你用我们神体上的血,染出这么一块封布,有些多余。现在看来是有点用。” 准备完毕,李清寒打开门走了出去。汤与正坐在大堂内发愁。见周寒出来了,他忙站起身。 汤与还没说话,只听李清寒边走向客栈门口边说:“我去救他们回来,你们几个待在客栈里,哪都不要去。” 汤与听周寒要救人,心里一喜,随即便说,“我与你一起……” 李清寒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汤与一眼,“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们在客栈里好好待着。再有人出事,别怪我见死不救。” 李清寒那冰冷的眼神让汤与哆嗦了一下,他从没见过周寒这种神情。 李清寒懒得管汤与什么感觉,开门走出了客栈。 来到县衙门口,李清寒站立门前,双眼不住打量这个县衙。 本来应是清明肃正之地,在她的眼中却是乌烟瘴气。县衙内升腾起缕缕黑气,盘旋在县衙上空不散。 李清寒心中暗道:“人心不良,必有妖孽作祟。” 门前守门的衙役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居然敢停留在县衙门口,不由得惊异。 灵圣教教主正在到处搜罗这样的少年,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就不怕死吗? 衙役问李清寒,“你是什么人,不知道县衙门口,无事不得徘徊?” 李清寒十分冷淡地说:“我找灵圣教的祁冠,你们告诉他,他要找的人来了。” 门口的衙役对望一眼,这句“他要找的人”,让他们心中迟疑不定。 李清寒看他们的样子,便冷着语气道:“快些去,我不耐烦等。若我走了,你们教主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个衙役对另一人低声耳语几句,那名衙役飞跑着进去禀报了。而留下的差役,走下县衙门前台阶,拔出刀来,站在李清寒身后,分明是怕李清寒逃走。 李清寒也不理会他,双臂抱胸,站在县衙门口,抬头望向县衙的大门。 李清寒这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引来一些路人的侧目,纷纷猜测这个少年是什么人? “是不是尤县令的亲戚?” “是亲戚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堵在县衙门口吗,我猜一定是圣教教主的特使。” “你说的很有可能。” 在人们的猜测中,进去禀报的衙役跑了出来,对李清寒道:“我们县令大人有请。” 李清寒跟随衙役走进县衙。衙役把李清寒带到二堂,最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绿袍官服,面圆耳大的一个中年男人。 李清寒进来也不行礼,稳稳当当地站在堂下。 中年男人怒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李清寒冷冷一笑,“哦,你就是尤县令啊。对不起,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祁冠的。” 尤县令一听,便一拍桌子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圣教主名讳。” “他抓了我的人,我是来要人的,你最好快点让他出来见我,否则他会后悔。”李清寒脸上毫无惧意。 “你凭什么说,会让我后悔?” 人未到,声音先到。随后,祁冠从尤县令身后的侧门走出来。 尤县令一见祁冠,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并将自己的座位让给祁冠坐,站到一旁。 祁冠也不客气,坐在了二堂的正位上。 李清寒看着祁冠,问:“不是你请我来的吗,也不说给客人让个座。” 祁冠眯着眼审视了李清寒半晌,却看不出李清寒的高低。 在他眼中,李清寒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何却敢如此狂傲。